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稀愣在了原地,呆呆的望着進屋的人,那一刻他覺得這輩子,他做錯最大的決定那就是主動的搬來釋白身邊。
如果自己沒搬過來,這一切就不會發生,釋白更不可能因為自己的好奇,而弄得全身是傷。
正在他失神之際,薩玄這何時已經出現在他身邊,一隻手搭在他肩膀:“我早說了人類會忘恩負義,你還不信。自始至終他可從來沒感激過你。”
初稀激動的将他的手甩開:“你閉嘴!言而無信,忘恩負義的人是你,虧我相信你,虧我以為你是真的喜歡我。”
“到頭來全是我自己的一廂情願,放下了自己成為你所喜歡的樣子,到頭來我就是你的一個玩具罷了。”
他的聲音歇斯底裡,原本一臉譏諷的薩玄那一刻呆住了,從認識初稀開始,這人從未對自己說過任何的狠話。
算自己再怎麼任性再怎麼說,初稀從未像今天這般對待過自己,這樣的惱羞成怒,他是第一次見。
“你……怎麼了?剛剛不都……”好好的麼?
“你閉嘴,我一個字都不想聽。”
薩玄還沒說完就被初稀徹底的吼住。
“可笑,自己就是個騙子,還居然口口聲聲說别人騙子,薩玄,你真當我是傻子嗎?”
初稀徹底笑的沒心沒肺:“以前是我厚臉皮,從今天以後你愛找誰找誰,我不會再管。”
說完他幹脆的從這人身邊繞開,直接的回了家。
薩玄看着被人莫名其妙的撒了火,整個人徹底怒了,可偏偏又無處發洩,随即轉身跟上初稀。
而這頭已經進屋的唐煜,原本心情多美好的,結果因為初稀的到來,他覺得這外賣此刻變得非常的倒胃口。
索性将自己的外賣直接蓋上,躺在沙發上準備玩遊戲分散一下自己的注意力。
還真别說,這玩遊戲分散注意力的辦法确實好,一口氣玩到了天黑直接都沒顧上時間。
望着屋外路燈全都亮了起來,唐煜屋裡的燈也全部開啟,看了一眼時間已經八點半了。
“這倆人這麼能睡的嗎?這都睡了好幾個小時了吧?”
“伊玄三天三夜沒睡現在補覺,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起床,但釋白不應該呀,剛睡了三天的人還這麼能睡的嗎?”
帶着所有的疑惑,這人還是悄咪咪的上了樓,輕輕的在門上敲了敲。
等了片刻屋裡依舊沒聲兒,正當他打算轉身離開時,那門居然開了。
而看到開門的釋白,這人下巴都差點驚掉了。
唐煜有些結巴:“你……不是……能下床……就為了給我開門?”
釋白聽着這沒頭沒尾的話,聲音有些沙啞,但還是淡淡的回應着:“身上的傷口都痊愈了,怎麼就不能下床了?”
唐煜眼睛瞪得老大:“卧槽!這麼神奇的嗎?那麼多的傷口痊愈啦?”
他雖然大體知道這倆人是相關聯的,但始終想不到,這傷口居然能好的這麼快。
唐煜上下打量了一番,但總感覺似乎哪裡不對勁,可又說不上來是哪裡不對。
釋白歎了口氣:“我站不住,要說就下樓說。”
面前的人立馬點頭,急忙伸手準備去攙扶,但這行為卻讓釋白呆住。
他眉頭一皺:“你這是要幹嘛?”
唐煜開口:“攙扶着你啊?這麼明顯,看不出來嗎?”
得!這人估計是腦子壞了。
釋白無奈道:“我隻是沒進食,餓了,沒力氣,不是瘸了!”
唐煜臉色一拉:“我倒是願意抱你下去,你願意給我抱?”
呃呃呃……
這人不是腦子壞了,這樣子直接就是智商都沒了。
釋白硬氣道:“滾吧,不要你扶,自己能走。”
看着面前的他罵人一本正經,唐煜聳了聳肩妥協道:“行,你自己下去,我看着總行了吧!”
“現在有力氣大呼小叫了,你是不知道這三天,你睡得就像豬一樣,伊玄也是個倔驢,守着你足足三天,不吃不喝不睡。”倆人一邊下樓唐煜一邊在身後一個勁的嘀咕着。
釋白:“三天都沒睡?就這麼守着?”
唐煜一臉嫌棄的望着他:“不然呢,那天事情剛結束,伊玄直接從那人家裡瞬移到你屋,你渾身都是血,我他媽都被吓傻了。”
伊玄後面不知道做了什麼:“你身上的傷口幾乎是肉眼可見的止住血了,但你就一直在昏迷的狀态,怎麼喊都不會醒。”
“一直在喊着你爸媽,伊玄剛開始不知道做什麼,一遍又一遍的和你手心相扣,可最後似乎是什麼都查不到。”
“他說,之前又一次你被夢魇了,他能直接的找到你,可這次進入的夢境是黑的,你的潛意識拒絕了别人進入,隻能靜靜等你自己走出夢境醒來。”
釋白坐到沙發,唐煜順勢去廚房将粥端出來:“你知道嗎?他身上的那染了你血液的衣服,還是我好說歹說在你要醒來前十二分鐘,我才勸動他,讓他把衣服換了。”
“不然,你醒來的第一眼就看見他身上的衣服全是幹掉的血液,哎~”
說完唐煜将手裡盛好粥的碗,放到他面前:“伊玄對你确實挺不錯的,雖然我自己不是彎的,但我起碼不眼瞎,看得出來這人對你還是挺真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