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家三代單傳人口少,以往每年都有集體出遊的習慣。這兩年,因為爺爺奶奶身體不好不便遠行,景楊忙着上表演課以及出道拍戲,出遊的就隻剩下景先生和景太太兩人。
景楊感覺自己已經很久沒有這樣親近大自然,他都被城市的煙火氣腌入味了。
趁他安靜賞景的時候,霍影讓蘇蜜将另一家度假山莊的介紹發了過來,簡單看了眼後就将手機遞給他。
她起身,去接了兩杯水。
景楊看着手裡的手機,愉悅地翹起唇角。
既然她都如此坦蕩了,那他也要多敞開一點心門!
霍影将一次性的紙杯遞給他,他接過後放到一邊,仰起臉注視她。
陽光從他身後照射過來,他一擡眼就能看到女人舒展大氣的五官,臉上有細小透明的絨毛,眼睛裡有細碎的亮光。
他沒見過她濃妝的模樣,大多數時候,她在他面前都是素顔的狀态。
這并非是懶惰,她是很注重保養身體的。
他的卧室——現在是兩人的卧室了,洗浴間和梳妝台上都放着各種護膚品。
那晚睡在一起時,他也注意到女人手臂和小腿的肌肉都是鍛煉過的。
她随性,強大,沉靜又溫柔。
她慢條斯理地編織了一張精美的網,他想,隻要他喜歡,她将會很樂意在網上挂滿玉石珍珠。
她對他的好就如同她給他買的小蛋糕,或者計劃買的度假山莊。
吃了小蛋糕他會胖,可他還是吃了。
買下度假山莊他将會遠離人群喧嚣,被她獨占。
一秒,兩秒……兩人無聲地對視着。
霍影忽然讀懂了男人眼神裡的暗示,微微俯身過去。
修長的手指骨節分明,皮膚帶着秋季的涼意,指腹有薄繭。摩挲在他脖頸的肌膚上,讓他下意識瑟縮,歪頭想夾住它。
然而緊接着,微涼的唇吻住了他。
随即是溫熱濕潤的觸感,有一隻尖利的虎牙在刺他的唇肉,他蹙緊眉頭,張嘴想要抱怨,卻隻能發出嗚咽聲。
他的唇,他的齒,他的舌,在這時仿佛都不屬于他了,而是她的私人物品。
她真的很壞,惡意地遠離幾厘米,他便不得不挺直了腰,用唇去追尋她的。
他完全被她牽引,被她帶着節奏在呼吸交錯間沉溺。
負責人再次見到兩人時已經是半下午了,不知是不是他想太多了,他總覺得霍總的嘴巴腫了,而那個小白臉一直抿着嘴巴不敢跟人對視……
負責人視線還想往下飄,就被霍影一句“稍後我的律師團隊會聯系你詳談簽約事宜”給擋了回去,他頓時高興得不知雲裡霧裡,别的也顧不上了,就龇着大牙連連說好。
兩人今天都沒再安排别的事情,從度假山莊離開,霍影問他想去哪裡。
景楊還沒有抽離出情緒,聞言隻說:“你定吧。”
“我應該沒有跟你說過。”霍影對司機說了一個地址,“這裡是我準備的婚房。”
身為一名各方面都正常且優秀的男性,氣氛正好時妻子說帶自己去婚房,誰能不多想?
景楊多想了,于是一秒變成小番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