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今年,她第一次主動拆開那個驚喜。
應女士,對不起。
應悄還在傷感,柯甯上來錘她一拳。
“傻了?你别太幸運,也不知道誰放的煙花,便宜你小子了。”
應悄擡手指了指夜空,又指了指自己:“煙花,我的,我媽為我放的。”
柯甯:“……哈哈哈哈哈哈哈。”
應悄看了一眼伏知時空蕩蕩的手:“蛋糕呢?”
姚舜禹拍完視頻回來也問:“我操,蛋糕呢?你讓我别訂我就沒訂,蛋糕哪去了?你别告訴我你沒買。”
伏知時也不知道怎麼解釋,來的時候讓卓越幫忙拎一下,他彎腰系個鞋帶,也就半分鐘的功夫,卓越和王翔又動起手來,蛋糕直接淪為炮灰。
發完火試圖補救,結果發現這邊太偏,加上時間太晚,蛋糕店基本上都關門了。
聽卓越解釋完怎麼回事後,應悄也沒太在意:“白天重新買就行,沒事。”
伏知時:“怎麼能沒事。”
沒有蛋糕,伏知時創造條件也要讓她許願吹蠟燭,海邊全是沙子,他硬是堆出一個三層蛋糕,虞小滿是美術生,對打形很擅長,柯甯是書法生,對書法很擅長。
蛋糕完成後,柯甯在沙子堆成的蛋糕上寫下一行祝福——
生日快樂,應悄小朋友。
“我覺得挺還原那個炮灰蛋糕,”柯甯說,“除了不能吃,很完美。”
伏知時從袋子裡找出還能用的生日蠟燭,蠟燭插在蛋糕上點燃:“過來許願。”
“……”
行吧,許願。
“讓我帶頭為你獻唱一首,”卓越說,“以表我的歉意,要不是王翔這個小壞蛋也不至于讓時哥親手做的蛋糕淪為炮灰。”
獻唱獻的是生日歌。
歌聲停止,應悄睜開眼,借着燭光看清每個人的樣子,然後依依不舍地吹滅蠟燭:“挺好,挺特别。”
沒吃到生日蛋糕,但很特别。
吹完蠟燭,焰火還沒停。
火紅的焰火像是燒在海上,盛大、浪漫。為了說那一句生日快樂,所有人幾乎跨越半個城市,淩晨兩點半,萬籁俱寂,連打車都不好打。
“咱們這麼多人打車也坐不下吧。”
伏知時:“沒事,我叫了一輛貨拉拉,一會兒到。”
所有人集體看他:“?”
大号貨拉拉司機開了半天到海邊一看,拉的不是貨,是人。
司機笑得不行:“要不怎麼說活人不能讓尿憋死,我這是中面,再來十個人也夠坐……拉。”
後車門和主駕駛隔開,光進不來,隻能蹲在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方用力穩住身子,也不知道是誰笑了一聲,然後說:“你這個生日我這輩子也忘不了了,太特别了。”
應悄也笑:“吃完沙子蛋糕再被貨拉拉運回去。”
可能在等紅綠燈,面包車停下來。
應悄靠在伏知時邊上,車輛重新起步的時候晃了一下,在黑暗裡聞到越湊越近的花露水味,對方不确定似的,手指摸上來,最終在耳根處停下。
像是親手标記。
緊接着,柔軟的觸感貼上來,一觸即離。
“家裡冰箱還有一個蛋糕,我讓王叔送到酒店?”
應悄:“你做了兩個?”
一些話不能直接在車裡說,隻能在備忘錄裡打字:我有私心,我想單獨幫你過生日。所以做了兩個蛋糕,一大一小,小的隻夠我們兩個人吃。
應悄用他的備忘錄和他聊起來了:王叔誰?王媽伴侶?他倆分隔兩地?這個點别麻煩人家了,回你家吃一樣。
-司機王叔,和王媽沒有關系。
-你身邊挺多王。
-王總對姓王有執着,來家幹活的都姓王,王叔王嬸王媽王爸,她覺得這樣旺她。
應悄:“……”
哪裡旺。
難道讓那群千百年前曾是一家人的王姓家人擁護王總為王嗎。
淩晨五點,折騰半天總算抵達,酒店門口的LED顯示屏上寫着一行字。
——熱烈歡迎臨西市松蘭區臨西三中全體師生下榻本酒店。
應悄收拾完東西跟着伏知時回他家,去之前還在想王叔王嬸都在的話太熱鬧,吃個蛋糕走人算了,沒想到家裡就他一個人。
私宅的設計很講究隐私,中式園林設計,穿橋而過的池子裡養了很多錦鯉。
浴室的水聲響了半天,伏知時光腳站在吸水的地毯上,開門的動作頓住:“你沒睡?”
幾乎一夜沒睡,伏知時特意給應悄安排了一間客房,想讓她休息休息。
應悄往後靠在沙發上,腦袋往後仰,眼睛也閉起來,伏知時邊擦頭發邊說:“不困嗎。”
修長的手指轉了轉戒指,應悄慢慢睜開眼,轉戒指的同時仰起頭看天花闆,盯了半天才問:“你困?”
“困勁可能過了,但我隻要躺下去幾分鐘就能睡着你信不信,我睡眠超好。”
一時不知道說什麼,隻能采用更直接的方式,雙腿分開坐在他腿上,兩手搭在他的肩上,低着頭對準喉結咬上去:“哥。”
叫完之後又往某個地方看,和她料想的一樣,手隔着褲子碰了碰,碰完也不知道怎麼做,彎腰往他頸窩藏,勾着他的手觸碰自己。
“……烊哥,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