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任務!
她的任務是要找出陸同舟被重創的源頭,但現在她連人在那都不知道。
就在她想着是回宗門搬救兵,還是去找人時,她突然感覺到有人在碰她的腳尖。
“别碰我,我正煩着呢。”顧洛兮踢了踢腳下,不耐道。
系統:“宿主,現在街市上就剩你一人了,你在和誰說話呢。”
剛剛那顆頭顱的滾落讓當地的居民受了不小的驚吓,不過幾分鐘,剛剛還一副熱鬧景象的街道此時已經寂靜無聲,除了那燈籠被風吹過發出的呼噜呼噜聲。
不過,要說隻剩她一人屬實不太準确,畢竟那應該也算是人吧,隻不過不太完整罷了。
顧洛兮這樣想着,微眯着雙眼低頭去看自己的腳尖,果然映入眼簾的就是那雙死氣沉沉的眼睛。
不過跟一開始不同的是,現在的這張臉在笑。
不出意外,從小接受核心主義價值觀教育的顧洛兮還是沒承受住沖擊暈了過去。
*
深夜,月明星稀。
一座不知名的上,郁郁蔥蔥的草木從,陣陣襲來的陰風。
顧洛兮盤着腿,坐在一座小丘上,右手抵着下巴呈思考狀。
顧洛兮:“系統,我突然有感而發。”
系統:“宿主,你不必說,我懂,我懂。”
懂你個大頭啊,誰能告訴她這是在那兒啊。
啊!啊!啊!
那顆頭到底想做些什麼,作為一個堅定的唯物主義者,就這短短的幾天,顧洛兮的堅定好似個笑話,她的認知在那顆頭對她小的時候就已經被颠覆了。
夜晚總是寒冷的,何況是山裡,雖然原身是個靈修,但是她不會啊,所以寒意此時直往她的心口鑽。
就當她想着如何熬過這晚,等白天再想辦法時,不遠處的草叢發出了奇怪的聲音。
顧洛兮豎耳聽着,感覺好像是屬于男人的喘息聲。
夜晚,深山,男人,還有一個毫無反抗之力的貌美小仙女。
顧洛兮不用想都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那一瞬間,她也感受不到冷了,連黑暗都不覺得害怕,立馬屏住呼吸注意着那邊的動靜。
隻是,她越聽越不對勁,這聲音怎麼好像有點耳熟。
于是,抱着這個疑惑,顧洛兮大着膽子起身向那方向走去。
她悄悄上前,用手撥開了有人一般高的草木,睜大雙眼望向那聲音傳來的方向。
果然,不看不要緊,一看更吃驚,那躺在那裡喘息的不是别人,正是顧洛兮要找的陸同舟。
知道那是陸同舟之後,顧洛兮立馬放松了下來,可能是因為在黑夜找到了安全感,她并沒有任何猶豫地向他走去,好像忘了她是被什麼吸引過來的。
此時的月亮還算明亮,等她走過去,在月光的照耀下,顧洛兮這才看清楚眼前是何場景。
隻見他背靠大樹,頭微微仰起,雙目緊閉,氣息淩亂,出門紮起的烏發此時散亂在後,右腿微微屈起,右手緊握成拳放在一旁。
感覺到有其他人的氣息,陸同舟動了一動,身體頓時緊繃,擡起眼皮看向她的方向,見來人是她,便放松下來。
因為剛剛顧洛兮确實有點害怕,她也沒注意到陸同舟與平時有多麼不同,那平時清冷出塵的臉此時冷汗淋漓,面色泛紅,眼角微紅,與平時大相徑庭。
顧洛兮見陸同舟靠在樹上,一臉難受的樣子,沒有多想,以為是受了傷,想到任務裡說他受到了重創,便立馬跑了過去,單膝跪在他面前,擔憂的語氣毫不掩飾:“陸師兄,你怎麼了,是受傷了嗎。”
此時的顧洛兮滿腦子都是任務,是誰能讓玄陽宗大弟子受如此重的傷。
看看,這都坐在這不能動了,看着陸同舟身上便沒沾染上半分血迹。
顧洛兮不由得感歎道:這還是個厲害的角色,直接就是傷人根基的内傷啊。
畢竟在她的認知裡,可以看得見的外傷好治,看不見的傷才是最嚴重的。
“陸師兄。”顧洛兮看他的面色紅潤,不是特别嚴重的樣子,但臉色卻十分難看,便試探地靠近一步,一手覆上他的肩,想要看的更清楚一點:“你那受傷了,我幫你看看。”
陸同舟在顧洛兮出現時放松的身體卻又因她的動作緊繃起來。
她離得太近了,近到他能聞到她身上那股香甜的紫藤花香,近到隻要他再靠近一點,她就好像能被他抱在懷中。
而被她觸碰到的那塊肌膚,即使是隔着一層衣服,他也能感受到那份嬌軟,他的心就像是被放在熱鐵闆上的涼水,立馬就沸騰起來。
顧洛兮聽着耳邊越來越重的喘息聲,以為陸同舟是在強忍着痛苦,便心急地顧不上男女之防上手就要扒開他的衣服,看看到底傷在那裡,怎麼能這麼嚴重。
陸同舟的牙關早已咬的吱吱作響,為了防止她再做出什麼驚人的舉動,一直按捺着沒出聲的他冷冷開口道:“你現在離我遠點。”
顧洛兮:“不要,要是你受傷太嚴重死了怎麼辦。”
雖然按照劇情,陸同舟是死不掉的,但是這畢竟是她未來的靠山,她給靠山多一點關懷怎麼了,畢竟她雖然不用攻略他,但她需要好感啊。
為了以後能在這個世界順風順水,背靠大腿,她絕對要趁着這次将好感刷高。
為此,她将不惜一切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