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角度原因，應悄正好能看到他的褲子。

不是一般的鼓。

應悄有點想笑，埋在他頸窩裡繼續盯，伏知時以為應悄看不見，嘴唇不自在地抿着，動手把掖在褲腰裡的襯衫下擺拎出來，兩邊的襯衫都被他偷偷拎出來遮着那兒。

遮完了不放心，不聲不響地低頭看看，确定遮得很嚴實才松了口氣。

他的小動作被應悄看在眼裡，差點就想耍流氓問他遮什麼呢，想想算了，伏知時剛才的樣子讓她覺得他像易碎的珍寶。

别問完真碎了。

她又在他頸窩埋了一會兒，閉着眼想事兒的時候聽見他問：“你嘗到了嗎？”

“嘗什麼？”問完了才理解他的意思，又說，“茉莉紅茶和桂花？”

“怎麼樣啊？”

應悄有點想樂，伸手推開他：“什麼怎麼樣？嘗完了還得寫五百字好評嗎？有好評返現沒？”

“有。”伏知時捏了捏她的手心，隔着朦胧看她，“怎麼樣啊？”

“挺好。”應悄琢磨着以前寫的好評現編，“茶味融合了茉莉花的花香，單一的花香可能就膩了，但茶味的比例調得很好，六分茶四分茉莉吧？花香算是點綴，不喧賓奪主，又很有存在感，蠻好。”

頭紗很重工，上面繡着淡青色的蝴蝶，眼睛剛好被一隻振翅欲飛的蝴蝶擋住，她看不清他的表情，動手想要扯開頭紗：“桂花潤唇膏也要好評嗎？”

伏知時的手突然探過來，雙手拎着頭紗往後揭，低頭觀察她的表情，在确定她就是逗自己玩兒後也起了點心思：“揣着明白裝糊塗啊，應悄。”

随着他松手的動作，頭紗輕飄飄地落下去。

落下去的同時，蝴蝶好像飛起來。

他扶着椅側，張嘴咬她的唇，聲音含了濕漉漉的水汽：“那你現在評桂花潤唇膏啊。”

應悄哪裡張得了嘴，一張嘴就被咬。

“評啊。”尾音往上勾，“你不是會評嗎？”

應悄邊躲邊道歉：“……錯了錯了真錯了。”

平時見多了伏知時嬌氣害羞的樣子，差點忘了他在别人那兒都被叫哥。

伏知時在三中很出名，出名的方式也很奇特。

自從他在蔣定那幫人手底下救出萬漠和賈濟威後，有朋友對他特别佩服，還給他散煙：“時哥，來一根兒？”

“來不了，不會。”伏知時沒接那根煙，勸說，“你也少來點兒吧，來多了那裡會壞。”

“……？”

那幫男生不信。

伏知時當晚就把文獻裡有關這個的重點内容梳理出來打包發給他們了。

高中生抽煙屢禁不止，教導主任胡旗一直在查抽煙，有天打入敵人内部後，發現這幫男生都在吃糖。

“抽煙陽痿。”邵敏榮往胡旗嘴裡塞了一根香煙形狀的糖，好心提醒他，“胡主任，您也把煙戒了吧。”

另一個男生咬着糖開玩笑：“就胡主任這年紀，戒不戒的，也沒啥兩樣了吧。”

那天，全校學生圍觀這幫人頂着烈陽被罰跑操場二十圈。

邵敏榮被罰跑的原因暴露後，一開始隻在小範圍流傳戒煙的浪潮擴大，到最後全校男生都在戒煙。

伏知時雖然不抽煙，卻成了打響戒煙第一槍的領頭羊。

很迷。

心裡那點彎彎繞都轉了幾個來回，伏知時還在咬她。

邊咬邊笑。

嘴角的弧度壓都壓不住：“那怎麼樣啊？”

應悄低着頭看他，也忍不住回味剛才那個吻。

說實話她覺得伏知時青澀的樣子特别勾人，她能感覺到伏知時的生澀，探舌了卻不知道怎麼繼續，茉莉紅茶織成濕漉漉的甜。

軟得好像含着一泡水汽。

“你缺氧了，”應悄閉上眼說，“我也缺氧了。再多一會兒咱倆得憋過去，也輪不到在這兒讨論你表現怎麼樣了。”

說完有點兒晃神，感覺室内熱得不像樣：“伏知時，你覺不覺得很熱？”

“覺得。”

伏知時鑽出頭紗，發現空調不知道什麼時候調成制熱模式了。

“空調開成制熱了。”

空調遙控器就在伏知時腳邊，估計不小心踩到了制熱，她趕緊切成制冷模式：“神經，我說怎麼感覺來到火焰山了呢。”

伏知時抿着嘴笑：“我親的時候就感覺很熱，熱得受不了。”

“我也感覺特熱。”應悄斜了他一眼，撩着頭紗往後掀，“但你挺投入我也沒好意思打斷。”

伏知時又笑了，湊過來的同時握着她的手往下一拉，流動的頭紗像流淌的河，波光粼粼，振翅欲飛的蝴蝶模糊成一團團光影。

“貼心。”

“哎哎哎，怎麼又戴上了？”應悄挑了挑眉，“你也貼心貼心，幫我把它摘了。”

“一會兒再貼心。”他捧着她的臉，鼻尖輕輕蹭蹭她，“我很喜歡今天。應悄，你喜歡嗎？”

“喜歡啊。”

伏知時又蹭了蹭她：“那你會一直喜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