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在不言中看透着一切。

顧嚣緊了下眉，視線垂落折疊而成的紙上。

不為聲動地刺痛感直戳心髒。

漸漸離開的背影，仿佛經曆捶打後的無奈且在在顧嚣眼底盡顯心疼。

王宇走來，“嚣哥，我看看你新買的遊戲機呗。”

顧嚣抽走桌上那張郵件，轉身走向房間，“送給陸若當生日禮物了。”

“行吧，我再找找。”

腳步在門前頓住，瞥向身後透出的光線。

“咚——”敲聲未落，門就打開了。

“他還是老樣子。”話說一半，頓了幾秒，然後說：“病情沒有好轉，但也是他自找的。關心他的勸你省點兒心。”

“江言說：媽給我打電話說你去了，了解了一下情況。”

“你媽動作還挺快。”

“你媽打給我的。”

顧嚣：“……”

接着來了句，“那你媽對你也不怎麼樣。”

“你。”顧嚣視線落在江言手裡杯子上，挑了下眉說：“幹什麼去。”

“沖杯咖啡。”

聽見這，顧嚣輕笑了聲，随後身體一側讓出道。

回到房間。

【顧嚣：以後，少跟他聯系，他不是你兒子。】

手機扔床上，冒出消息音。

顧嚣看去，上面寫着。

【知道了。】

-

“月考将近，大家都收收心，我想信同學們在這段時間都已經融入八班大家庭，全力以赴！繼續加油！！！”

高富強握拳沖勁姿勢和堪比入黨堅定的眼神給到每位同學。

“月考後，按照顧嚣和餘笙協商安排的位置表再做調整，大概情況我也知道，也了解你們的心态，會客觀考慮。”

蘇克舉手說:“高老師，聽說這次會優先考慮後面同學，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高富強點了下頭說：“以集體為主，不會放棄任何一位同學。”

随後用假動作低頭瞄向陸安，“靠！那我們豈不遭殃了。”

陸安打着哈欠，“你别自戀了，再怎麼說也不會先考慮你。”

“為什麼。”

“傻逼吧，嚣哥排第一，你能跟嚣哥比啊。”

顧嚣：“……”

蘇克：“也對哈，反正顧嚣墊底，那我也不擔心了。”

顧嚣甩來一句，“陸安，你腦子有病還是你耳朵有病啊。”

“啊？”

“參考月考，又不是上學期期末成績。”

陸安随意地說：“那不一樣嘛，都是考試成績。”

顧嚣說：“還是說，你認為我不能考的好點兒啊。”

陸安：“……”

“比如。”

“比如……”顧嚣驕傲地說：“再努力，前進一名。”

“……”

陸安無語，“那不一樣麼。”

顧嚣眼神瞥過來，要挾的語氣，“一樣麼。”

“……”

陸安被強迫地說：“不一樣，這哪兒能一樣……”

“嚣哥，你跟餘笙說說我想再往前坐坐。”前面男生擦着眼睛說：“最近好像又漲度數了。”

顧嚣似沒聽見，陸安拍胸脯道：“我，我幫你說。”

“嗯。”

林熙看着課桌上貼的課程表，比對道：“餘笙，下節體育，我們去打羽毛球呗。”

餘笙邊寫邊說：“器材好像不太行，應該沒剩幾副能用的。”

“這你不用擔心。”說着，瞟向後門。

陸安接到指意，腦門比個帥逼手勢。

最後一笑，痞帥痞帥的。

手臂往裡蹭蹭，“下節體育，林熙她們想去打羽毛球。”

“哦。”

“呃……”陸安斂下眼皮，無語住，“器材我們得弄，我知道能用的就剩六副，還有其他班的。”

剛說完，顧嚣卻站了起來。

陸安：“？”

顧嚣低着半眸，“提前去。”

陸安沒反應過來，“啊？”

僅一秒，陸安動作很快跟上去。

整個走廊都沒人路過，其他班英語課充斥着空蕩廊道。

此時，高富強去隔壁樓去拿資料去了。

也不知道，課結束之前能不能回到班裡繼續上課。

-

從教學樓到操場除去學生會的那幾人來回繞走。

也沒其他閑人。

陸安随口說道：“哎，嚣哥你會打麼，我可沒見過你打籃球、足球，還有羽毛球。”

接着又忽然想到，“兄弟，你不會是為了我才親自下場培養運動細胞的吧。果然沒看錯，不枉喊你一聲哥！”

顧嚣：“……”

器材室在操場台下位置。

操場人，可能臨近下課，班級學生散的差不多，此時都聚集在場外小賣鋪。

陸安看見夾在櫃子旁邊的物件，好奇地拿起，兩個拍足足兩個大漏洞，“破爛拍兒真夠能藏的，學校都不換新的，可真TM的憋屈。”

顧嚣挑揀出兩副，撂給陸安一副，“這個，還能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