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跟女人靠這麼近也不避諱,投懷送抱啊這不是!真不講男德。也不知道家裡人怎麼教的。
估計早就不幹淨了,更别說第1次了。這種男的玩玩也就算了,萬萬是不能娶回家的。
翟靈的目光看似不經意,實則目光炯炯的,私下打量着白建中。還是董事長好,看着就是個乖乖男。
白建中還以為對方是在審視自己的身份,絲毫不慫,反而站得更加筆直。在對方将目光掃視過來的時候,特意的将戰鬥過後破損的衣服拉得更開,并且露出苦澀而又堅定的眼神。
這手段!就用這種東西來考驗人鬼幹部的嗎?!
翟靈在心裡狠狠點頭,十分艱難的移開了自己的目光,将自己土黃色的格子外套脫了下來,披到了對方身上。
“畢竟是男孩子,有些時候還是需要遮一遮的。”
白建中一臉不知所謂,不明白這個女的在耍什麼花樣。
哎,想必是淪落風塵已久,就這麼點小事感動的都不知所措了,哎,真是可憐啊!
翟靈搖搖頭,也不好說什麼直白的話,“沒事,這電梯挺冷的,我看你衣服破了就将外套分給你。”
白建中垂下了眼眸,心善又愚蠢。
頂層。
“你們兩個退下吧。”阚惠打開辦公室的大門,對外面吩咐道。
“是。”侍衛們對視一眼,半蹲下來行了一禮,快步退走了。
他扶着門把手站立了片刻,随後就像下定了什麼決心一般,将門關上,回到了位置上。
三秒鐘之後,他神色不耐又走到了門前,這次将門開了個縫隙。從正面看确實是關上了,但隻要輕輕一推便可打開。
叮!
電梯門開了,翟靈如同一條在水中的魚一般滑溜的從白建中身邊竄了出去,相隔最起碼三個人與人之間的安全距離。
開玩笑嘛,這種玩玩的和自己正兒八經追求的可不一樣,那可得保持好距離了,得分清大小王了。
白建中隻覺得一陣微風從身邊掠過,剛剛還跟自己親密無間的人轉眼就已經一臉正氣的跟自己拉開了距離。
砰砰砰!
翟靈将自己卷到胳膊肘上的袖子放了下來,将扣子都扣齊了,伸了伸下擺,輕咳了一聲,稍微側了側臉,将自己完美的側顔露出來,然後敲門。
裡面沒有動靜。
白建中懷抱着雙臂,站在她身後,準備靜靜的看着她作死。
“董事長,您在裡面嘛?”翟靈等了一會兒,有些不耐煩了,靠近門邊準備側耳聽聽,有裡面有沒有人。
阚惠也不知自己是怎麼了,居然矯揉造作的擺了個椅子立于窗前,光坐上去還不夠,又端了杯咖啡,眼神沒有焦距的盯着窗外。
“難道真不在?那我不白來一趟了嘛?”翟靈小聲嘀咕着,一邊不死心向前一推。
與此同時,“門沒關,直接進來吧。”白建中淡淡開口,語氣清冷淡漠。
這個人類怎麼這麼笨啊,門沒關都看不出來,真的笨死了,還要他來開口。
這樣想着,他的眼神卻不由自主的移向門外。
翟靈用力過猛,直接撲了進去,就在快跌倒的下一秒,一股黑氣直接從下方托住了她的身體,随後又瞬間消失,幸好辦公室裡鋪了地毯,她直接落于地毯之上。
沒有着急起來,她放任自己躺平于原地,舉起了大拇指。
“董事長,您辦公室裡的地毯真的很軟,我上了一個上午的班,腰酸背痛的,我可以在這睡個午覺嗎?”
阚惠的臉先是一黑又是一紅,他冷哼一聲,卻發現對方死皮賴臉的癱在地上一動不動,根本沒有将目光移到他身上。
他一口氣灌完了整杯咖啡,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不可以!”
“啊?真的不行嗎?我可是為了董事長您打工的耶,為了董事長您我可是鞠躬盡瘁呀,才累成了這個樣子。”翟靈将自己翻了個身,面朝天花闆。
媽耶,這個地方居然還打空調,是在人體舒适的溫度,不冷不熱,地毯那麼厚又那麼軟,幹幹淨淨的。不像她那個工位,四周陰氣森森,椅子又冷又硬。
而且當她躺下的時候,她感覺到了一股熟悉的放松感,就好像無數個日夜裡,她都是以這個姿勢度過每一天的,安心且放松。
白建中站在門外眉頭越皺越深,就連抱起的胳膊都放下了,這是在上演什麼話劇嗎?
他剛走進去,就看到閣下眼睫微動,上下掃視,明明臉上神情都未動,卻莫名其妙感覺到對方此刻心情不妙。
看來是那個女人惹的閣下不耐煩了,這樣想着他更是快走幾步,想将翟靈從地上拽起來。
翟靈在地上靈活的打了個滾,完美的和他的手擦肩而過。黑氣在空中一閃而過,阚惠側過頭,嘴角不經意的向上移動了一個像素點。
像一隻靈活的貂,翟靈将自己絲滑的移到了阚惠的老闆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