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誰說的!”
“聽别人說的!”
看兩人要吵起來,傅承萍拉了下陳嬸,陳嬸給她面子,扭頭呸了一聲。
這群洗衣服的女人們便換了話題,重新八卦起來。
另一件大事,說的是村裡來的新幹部餘時蔚。聽說是退伍回來。生得高大又英俊,人品卻是不行。為什麼?他就不知道男女距離!平日裡和那些姑娘家說說笑笑,惹得一群姑娘喜歡上他。後來知道他到處撩姑娘,險些被家長們逮着打斷腿!
餘時蔚家境比她們村裡人好,但是好好的自己家不回,跑到這傅家莊來,那不是腦子有問題?
傅文櫻上街被流氓調戲,他出手幫了忙,卻不幫到底。占了人家姑娘便宜,不肯娶人家。人家姑娘上半身都被他看光了。不娶人家,這不也是流氓嗎?!
氣得人家傅文櫻差點跳河,聽人家說,那傅承萍就是戳人家痛腳,兩人起了争執,這才被人家給推下河去的。
這件事情傅承萍有印象,她沒見過餘時蔚,但聽到二姐說對方也找過她問話。
二姐懶得理他,她唾棄餘時蔚的風流,氣憤村主任怎麼不派人抓他。
怎麼能讓這種人進村委會規劃新農業?
被一堆人說風流還呆在村委會的,要麼是被人抹黑,要麼是背後有權勢手段。傅承萍沒有多話,萬一她猜錯了呢。
傅承萍從未拿搓衣闆洗過衣服,陳嬸看她動作慢,一把抓過去幫她洗了。等衣服洗完,拉住傅承萍,問她能不能幫自己看看腰。傅承萍這幾個月的變化她都看在眼裡。
傅承萍滿口應了,其實她穿越到這裡來,能改頭換面變漂亮,都是因為她得了外挂——能種植東西的空間,還有空間裡的靈泉。
這靈泉效果驚人,就算大量稀釋,也能治一些輕微的毛病。
陳嬸以前帶娃做家務,腰痛是坐月子落下的毛病,勞累又不知道休息。傅承萍作勢回家拿藥熬水,給陳嬸服下。
回到家,傅爸爸和傅媽媽在屋裡說話,傅媽媽見她回來,亮起嗓子,“快去砍柴!柴火都沒了!”
傅承萍忍不住看過去,發現傅爸爸那張臉并不是熟悉的,心裡有些淡淡的失望。
“萍萍!俄們一起去!”
傅承萍看了看手掌已經軟化不少的繭子,很想要拒絕。砍柴割草一幹就是一天,累得要命。還不如當赤腳醫生給人看病。
她曾表露過這個想法,被傅爸傅媽給拒絕了,“女孩子家家的,這裡竄那裡竄!前兒傅樹香回門,穿得那身新毛衣多好看!你再這麼竄下去,看能嫁什麼好人家!”
傅承萍把柴刀放後腰,在這個年代的落後村莊,女人的宿命就是聽父母之言,嫁人生子。想要改變他們的想法,就得拿出本事賺錢。
就是這物價啊……比如田裡的小白菜,她和二姐以前挑街上去賣,才兩分錢一斤!一擔子的菜,賣到手來也就能吃一塊奶油雪糕。
蒼天!豬肉八毛錢一斤,家裡十天半個月才吃一次。上次給老張家母牛接生,人家送了幾斤豬肉。傅媽看寶似的,一天割一點,多了的,挂上風幹成臘肉,等家裡有客人才舍得拿出來。
思緒拉回來,山上有不少藥草,采一些回來加靈泉裡。
她走出門,傅雪芙正在等着她。對方皮膚和她以前一樣黑,不同的是很瘦弱。
傅承萍感覺傅雪芙不應該是這樣的,那又是什麼樣?
作為一塊長大的姐妹,傅承萍也沒藏私,偷偷讓傅雪芙喝一些加了靈泉的水,眼看着皮膚也開始好起來。
兩人正手拉着手,隔壁的傅文櫻也出門了,她内疚看着傅承萍,連聲道歉,想要恢複友誼一塊去山上打柴。
傅雪芙眼裡劃過一道冷光。她現在這麼黑瘦,都是陳李文櫻搞的鬼。按說把她弄得這麼醜,應當是自己這個角色把傅承萍推下河才是。
“俄真的不是故意的!”傅文櫻着急,眼淚快要湧出。
這個說的倒是真的,摔下河确實是意外。
“好啦,我知道。”傅承萍揮揮手,她當然看得出對方是真心實意道歉,想着女孩子之間沒有刻骨仇恨,該玩玩一塊玩。
兩人行變成三人行,傅雪芙走近傅文櫻,沒有掩飾作為錢雪芙的自我意識,“你打的什麼算盤?”
傅文櫻一個哆嗦,半天才回了一句:“你,你太好看了,我怕男主角會喜歡上你。”
“你推她下水?”
“我當惡毒女配,不是,”傅文櫻想到套路,“我當女主角的助攻。”她要當女主角的已經悔過的朋友,這才好拉郎配。
傅文櫻雙手合十,“你不要怪我,我隻想讓你變醜變弱一點,沒想害你。”
她沒說傅承萍有靈泉,也沒敢說傅雪芙體質設定弱。
為了襯托傅承萍,傅文櫻連自己也下手,在家捂了一場病,嘴唇發白,病恹恹的。
聽到對方的盤算,傅雪芙心裡有了底。晾你也不敢。她撇開臉,砍下一截樹枝,手掌有繭子也磨着不舒服。不免有了怒氣,我從小到大就沒受過這種苦!
砍柴的女孩們不止她們三個,她們聚在一塊,勞累了站在樹下休息聊天。
“哎!前面有人!”傅文櫻突然大聲道。
幾個半彎着腰的男人擡起頭,同時朝這邊望過來。女人們的視線落在最引人注目的男人身上。
在背景一大片的紅色杜鵑前,男人有着漂亮的小麥色肌膚,神态端方,五官英俊。不知道旁邊的夥伴說了什麼,男人彎唇一笑,眼角的痣襯得他的容色妖冶幾分,和别的男人對比,渾不像一個圖層。
就好像其他人是鄉村奮鬥劇,他是明星下鄉體驗。
“那個就是餘時蔚!”傅文櫻道。
“哦~那個漂亮流氓。”傅雪芙冷哼一聲。
說着,傅雪芙看向身邊的人,發現女主角傅承萍的眼睛已經看直了。
該死,是個顔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