釋白不自覺的挑了挑眉:“你這挪個屁股是啥意思?”
唐煜無奈的聳了聳肩:“每次你講事情,我坐在你倆的對面都沒好事兒發生。”
“我懷疑我坐在你倆對面,可能和你倆有些沖,我幹脆換一個位置。”
聽着這無厘頭的玄學,忍不住的向他豎起了個大拇指。
“我和伊玄剛剛研究了一下今晚的事兒”這人一邊說一邊往嘴裡扒了兩口飯“這人說來挺蹊跷的。”
他嚼了嚼嘴裡的東西:“我們猜着這人身上應該也有天使神息,就是我常常和你說的我和伊玄身上的霧氣。”
“啊?”唐煜一聽那叫一個吃驚“他身邊不會也有一個天使吧?”
釋白搖了搖頭,繼續嚼了嚼嘴裡的東西咽下,不慌不忙開口道:“他隻是單純的偶然碰到了這東西,身邊并沒有護他的宿主天使。”
唐煜撓了撓頭不解道:“你倆也說了,隻是估計,那不代表着這人真沒有啊。”
釋白淡淡一笑,果然是個正常人都會問出這麼一個相同的問題。
“通俗易懂簡單來說,作為倆人生命共同捆綁,一半有危險時,另一半一定會出現,而這人身邊遲遲未出現,所以他一定沒有宿主。”
“這也正是為什麼這人能在惡鬼附身的情況下,卻沒有一夜死去,而是反反複複在掩掩一息邊緣徘徊。”
唐煜終于聽懂的點了點頭:“那明天需要我做些啥?”
釋白再次這樣嘴裡又扒了一嘴的飯,這人就這樣眼睜睜的看着他将那嘴飯咽了下去之後才開口。
“明天你的任務最重大負責看門兒,我們會選擇中午的時候去,采用一些普通人所看不到我們的方式出現。”
“但就算是這樣,也需要有一個專門為我們把風的,畢竟不知道那惡鬼附身的程度。”
唐煜原本高高興興聽着這人的講述,直到最後聽到了自己是個放風把門兒的,瞬間這人的臉色變得老臭。
唐煜:“呵呵,這特麼和看門狗有啥區别?”
釋白立馬反駁道:“還真就有區别,你是人啊,怎麼能拿你自己和狗比?”
“你……”唐煜擡手指着釋白,半天沒說出一句話。
伊玄見自家小白越來越調皮,淡淡的開口道:“别逗他了,說正事兒。”
看着已經起到效果,釋白立馬收了收自己的玩笑:“好了說正事,明天确實是需要您看守把門,但這個門有點特殊,你得用符來壓着。”
唐煜半信半疑,眉眼間全是滿滿的疑惑,總覺得釋白又開始在耍自己。
釋白一臉認真:“明天從我們下車後,我們三人都會處于在伊玄的保護盾内,而從那一刻開始,所有的普通人都看不到我們。”
“等等,所有普通人?也包括被鬼附身的那一個嗎?”唐煜這次腦子很清醒,非常關鍵的問出了一句。
而這一問也徹底的難住了釋白,說實在的,他還真沒考慮過那人是否看得見他們仨。
他的目光落到了身旁的伊玄,他還沒張口問,身旁的人已經緩緩解釋道:“一半的幾率。”
唐煜有些莫名其妙:“啥叫一半的幾率?所以是可能看不見,可能看得見?是這個意思嗎?”
伊玄淡淡的應了聲嗯:“因為他身上确實還有神息的存在,有一半的幾率是能看見在保護隐身盾裡的我們。”
“倘若神息存在太少,也會有看不到我們的幾率。”
“那這麼說也是有百分之五十能被這人看見,看見應該不影響吧?”
唐煜想起了日常裡釋白在驅鬼的時候,其實在他一個普通人的視角裡,釋白和神經病相差也不大。
一個人站在那自言自語嘀咕着,偶爾還神神叨叨的比劃着,這就是普通人眼裡的釋白。
或許那人就算看到了,如果對别人說他看到了屋裡有三個人,估計也沒人會信他。
這人從一開始的茫然不解,到最後的自我消化一臉豁然開朗,但讓旁邊的釋白不由得看向了他。
“你這一臉茫然不解,突然間又豁然開朗,是什麼情況?”
伊玄認真分析道:“我在想就算那人看見了我們,那也無濟于事。”
“畢竟以她現在的狀況說出看見了三個人,而别人看不到,估計會把他當神經病。”
釋白淡淡的點了點頭,附和道:“差不多。”
他将最後一口飯吃掉,整個人吃飽就仰躺在沙發休息。
“明天我會給你十張符紙,每次都鎮壓在同一個地方不能松開,但凡看到手裡的符紙開始自燃,你馬上将另一張符紙摁上就行。”
釋白開始給這人交代下明天的任務。
唐煜撓了撓頭:“你平時那些符紙,不都是一秒就沒了嗎?十張十秒我能換得過來?”
聽着這又好氣又好笑的話,釋白擡眸白了這人一大眼:“我平時用的和明天用的不是同一種符,一秒一張想我死的這麼快嗎!?”
“啊?”唐煜愣了愣,顯然是沒反應過來。
确實平日裡自己畫符紙的時候,他也從未和這人提起過不同的符紙,不懂确實可以原諒。
釋白:“總而言之,明天你在門外用的符紙越少,我們出來的就越快也越安全,但你用的越多,那就……不一定了。”
聽完這話,坐在身側的人一瞬間覺得,明天自己這差事似乎并非啥好事兒。
可放眼望去,現在釋白和伊玄進去處理事,也就隻剩下自己一個人了,自己不承擔,那就真沒人來承擔這任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