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煜表情凝重一筆一畫認認真真仿照着,釋白剛剛畫出來的符紙,小心翼翼的照葫蘆畫瓢整個過程幾乎是屏住呼吸硬着頭皮。
在他好不容易畫完收筆之際,釋白突然“啧”的一聲,給對面的人吓得停住所有動作,不由咽了咽口水:“怎麼了?”
釋白咬了咬唇:“這麼難畫的?”
本以為這人要吐槽自己,不曾想居然是說自己畫的醜,他放毛筆,毫不客氣回怼:“爺,你要不要聽聽自己說的什麼話?”
這人一臉激動指着自己道:“第一次現場防畫,我這也不差吧!”
釋白立馬擡頭道:“不是第一次,這應該是我讓你畫符紙的第二次。”
這人一說,唐煜在腦袋裡飛快尋找着自己第一次畫的時候,還真别說這次好像真是第二次了。
唐煜依舊不服氣:“那也比第一次的好很多吧!這點不可否認!”
“再說了,這東西誰會第一次畫就畫得很好,那還不成天才了。”
他不由擡頭與釋白四目相對,那人臉上全是一臉傲嬌的樣子,好像在告訴他“還真就有人能做到”般。
他小心翼翼試探:“你别告訴我,真有人能做到哈,反正除了你之外,我就沒有聽過這種人的存在。”
“伊玄”釋白輕啟唇齒,溫柔而堅定“他是在看我哦畫了一遍後,自己也是一次畫成,那符紙雖然沒有試過,但以他的神息,那符紙能用。”
呃呃呃……
真的服了,伊玄在的時候,他隻覺得那人就是故意虐單身狗,可現在這人就算不在釋白的身邊,怎麼依舊被秀了一臉。
唐煜整個人栽倒沙發,一臉冷漠無情:“我現在算是知道了,你們這談愛的腦子,确實不同與我們普通人。”
釋白淡淡開口:“平時沒事就來找我拿符紙自己畫畫,多練練總不能一直跟着我還什麼都不會吧!”
“你什麼都不會,那才是打我的臉。”這次将他剛剛這人自己深冬的表演,冷冷的丢回到了這人的頭上。
唐煜此刻深刻的體會到了什麼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一臉憋屈但是也不敢說話。
原本以為一個伊玄就夠拿捏他的,不曾想現在的釋白怼人都和他這般相像。
要不怎麼說夫妻緣分,夫妻像呢?
處事越來越像,脾氣越來越像,像虧外貌還是有出入的。
他心裡想着不由的望向釋白,認真盯着這人的臉看了一會兒,他挑眉:“有問題?”
唐煜:“沒問題,不敢有問題。”
“準備一下東西,一會兒提前出門”釋白說着拿過桌上的毛筆打算還畫幾張。
“你剛剛不是還說八點去嗎?怎麼又變成一會兒去了?”唐煜望着一會兒一個變卦的釋白有些不知所措。
“你也說了,他就是個下頭男,大晚上的去确實不合适,白天去會更好些。”
釋白嘴上說着手裡還是認真的畫着符紙,沒有絲毫的耽誤。
唐煜點了點頭随機起身“行,我去準備準備”,但還是忍不住道:“你說我們要不要準備個防狼噴霧?”
釋白歪頭一臉不可思議,那人接着道:“萬一呢?我得有萬全的準備吧!這東西還是得要準備着。”
他一邊覺得自己有道理一邊不由的上樓,身後的人看着他着樣子,不由尴尬一笑,但也不打算阻止,反正早晚都要遇見,與其那天讓伊玄碰上,不如讓這一切先扼殺在搖籃。
釋白将手裡最後一張符紙畫完收拾起桌上的東西,他轉頭回到自己屋裡,每次有任務這人都是一身黑,他看了眼自己的衣櫃後,最後眸光停在了灰白相間的運動服上。
這衣服是伊玄在出門時給自己帶的,買來後就放置在了自己的衣櫃,也沒來得及穿上。
釋白将這套衣服拿出換上,羽絨服他特意選了伊玄之前穿的,他的尺碼在自己身上,大的可以當自己的長羽絨服穿。
他特意在鏡子前看了看自己穿着,他脖子上一個很淺很淺的印記,幾乎要消失不見了,指尖輕輕拂過那印記“顔色都淺了。”
早知道最後讓他臨走前給自己留個深一些的印記的。
現在在怎麼想那都是多餘的。
算了吧!
反正手裡戴着戒指,伸手誰都能看見自己是有對象的,無所謂!
想着他不由的将羽絨服拉鍊拉到最頂頭,轉身從鏡子前離開兩步,下一秒又重新回到鏡子前。
“人雖然不在,但印記可以自己弄吧!”
這腦袋瓜突然間就很有用,一瞬間給了他提醒。
下一秒,釋白重新将拉鍊拉開,看着鏡子露出白皙的側脖頸:“這位置我要怎麼弄,才能弄上去呢?”
他在鏡子前折騰了好會兒,十幾分鐘後這個人放棄道:“這位置确實不好弄。”
折騰一頓一下,鎖骨肩膀倒是被他啃得密密麻麻一堆印記,但脖頸處一個都沒有。
“網上……說不準會有教程……”
他整個人倒在自己床上,拿出從床頭摸出自己的手機。
消息界面彈出的消息,都是伊玄昨晚離開前給自己發的,釋白看着一堆的消息:“這人給我發了什麼?”
帶着好奇的心他點開,目光停在手機上加載出來的圖片上,那是過生日時唐煜給自己和伊玄拍的照片,從第一張到最後一張,伊玄的目光一直在自己身上沒有變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