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表情有些卡頓，随後是欣喜，“謝謝您！”

開什麼類型的公司？蘇葉想到了系統發出去的頭盔，那就遊戲吧。168把公司總部設在國外，自己隻是代理商。

除去試用契約，正式契約蘇葉已經增加到18個，目前他手裡負責的契約有：

每天給她打個電話，20元/天，進度40/60。

每天寫一張試卷，50元/天，進度16/30。

每天更新小說章節内容至少6000字，200元/天，進度16/30。

每天跳操一小時，200元/天，進度17/30。

記得給花澆水、每天做一百道數學題、每天讀兩首詩、每天練一會數獨，每天花50塊錢，每天玩一小時遊戲……金額都在6000元以上。

18個契約要是都能達成的話，下個月他的賬戶餘額就能突破十萬大關。

金陽表示8個契約10個試用不算多，他還可以加，于是蘇葉放寬了試用契約的數量。

“擺擺錘”鬧鐘隻是采集聲音，并不會智能化地對待每個契約者。

沒過兩天，金陽打電話就打得想要嘔吐，且坑爹的是，金陽發現，這些訂單裡出現了不少退單！

早知道我笑那麼燦爛幹什麼！

看着好評率由黃色不及格變成綠色及格然後又變，金陽很快就意識到沒有人百分百會喜歡他。就像他馴練鳄魚做表演，也不會讓所有人買賬。

據主播反應有不少人喜歡他的顔值。利用這一點，金陽對契約者開始區别對待。看得順眼的，對話讓人不煩的，金陽就釋放熱情的笑。反之，則硬梆梆的按話術來。

試用了一段時間，除了秦以言的打賞一百塊，金陽陸陸續續收到了有265塊錢。

“你又被投訴了！”蘇葉提醒金陽。好評率不及格，小黑屋警告。

當員工很少能有一直熱情的時候。試用契約價格低，大部分的人不會退款，但與此同時評價也很随意。

說好話也會被嫌棄，奇葩怎麼那麼多！金陽心裡抱怨。還有一些說髒話的，雖然被屏蔽成了**，金陽還是很不爽。

但是想到鳄魚，他很快振奮：“老闆！我會努力的！”他連鳄魚的名字都想好了！一個叫小頑皮，一個叫面具人！

除了這個試用，日期至少十五天起的契約申請仍然保持着小幅漲速。到現在為止，契約申請人數來到了四千多。這其中，有些人選擇了賠償十倍的失敗懲罰，無一例外都是些有錢人。

*

十來天過去，時間來到了五月。

“老闆！發工資！”監督師庭院裡，金陽扯着嗓子沖手機大喊。不過兩秒，手機叮鈴提醒——【已進賬800元。】

“才800塊？”還沒嫌棄完，手機又提醒劃走200元還款。剩餘欠款4800元。

【最低還款已完成，是否選擇繼續還款？】

“不不不！”金陽不停點着返回。

有了工資，金陽在商城找了半天，買了一件淺灰色襯衫和黑藍色牛仔褲，以及一條菱格領帶。再下單一雙斑馬紋運動鞋。

隻一瞬間，東西便出現在金陽前方的桌子上。金陽滿意打理好站在鏡子前，看起來帥氣無比。

餘額還剩一百。金陽重新看契約日期，發現今天才一号，也就是說，他隻拿到了一份已完成契約的提成。下個月，才是工資暴發的時候！金陽信心大漲，我的鳄魚蛋！我的鳄魚！你們等我！

昨夜下了一場浠浠瀝瀝的小雨，今日天陰，空氣還帶着濕潤的水氣。隔壁的三角梅被吹落在蘇葉的窗台上，玫紫與白粉交雜緊貼，蘇葉将它們掃落，決定出門買一盆綠植。

若是以前，蘇葉是想不到自己會種花草。現在全身心投入一項事業，并且開始有閑心想着用什麼點綴生活，便覺得周圍的景色變得有些詩意。

挑選了兩棵圓潤的仙人球，一白一綠。據店家說白的叫“白雪”，綠的叫“绯花玉”。

沖小賣部袁老闆打了下招呼，提起新鮮蔬果，蘇葉回住所，把仙人球擺放在窗台。

仙人球的桌面壁紙換成豆綠色背景，傅承萍在鍵盤的敲擊聲慢下來。新文發布，很多可愛的小天使就在下面留言。

“我覺得這個警察不是男主角，這可是都市靈異文。”

“也有不少男主警察的小說和電視劇，但我贊成這個不是男主。”

“我女鵝私下撒嬌真可愛！冷靜的釣系美人不冷靜了。”

“我看文案說是小甜文。這是天上下紅雨了嗎？好期待！”

傅承萍捧着臉，筆端一下一下敲着下巴。女主角表面看起來像渣女，她也安排了一個看起來像渣男的做男主角。這兩個人要談甜甜的戀愛，要經過互相利用到一起面對險境。

渣就是渣，什麼叫看起來渣？是被人誤會被人污蔑還是有什麼苦衷？不能洗刷冤屈的男主智商能高到哪去？

傅承萍不能說服自己。重新改？不行。要不先去看場恐怖電影調劑下心情？

看完電影坐在地鐵上，傅承萍一瞬間又想到了自己要不要改男主人設，要不要冒險推翻大綱走向重來。一旦更改，又是一項大工程。

她坐過了站。

她用手機碼字，而後鬼使神差地，她坐一小時車回了老家。她早就搬了家，離母親住的房子不遠。但她不敢和母親說。

傅承萍躲在一旁看母親與鄰居說說笑笑，一如以往。她正準備離開，卻突然看見一個男人，她的生身父親，提着一條魚和一袋水果。

拳頭不由自主握緊，傅承萍隻覺一腔怒火騰地燒遍全身。

她跑過去擋在母親面前，怒視對方，“你來幹什麼？”

*

“請問——”一個拉着銀灰色行李箱的女生，拿着手機問小賣部老闆，“金石村九巷二号樓是這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