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證明自己的話,傅承萍講了個故事:“我有個年長些的朋友。她家裡很有錢,她閨蜜搶了她男朋友結婚生子,她閨蜜吧,和她前男友生了個孩子,又勾搭上了她爸爸。我朋友就此對婚姻很失望,再也沒有戀愛過。前些天我去她家玩,她交了一個比她小二十歲的男朋友,男朋友家也有錢,還對她特别好特别聽話。我問她怎麼認識的,她跟我說,為了報複她閨蜜,她從男朋友剛生下來就認識了。”
面前幾人還不明白,傅承萍道:“她男朋友就是她閨蜜的兒子。”
幾人倒吸一口冷氣。
秋雲倩有些驚喜,“主人若是在,定會很喜歡你。”
“喜歡我什麼?”傅承萍腹诽,隻是把一個狗血亂電視劇當成周邊故事講來聽,可别來什麼亂七八糟的人哇。
“他很喜歡聽故事、看故事。”秋雲倩邊說邊提筆把這個狗血故事寫下來。
玩家們對秋雲倩口裡的主人不感興趣,陳李文櫻試探問:“你,你喜歡那種比你小很多的?”
“不是。”傅承萍連忙擺手,“我才24!我也很小啊!”聲音低下來,“我喜歡簡單點的。”
“簡單點……”陳李文櫻得到回答,托腮思考。
這時傅承萍接到楊開泰的電話,她走出房間,“邑龍苑一直關着門。我還要繼續等嗎?”
“等!”
傅承萍挂掉電話,擡頭望見那張記憶中熟悉的臉,喊了一聲爸爸。
“你怎麼在這兒?!”
蘇葉剛剛走出隔壁房間,幻境裡似乎過了很久,腕表時間卻隻過了一個小時。
虛妄面具并未戴上,現在他是中年男人的身份。
傅承萍又問了一遍,那種女兒看可靠老父親的眼神,蘇葉在幻境裡也看到過。
“正好碰到。”他見傅承萍兩眼彎彎,心情很好的樣子,“玩得開心嗎?”
“還好吧。”傅承萍笑嘻嘻的,“雖然現在想不起來是什麼故事,但還是覺得很好玩。”
“不記得劇本講了什麼?”
“不記得具體的。”傅承萍搖搖頭,就像看一個短視頻,打發時間過後就忘了。
她這樣回答倒叫裡邊的玩家心裡放松不少,如果她記得,後面的人還怎麼攻略她?
玩家們也疑惑單侯去哪兒了。
“管他去哪兒。”錢雪芙看着指甲,修得圓潤的指甲在燈光下顯得更加透亮。如果單侯在,這會兒早被她打死了。
幻境裡被設定工作忙的天昏地暗沒有空閑,花健捏了捏拳頭,關節嘎嘎作響,“跑的挺快。”
黑長直的小喬道:“他是不是找慕容烨拿劇本去了?”
陳李文櫻想着幻境裡的情景,總結單侯失敗的原因,沒有回答。
從幻境裡出來,女學生小喬和嬌嬌都想起來在裡面的設定。但她們都默契地不提起,隻是尴尬猶如朝陽的蜜桃,掩飾不住的變紅。
“那個人——”
嬌嬌伸出食指作噓聲狀。
怕什麼?一群膽小鬼。錢雪芙長腿一跨,把古樸的門打開,見到換了一身裝束的現代素月洞主,還有傅承萍。
她微微挑眉,掩住那一刻的驚吓,沖裡邊的玩家們道:“我們沒必要打打殺殺,不願意玩的可以退出。”
這話也是說給蘇葉聽的。
退出怎麼玩?直接上?那得要多久才攻略得下?劇本裡的時間是過得很快的!
玩家們心裡掠過以上想法,見錢雪芙對傅承萍綻放絕對美麗的笑容,“萍妹妹,不介紹一下嗎?”
“我爸。”傅承萍右手攤開,“爸爸,這是——”想起那時情景,傅承萍神色不自然道:“這是幫過我忙的朋友。”
錢雪芙懷疑傅承萍的記憶被劇本消除,“你爸?他不是一葉法師嗎?”
“什麼一葉法師?這是我爸!”傅承萍驚訝看她,仿佛對方說了什麼冷笑話。但她眼神閃爍,看起來就不是會撒謊的人。
女學生就很直接,“那位一葉法師不是還追殺過你?”
眼看假裝是裝不下去了,傅承萍沖玩家們擠眉弄眼。管他是一葉法師還是監督師,已經叫了爸爸,那就是爸爸!
蘇葉雙手抱胸,他高大又魁梧,即使年紀已經四十好幾,但眼角及額上的皺紋勾勒出屬于父親的威嚴,沉默而又不容忽視。
玩家們順着她意,像普通朋友一樣,說說笑笑一塊下樓。出了門,這才發現已經是下午。
錢雪芙提議要去傅承萍家裡坐坐。
這是第二次要求,傅承萍不好推辭,扯了扯蘇葉的衣袖:“爸爸,我們走吧。”
中年男人站着不動。傅承萍對他擠眉弄眼,我朋友都在這兒呢!你有什麼不願意讓我看見的嗎?
啪!額頭沾了什麼東西,蘇葉抹了一下,無色液體。下雨了?
身邊傅承萍扯了扯他的衣袖,撒嬌:“爸爸!”
蘇葉沒說話,由着她扯着衣袖往前走,臉上一派肅色。
他在思考,抗拒的神色不由自主現在臉上。
啪!臉上又有什麼東西,蘇葉以為要下雨,擡手一抹看到白色。鳥屎?
“噫!快回家洗洗!”傅承萍拿自己衣袖給他抹幹淨了,示意玩家們跟上。
這回蘇葉沒有拒絕。
老式的居民樓裡少有喧鬧,一群人走上樓梯,對門的趙大姐聽到動靜,打開門,迎面五個女人,個個不同年齡韻味,驚得趙大姐都忘了自己的目的。
蘇葉朝趙大姐點頭,玩家們一言不發,趙大姐像是洗衣服時倒多了洗衣粉,不得不回手掏,咽回要給對方做介紹的客套話。直入主題——
“那個……你有沒有認識好點的醫生。我兒子感冒幾天了還沒好。”
蘇葉哪裡知道,讓她去最近的仁愛醫院。
“哎呀,就是她拿的藥,不對症!”趙大姐沒能拿到别的解決辦法,重新關上門。
“阿姨,”錢雪芙食指遮鼻,“還是早點去住院吧,味道太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