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拿到結婚證的那一刻開始,釋白将兩人的證件看了一次又一次,稀罕的要命仿佛如獲珍寶般。
伊玄主動牽着他,生怕這人不注意就摔倒,他垂眸寵溺道:“都看了一上午了,還沒看夠?”
釋白停住腳步思考兩秒,指着照片上的伊玄:“看吧!幸虧拍照時,我給你紮了頭發,不然你得像什麼樣了。”
伊玄望着裡的自己:“嗯,确實看着要正式些。”
“那可不,五官這麼好看,不能糟蹋。”
釋白一邊說着一邊小心翼翼擦了擦照片,終于舍得将證件放進兜裡。
他剛放進兜裡擡頭就看到某人一臉不高興的表情,他微微愣了愣。
腦袋瓜飛快的運轉,剛剛自己說了啥或做了啥,這人怎麼一瞬間臉色就這麼難堪。
“呃……你這是啥表情?”釋白小心試探開口道。
伊玄挑眉:“拿到結婚證你就這樣?”
釋白一臉蒙圈:“嗯,不然呢,你要哪樣?”
知道自己家小白情商低,他沒抱多大希望提示道:“正常領了結婚證的新人,都會紀念一下,屬于成為對方彼此的那天。”
釋白一聽這話語:“你這話裡有話,合着是因為我不公開,你不高興了?”
“沒有!”
身邊的人一副打死不承認的樣子!
釋白故意調侃:“真的沒有?”
他淡淡的應了聲嗯。
“沒有的話,那我就不發了,畢竟社交圈其實也就這麼幾個人,他們都知道我倆的關系!”
釋白一邊自言自語一邊故意說給另一人聽:“老夫老妻不要注重這麼多的儀式感!”
他一個勁兒的故意刺激身邊的伊玄,眸光不時的看向他,伊玄沒說話點了點頭,仿佛是默認了他的做法。
果然這人還真是一點都不經逗,還真就自己說啥他就應啥。
釋白轉過腦袋:“玄玄,那現在準備去哪兒?”
“玄玄?”
伊玄被他這突如其來的愛稱,一瞬間恍了神:“為什麼忽然喊這個?”
釋白眼角微微上揚:“我記得上次這麼喊你的時候,你好像很喜歡這稱呼。”
這人淡淡一笑:“說實話,第一次聽到的時候,那時挺詫異你這起昵稱的形式,總讓我有點兒似曾相識的感覺。”
“比如?”
“白白?”
這人一開口釋白一瞬間冷着個臉:“行吧,這麼嫌棄那就喊伊玄,反正名字也不錯。”
說完這人幹脆的甩開他的手,被裹得像企鵝的釋白小心翼翼的在雪地上行走着。
伊玄眸光望着被自家小白甩開的手,知道這人是故意和自己蹬鼻子上臉,還真是被寵愛的有恃無恐。
兩三步追上他輕笑開口:“就你這情商明明應該是我生氣才對,怎麼還成你生氣了?”
釋白一個轉身手裡接着的薄薄雪花,直接捂上了伊玄臉上,下一秒壞事得逞的人徹底笑出聲了。
被冷到的伊玄眉頭緊皺,望着小步跑開的人:“小心點,别摔了。”
天空飄着小雪,面前的人在雪中小跑着,倆人嬉笑鬧着回到家。
站在玄關處屋裡一陣暖意傳來,伊玄小心翼翼替他摘掉帽子,手套,圍巾,就他身上穿着的外套都替他接過。
以前不習慣别人伺候的釋白,短短幾天被他養的衣來伸手,飯來張口,有人伺候,絕不拒絕。
拿着手裡的結婚本本,他來到壁爐旁席地而坐,這人喜歡坐地闆的毛病,是一點兒半點兒都沒改,伊玄在入住安排時就特意讓人替他鋪了些厚的地毯。
伊玄坐在他身後,單手微微用力随手就将面前的人,輕松抱到了自己懷中。
“嗯?”釋白微微一愣微微仰頭,輕笑“有地毯,其實沒有這麼冷。”
身後的人雙手抱在他腰間,将整個腦袋垂在釋白肩膀,聲音溫柔低沉:“我知道,就想抱抱你。”
釋白整個人依靠在他懷裡:“就隻想抱着嗎?不想做别的?”
“這麼聽來,倒像是某人想做點兒其他的,嗯?”身後的人說話間他腦袋在小白脖頸蹭了蹭。
望着釋白脖子上自己留下的深深淺淺紅印,一個吻輕輕落下:“等你養好些。”
“我看,是養你自己還養不多。”
畢竟一起在浴室裡,在鏡子中看着被自己啃得似乎沒有任何一塊好皮膚的伊玄,内心總是莫名的滿足。
“嗯,給老公一些時間,修養身心”伊玄沒有任何要不反駁他的意思。
說着釋白擡起隻手摸了摸這人的下巴:“我發現自從你回來之後,似乎我說什麼你都沒再反駁過,我能知道為什麼嗎?”
他一邊說着一邊從另一個兜裡掏出自己的手機,伊玄鼻尖在他耳垂蹭了蹭。
“好不容易見到了自己心心念念的人,怎麼還舍得拌嘴,當然是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再說,以前的我不也這樣嗎?不也是你說什麼我就做什麼?”
釋白将自己的臉微微一側在他下巴蹭了蹭:“确實。”
正是因為這人太聽話,所以才讓兩人分開了這麼久,不過萬幸的是好在這人平安的回到了自己的身邊。
“對了”釋白一邊說着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幹脆的一邊打開手機相冊“這幾天我拍了不少照片,一起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