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這個詞餘笙不認可。
餘笙說出自己見解，“學生本該做的不就是學習麼，難不成非要違背、對立而行才能證實不害怕麼。”
“再說，害怕這個詞是懦弱且無能的，我不認可。”
顧嚣沒回應什麼，這個詞放在她身上确實不太符合。
她不是害怕，隻是每個人都會有的心理罷了。
她可是年紀第一——餘笙。
王宇喝着酸奶說：“對了，白根打的怎麼樣。”
餘笙說：“不知道，沒打完我們就出來了。”
顧嚣冷不丁地道出一句，“打的不怎麼樣。”
“……”
已喝過半的酸奶瓶“咚”放桌面，歪七扭八地倚靠地說：“嚣哥，咱倆都好久沒一起組隊了，啥時候咱倆走一波。”
顧嚣雙手啪啪敲着鍵盤，“一會兒去學校，沒空。”
王宇湊近探頭，“看什麼這麼認真。”
顧嚣巴掌怼王宇臉上，語氣頗冷，“看你不該看的。”
站在一旁的餘笙，不知卻笑出聲。
倆大男人齊轉頭。
餘笙瞬間收斂半點，視線轉向王宇說：“那個，我可以打。”
王宇拽下顧嚣臭手，亮起雙眸，湊到餘笙身前，左蹭右蹭，崇拜道：“對呀！嚣哥不好請，餘笙姐不必嚣狗強百倍、萬倍啊。”
顧嚣垂撚無語地看向王宇。
倆人朝角落方向走去。
王宇給餘笙拉開座椅，“哎，餘笙姐，咱倆也好久沒一起玩兒了。”
餘笙說：“我不常打。”
“哎，也是。”王宇歎氣，一屁股坐下來，“還是要以學習為主。”
王宇忽然想到說：“對了，前幾天我見你上線了。”
“啊！”餘笙轉頭兩眼怔怔地看着王宇。
“就是晚上十一點。”王宇說：“失眠，順便打開遊戲看了一眼，正好你也在線。本想拉你進群組隊的，不是很晚了麼就沒拉你，想想還挺可惜。”
餘笙笑笑不說話，“……”
不經意間看向認真模樣的顧嚣，好像答案就在眼前。
随口說說：“跟你一樣，睡不着打發時間。”
“那下次，你再失眠可以找我，我随時在線。”
“嗯。”
電腦界面，點擊“發送。”
幾張圖片是顧嚣從監控界面截下來的，接連發送幾張。
看聊天記錄，已交流些許時間。
隻是，顧嚣獨自處理的事情。
默默付出着。
沒過多久，顧嚣處理好事情後，站起身說：“王宇，不上課就看着店。”
王宇隐約聽見有聲音傳來，餘光瞧見顧嚣，下意識起身摘下耳機，“哦，好。”
餘笙退了下座椅，站起正好與顧嚣對視，忽的睜大眼眶，微微怔然。
僅幾秒的時間，顧嚣卻收回視線，斂眸低垂着。
此時的他，在想什麼呢。
餘笙說：“小宇，我們先走了。”
“嗯。”
沒等餘笙走近，顧嚣朝門口走去。
去學校路上。
餘笙難掩問道：“你有心事麼。”
緊接着給出解釋，“剛才看你神色不好，我才問的，如果冒犯的話，你不用回答的。”
“沒。”顧嚣僅回一個字。
但過幾秒，他卻停了下來。
“嗯？！”身影覆蓋眼前。
顧嚣側眸瞥向身後，“你沒什麼跟我要說的麼。”
似乎是在要這幾天的答案。
“啊？”餘笙懵懵地點了下太陽穴，“什麼啊。”
接着說：“那三十塊錢，我回學校就給你。”
“這幾天發生的事情，我不清楚你還不清楚，真就打算瞞着。”顧嚣轉身，語氣越來越急切，“非要出危險了，才打算一語帶過。”
餘笙怔然雙眸注視着反常的顧嚣，等他說完餘笙還愣着摸不着頭腦似的眨了下眼。
餘笙低了頭，聲音很小，“你說，我住你房間的事情麼。”
“我不會打擾你，我會走的。”
聲音越來越低，漸漸堵在嗓内。
顧嚣眼皮微沉，沒再說什麼，好像多說也不會有想要的答案。
因為他知道，餘笙性格拗脾氣，從小就這樣。
轉身往前走。
绯紅的樹葉飄落眼底，餘笙擡眼穿過疏落的落葉。
微微怔了下。
這次，顧嚣卻利落地走正門？
看門大爺透過窗口不經意瞧見，走來輕咳兩聲，“咳咳。”
此時，校聯差不多接近尾聲，其他學校的學生有那麼幾位不聽話的提前放學。
恰好走開位臉熟的女生。
顧嚣擋其身前，散漫不羁地眼神瞥向一旁說：“學妹，校聯還有什麼需要的。”
聲音沉沉的，倒像是碰瓷随口問的。
這位是二中的學生，女生微怔地擡起眼皮，瞳孔稍顫地注視着眼前這位可望不可及的大帥逼！
女生似乎有些驚然地發出聲音，“顧，顧嚣？”
聲音有些熟悉，眸子這才往旁動了下。
餘笙恰好走來，笑着打招呼道：“晗然，你也來了。”
對方随後應道：“嗯。”
等顧嚣瞥向旁，趙晗然才收回眸子。
顧嚣可能怎麼也沒想到，自己半路攔下的人會是趙晗然吧。
不至于這麼臭臉吧，見到熟人招呼都不打一聲。
大爺瞧見也沒多說什麼，轉身進入室内喝起了茶水。
聯誼總會缺這缺那，偶爾出去一下也常見。
大爺也聽見顧嚣話的意思，可能大概出去處理校聯有關的事情。
陸安穿着無比帥氣的籃球服，似熱血少年般奔來。
攬着顧嚣肩膀，“哎！嚣哥，你出去招呼都不打，是不是太不把哥兒們放眼裡了。”
朝教學樓走去，“出去幹什麼去了，跟我說說。”
趙晗然一臉不屑地說：“你這兩天還是安分點兒吧，少給顧嚣哥找麻煩。”
說完，趙晗然看了眼餘笙後，便走出了校門。
餘笙愣在原地，回想趙晗然所說的話。
沉思着，忽然被人喊了聲，“餘笙，快點兒，我可不想上課遲到。”
擡眼。
是顧嚣在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