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麼了,文化不分貴賤。”
沈榷:……真想讓伽羽來當我的弟弟。
【這本書我也在看,雖然土,但是挺好看的。】
【光是聽書名就不簡單。】
【這怎麼能不算一種新潮流呢?默默打開小說網站。】
【光腦的發明是為了給你們看小說的嗎?是為了讓科技進步啊(拍桌子),什麼年代了還看小說,買個FR眼鏡,直接全息不香嗎?還能自動生成畫面。】
【FR:我是什麼很便宜不值錢的東西嗎?】
沈榷感覺自己每上一天班,身體就會老十歲,這種疲憊感不是源于小朋友,更多是源于身邊的貓狗。
終于熬到放學了,雨也停了。
沈榷把小朋友一個個送到家長手中,和盼達坐在教室裡畫畫。
岱遙今天有任務,來接孩子的時間比平時晚了很多,但是盼達并沒有覺得傷心,反而和沈榷待在一起玩得很開心。
天色漸漸黑了,窗外黑蒙蒙的一片,狂風作響,把樹木吹得東倒西歪。
沈榷伸了個懶腰:“盼達,你畫畫是和誰學的?畫得也太好了。”
他這個年紀,不但沒有畫出單一的火柴人,還能分出很多種不同的顔色,實在難得。
“是小舅舅教我的。”提起岱遙,盼達臉上多了些羞澀,忍不住動動小腳,搓搓洞洞鞋,“小舅舅很厲害,他以前畫畫還拿過獎,而且啊,園長爸爸,你有沒有發現,我小舅舅長得超級帥!”
沈榷回想起了岱遙的長相,他們見面的時間裡,大多數時間岱遙都戴着頭盔,能看到長相也就是一瞬間的事情,岱遙的樣貌其實有幾分模糊。
不忍心讓盼達失望,沈榷點頭說:“确實很帥啊。”
“嗯?原來你們在躲着誇我呢?”岱遙的聲音從門口傳來,“我還以為來晚了盼達會鬧脾氣,看來沒有啊。”
岱遙穿着紅色的夾克,内搭一身黑,機車短靴上還殘留着黃褐色的泥巴水,并不在少數,應該是來得太着急導緻的。
臉上的笑意有些牽強,夾雜的歉意下一秒就如同排山倒海一樣噴湧而來。
沈榷笑着說:“他今天很乖,和我說你比賽得獎的事情呢。”
“害,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看到沈榷眼中的笑意,頓住兩秒,随後又揚起笑容,自信滿滿地說道,“盼達很喜歡我以前畫的畫,要是你喜歡,改天我送你兩幅。”
“好啊,那到時候我得拿去辦公室挂起來了。”
岱遙笑出了聲,聲音很爽朗,帶着這個年紀獨有的清透感,他摸摸盼達的頭說:“我今天剛好臨時有任務,對不起啊沈園長,下次不會這麼晚來接他了。”
“沒關系,偶爾發生這種事也在所難免。”
沈榷會說出這種話并不是場面上想讓家長認可自己,更重要的原因是,他喜歡小孩子,也願意和小孩子待在一起,偶爾發生這種事也不足為奇,他并沒有放在心上。
“那我就先帶他回去了,今天謝謝你。和園長說再見吧。”
“園長爸爸,拜拜~回家要注意安全嗷~”
沈榷笑着揮了揮手。
這天晚上,沈榷做了一個冗長的夢。
呼吸間是桃花一樣的香氣,飄到了夢裡的每個角落,他肩膀上也有一片粉紅色的花瓣,風一吹,随着風去了遠方。
順着桃花消失的方向望過去。
身材高大的男人背對着他,看不見長相也認不出是誰,沈榷攥起拳頭小心翼翼靠近。
男人在下一個瞬間就消失了,沈榷撲了個空。
他怔愣地看着自己的指尖,上面仿佛還殘留着男人身體的溫度。
與想象中的溫熱不同,帶着些冰涼。
呼吸間是他之前聞見的紅酒香氣。
在夢裡,這股香味被無限放大,直沖鼻腔。
明明是紅酒,氣味卻比很多洋酒更加猛烈,隻是聞到,就讓人像醉了一般,軟了腿腳。
奇怪的是,那股血腥氣味遲遲沒有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