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長老!”
“師弟!”
五相峰峰主熱情迎接,叫人給章長老及單侯備座。
兩師兄弟你來我往,說起各峰弟子,說着門派大比,一個誇單侯年輕有為,一個誇五相峰弟子百花齊放。
單侯想起以前待遇,總覺得五相峰錢峰主對自己冷淡不少。難道懸山真人一回來,就又看不起自己了?
他沒沉住氣,直接問章長老,“師叔祖下山尋寶,不知尋的是什麼寶貝?懸山真人去思過崖,”不對,思過崖已經沒了,“去思過石,怎麼不先煉化寶貝?”
錢峰主笑得玩味。掌門與素月洞主交談,錢峰主自覺,拜會後便帶着女兒錢雪芙走了。以素月洞主的個性,掌門也留不了多久,要節約時間談論重點—也就是那寶貝。
章長老捋捋長白胡須,“徒弟啊,我與師弟情誼深厚,不比常人,這才說些實話。你師叔祖當初下山,哪裡是為懸山真人尋寶?”
”那是為了什麼?“
章長老與峰主對視一眼,“為了尋找神域,為了飛升,為了——琅環玉簡。”
*
抱着一束鮮花,單侯正走在去見傅承萍的路上。他聽到弟子議論懸山真人在思過崖僅剩的那塊石頭上打坐一天就走了,說是要去準備突破材料。
若自己有那樣的資源,升級突破也容易!
前面出現了懸山真人的身影。單候手指用力,感受到花枝折斷。
劍決九江他已經給章長老看過,對方說确是一門精絕的劍技。隻不過,單侯練的火系,與劍決九江的冰陰系相斥,真練了,要麼水火不相融修為盡廢,要麼相輔相成威力無窮。非心性堅者不能練。
這不是為難自己麼?好東西不給,偏給了這種玩意兒。
他似乎沒有想過,劇本中章長老欣賞他,就是因為“單侯”吃得了苦,心性堅定。現在他悄無聲息地變化,以為别人不知道,他自己也沒感覺。
收斂嫉妒的情緒,單侯把鮮花放入自己的納戒,給懸山真人行禮。
既然素月洞主已經開口讓自己找他,對方又是傅承萍的師兄,低頭讨教也算不了什麼。
他喚了一聲,卻不見回應,擡眉一看,早不見人影。
竟是無視他!豈有此理!
單侯将拳頭捏得咯吱響,深呼吸好幾次,這才又拿出鮮花,去見傅承萍。
一把雜亂的花,小黃鵑、粉芙蓉、鶴望蘭并幾枝綠藤。傅承萍收下,淡淡的花香溢散,她酒窩因為甜笑變得更為醇香,“謝謝!”
戀愛任務進度往上爬了5格。
甜美的笑容晃了單侯的眼,他伸長手臂攬過傅承萍。靈寵小七跟在一邊,見狀上手扒拉他手臂。單侯甩了甩,還甩不掉。
傅承萍笑個不停。
單侯看着靈寵小七有些礙眼,又不敢在傅承萍面前踹它,便道:“傻猴子,你可真是兩個盤子裝一條魚——多餘。還不快走?”
小七看看他,又看看傅承萍,轉過身跑了。
傅承萍聽他說小七是多餘的,臉頰暈紅。
氣氛上來,單侯想親過去,眼前掠過錢雪芙絕美的臉,對傅承萍的嫌棄一閃而過,親不下去。
不遠處看熱鬧的靈寵小七,本想拍下巴掌鼓掌活絡氣氛,見兩人貼近又分開,撓撓頭,四腳并行跑得飛快。
“素月洞主在嗎?”
“怎麼?”傅承萍擡起頭看他。
“想去你那裡坐坐。”單侯做出憨笑表情,“我有點怕他。”
傅承萍懂這種心理,未來嶽父嘛,素月洞主看起來又很嚴肅,法力又高,連她自己也有點怕。
把人帶回了自己房間。
傅承萍找花瓶,單候四處打量。
床榻、衣櫃、梳妝櫃并地毯一衆裝飾,無不精緻貴重。單侯終于在桌上發現了自己想要找的東西。剛要拿起來看,傅承萍猛地撲過來,“不要看!”
那玉簡上寫着自己的言情小說,怎麼可能讓别人看?!太羞恥了!
“怎麼?”單侯眸中劃過一道暗光,“我也不能看?”
傅承萍嬌羞搖頭。
“素月洞主給你的?”
見對方點頭,單侯舔了舔唇。想她滿室的珍貴寶物都是從素月洞主那裡得來——
價值三千靈石一顆的東海珍珠綴滿她的繡鞋供她踩踏;千裡攝魂的玄級法鏡給她梳妝;床頂四顆拳頭大的夜明珠光彩流轉,各個頂得萬顆上等靈石;床帷挂着的鈴铛和長笛亦是玄級神器……
以這種寵愛程度,會把琅環玉簡給她把玩也說不定。
若是能拿兩樣,送錢雪芙……
心緒一轉,單侯想到師父章長老和五相峰峰主說的——
即使用上法力,琅環玉簡也不可讀,除非找到方法。
他把玉簡的模樣錄下讓章長老辨認。
章長老嘴角繃直,仔細觀察。要拿到傳說中的琅環玉簡,就必須打敗守護玉簡的妖王炎鹚。素月洞主先前打退魔尊,已是受了火毒。再打炎鹚,必受火傷。
素月洞主的清心決和素月劍法,雖都是冰陰的屬性,火毒即使壓制也難以根治,想必這就是素月洞主長時間沒有回來的原因。
等了些時間,單侯不知道對方是不是也摸不準是不是琅環玉簡。
卻聽章長老道:“單侯,你隻要拿藥性熾烈的東西去試一試,就能知道素月洞主到底有沒有恢複實力。如果施藥不成,也可以用火系的功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