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眼瞪得溜圓,“尊嘟假嘟?”
“你說支線任務完成,能得到10萬塊。不如碼字。”
傅承萍擺手,“不不不,”她兩手抓緊,眼睛裡閃出金币:“我全都要!”
對她的回答沒有意外,蘇葉提醒:“前提是要碼夠六千字。還有,下次你去‘尋夢’,我跟你一起。”
“這不大好吧。我隻是和朋友去玩而已,哪有聚會帶自己爸爸的?”
但是想到一塊錢一個字,六千字就是六千塊,乖乖,千字1000啊!帶爸爸去有什麼關系,這可是送錢的監督師爸爸!
“可以,一個字一塊錢!你不能反悔哦!”
“你住在哪?”
“呃,比較遠呢。我先走了!”
擺了擺手走人,天空上猛地打了個響雷。一隻白頸老鷹落在屋檐下,目光精準鎖定傅承萍。
傅承萍很快打到了車,路上接到楊開泰的電話,“楊哥!”
雨點很快落下,傅承萍回到紫荊街,接到楊哥遞過來的東西,“這是什麼?”
“你話很多。”楊開泰把煙卷放下,“按地址送就是!”
傅承萍拍了拍自己的嘴巴,在離開前又忍不住問:“你不是讓我找邑龍苑主人?”
“不用找了。”楊開泰瞟她一眼,“我看你紅鸾星動,你今天幹什麼去了?”
“你看面相這麼準嗎?”傅承萍不好意思道:“去邑龍苑旁邊的‘尋夢’玩了下戀愛劇本。”
楊開泰靠回沙發,手裡轉動核桃,“傻丫頭,那‘尋夢’就是邑龍苑的地盤。好了,快去!别磨磨蹭蹭!”
豈不是說,秋雲倩就是邑龍苑的人?傅承萍邊想邊走。
楊開泰催促完,等人走了,回到卧室。
卧室最顯眼的是奉着的神龛,一财神一關公。楊開泰習慣拜了拜,拜完,打開木闆開關,取出神像後面的藥,仔細端詳一會兒,又給端回去。
轟隆!窗外閃電劃過,雷聲陣陣。
放回藥時手肘一撞,兩具神像同時倒塌。楊開泰慌忙扶起,冷不丁看到飄動的窗簾後,陽台上站着一個黑色人影。
“誰?!”楊開泰立馬拿起拐角的鐵棍,一步一步走過去。
黑色人影走上前來,狐狸眼形沒有金線眼鏡的遮掩,與人對視時份外盅惑。慕容烨眼中紫光一閃,那鐵棍像被吸鐵石吸住,一下脫離楊開泰的手心。
“你好像在制作不老藥?”慕容烨道。
*
雨點淅瀝,傅承萍抱怨着這個季節的雨量時大時小連綿不絕,這對宅女而言可不是一件開心的事。按照地址找過去,發現有點熟悉。直到了目的地,再看一眼背後,那不就是監督師爸爸住的地方嗎?
走了一圈,原來是老地方!
她敲了敲門,又按了按門鈴,樓梯傳來腳步聲,四目相對,傅承萍見中年男人提着兩袋蔬果回來。
“一起吃晚飯?”蘇葉提起袋子。
傅承萍肚子咕咕叫起來,這時機可真是巧。“好嘞,等我先送東西。”
大門虛掩着,傅承萍轉回身,顧客家的門也開了。
“阿姨!”傅承萍揚起禮貌的笑容,露出貼着“楊氏民俗”幾個大字的環保袋,“我給您送東西來了!”
趙大姐沒想起自己早和傅承萍見過一面,她神色疲憊,大門半開,從傅承萍手裡接過東西。後面傳來一陣嘶吼聲,趙大姐面色驚慌,也顧不得傅承萍什麼表情,重重關上了門。
聲音聽起來很怪異。
大門咔嚓打開,傅承萍被一股大力拉住,不受控制踏進門。定眼一看,卻是一個六七歲的小男孩,兩隻眼睛睜得大大的,黑眼圈極為明顯,沖她皮笑肉不笑的龇牙,兩顆尖厲的小虎牙十分鋒利。
傅承萍再度露出禮貌性的笑容,而後笑容凝結,變成恐慌——
小男孩抓起她的胳膊就咬下去!
喪屍啊你!渾身還臭哄哄的!傅承萍一掌拍在小男孩腦門,這熊孩子!
然後這力道隻輕輕讓小男孩晃了下腦袋,胳膊半點沒動彈。傅承萍幾番掙紮沒掙動,在被咬和快被咬中角力,擡腳去踢——
過電一般的麻痹,傅承萍被彈開,小男孩抖了抖,發現一位中年大叔正手持銀色金屬棍冷冷看着自己。
小男孩張大嘴巴,露出銳利虎牙,兩掌成爪,向中年大叔沖去——
沖到一半又被電着,疼得他龇牙咧嘴,嘴裡嘶吼不斷。
滿樓的居民仿佛被巨大的棉花包裹住,沒有一個人出來看動靜。
等趙大姐從暈眩中緩過來,一瘸一拐沖到門口時,正見兒子一抽一抽的,好像在發羊癫瘋。
“你吃了嗎?”
趙大姐抱住兒子正要诘問對方,卻聽到對方這樣問,問得她都蒙了一下。
在洞穿的作用下,蘇葉看到小男孩的渾身纏繞着濃濃的黑色死氣。他擰眉不悅看向小男孩,“你兒子差點咬到我女兒。”
趙大姐神色發虛,渾身的皮膚發緊,卻又在聽到蘇葉的話後放松下來。她急忙道歉,“對不起,是我讓他吃藥,他生氣了……我帶他進去。”
蘇葉把不在狀況的傅承萍叫回去,兩邊大門一關上,又是毫不相幹的兩個世界。
一個洗菜,一個煮。
等香氣噴噴的飯菜端上來,傅承萍目光炯炯道:“爸爸,你煮的飯菜真好吃啊!”傅承萍自己一個人住,懶得做飯,就叫外賣。
她突然想起什麼,問:“爸爸你欠的錢都還了嗎?”
“嗯。”蘇葉眉尾微動,回她:“還完了。”
傅承萍就又繼續吃飯。
她吃飽喝足,趴沙發問蘇葉,“我今晚能不能在這睡?”出租房小,在這裡可以碼字,還有人保護。
對門有一個不穩定因素,蘇葉有些猶豫。他看見傅承萍的鑰匙多了個銅錢挂件。“你在哪上班?”
傅承萍本來不想說自己在楊開泰的民俗店,但是告訴爸爸這些也免得爸爸擔心,便說:“我在當靜塵法師的助手。這挂件是他送我的護身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