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尼塞倫:“閣下是自荒星而來的嗎?”
“是。”
“閣下如此精神力,怎麼會錯去到荒星呢?”
淩長雲聞言,垂眸笑了笑:“抱歉,先前重傷失憶,不記得了。”
“哦?”邊燈在凱尼塞倫的鏡片上打出了薄薄的一片光,一切都藏了起來,“是在東林被異獸傷的嗎?”
淩長雲擡眸:“這個問題,似乎與今天的事不太相符。”
“是嗎?”凱尼塞倫上前了兩步,“隻是想知道閣下為何要隐藏自己的精神力而已。”
距離越來越逼近,那人身上的氣息透着說不出來的危險,淩長雲不動聲色地往後退了退:“也算不上隐藏,隻是不想大張旗鼓地宣揚。”
凱尼塞倫一派了然:“閣下很是低調。”
最後,他道:“剛剛路徹得斯中将所說的,閣下有什麼想要補充的嗎?畢竟幹系重大,還是都清楚一些比較好。”
“……”淩長雲暼了一眼不急不躁淡定非常站在那甚至眸底還帶着笑的路徹得斯,搖了搖頭,“沒有,他說的就是全部事實。”
“……”
森道利梵擰緊了眉。
“好吧,”凱尼塞倫聳了聳肩,示意自己知道了,“多謝閣下。”
他說完轉了身,重新站到原先的位置:“陛下,議閣沒什麼要說的了。”
貝墁猛地轉頭,又在凱尼塞倫的眼神下松了神色。
蟲皇撇着他:“剛剛軍部的指控,議閣也不打算辯解幾句?”
凱尼塞倫訝異道:“陛下這話,難道是認為議閣按章的行為有所逾越嗎?”
“……”蟲皇隔着鏡片與他對視,無聲中似有冰淩交撞。
半晌,他嗤笑一聲,轉頭對一衆軍雌道,“到底齒爪鋒利。”
“桑萊。”
“陛下。”桑萊道。
“私造流火炮,事實确鑿,罪無可辯,此後不得再入軍部。然,思及非一人之所為,可留性命,交由議閣處置。”
“是,”桑萊垂首,“謝陛下。”
“路徹得斯。”
路徹得斯扶肩:“陛下。”
“私用流火炮,逼迫雄蟲,罔顧皇令,數罪并罰。念及所做有由,暫不革去第五軍中将一職,交由議閣商讨處置。”
“是,謝陛下。”
“納恒。”
“陛下。”
“指揮不當,甚至到了要動流火炮的地步,”蟲皇看着他,“自去軍事法庭。”
納恒眸光微動:“是,謝陛下。”
“奧列倫希同罪。”
奧列倫希擡手,扶肩:“是,陛下。”
“一三五軍,作戰不利,按議閣律法處置。”
這便是沒有将他們算進流火炮一事的意思。
“是。”
蟲皇擡手撫了撫寬袖上的褶皺:“至于剩下的怎麼處置,議閣想必自有決斷吧?”
凱尼塞倫勾唇,扶肩道:“請陛下放心,議閣自會依規行事。”
蟲皇嗤了聲,眸底暗沉,似有所指道:“議長行事,我自然放心。”
凱尼塞倫笑容不變。
蟲皇一甩大袖,轉身走了出去。
“希邊得爾跟我過來。”
淩長雲眸光一閃,擡靴跟了過去。
走過路徹得斯身邊,餘光裡那人偏了頭,什麼也沒說,隻是右手腕間像是有風拂過,輕得很,轉瞬即逝。
他腳步一頓,随即若無其事地走過。
……
“凱尼塞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