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問錢雪芙:“你真的不去?”
晃了晃自己的花臂,花健想狠狠打一頓錢雪芙,想到自己打不過,隻得鄙夷:“她完蛋了!殺女主角還想通關?”
錢雪芙發出一聲輕笑,就讓這三角青蛇繼續以為自己的任務是攻略傅承萍吧。
兩朵紅豔的蔓珠莎華飄在空中,分别在兩人眉心定住。
沈老:“如果曼珠沙華的花瓣全部掉落,你們就回不來了。”把《小倩的繡鞋》做了備份給他們。
兩人進了劇本幻境,沈老指着錢雪芙後腦勺,“你這裡有兩根白頭發,要不要老夫給你拔掉?”說完感歎,“才20歲怎麼就有白頭發了?”
如花似玉的臉一瞬變得猙獰,錢雪芙沒有想過遮掩,但這位沈老是不是情商太低了點?“你怎麼知道?!”
“他告訴你的?”
除了一葉法師那個工作人員,誰還會查她的資料?!
“哎,我問你,你跟那個男人有仇嗎?他被你扔進去,怎麼回來?”
錢雪芙驚地站起身,“給我一朵!”拿到手便也跳進了幻境。
連着送幾個人進去,沈老這才吐出一口氣,“傅承萍,老夫已經仁至義盡,若是活不下來,别怪老夫啊。”
……
“在這裡,在這裡。”
蘇葉仿佛聽到了,又仿佛沒有聽到。
一陣刺眼的白光,蘇葉手臂擋住,白光減弱後,蘇葉放下手來,眼前是一處洞穴,洞穴中心有一張隕石床,五顔六色的藤蔓随着隕石床一起一伏,好似呼吸一樣。
他的手被引導觸摸着隕石床,那裡幻化出一副绮麗的畫面,大片的隕石群,全是緊扣的橢圓形狀,平靜而美好,隻有手下的隕石在發出難受的聲音。
……
窗外黑乎乎一片,伴随着貓頭鷹的叫聲,傅承萍掙紮手腕,繩索粗糙牢固。她覺得又冷又餓,不知道自己現在在哪裡。
傅承萍果斷看腕表,腕表還在,她松了口氣,連忙給監督師發消息。
門開了,有個男人把她拖出去,帶到水井旁邊,擡起水桶潑向她。
好冷!
被潑了許多水後,傅承萍緊緊環抱住自己,男人上手要扒衣服,傅承萍推開他,眼裡全是恐懼,被男人動作粗魯的推趕,走進屋子。
男人受了傷,哎哎叫喚,沖出了屋門。
寂靜的村莊升起火把,帶頭的朱老漢把村長帶過來,指着屋子裡被捆手腳的傅承萍,“就是她。”
村長見她身上衣服看着皺巴,剪裁款式卻和這裡村婦的簡樸格格不入,洋氣時髦得很。他皺眉:“你們上哪兒拐的?”
“街上。”朱老漢擦擦手掌,想要開打,“這女娃娃毒得很,差點把我兒子給弄殘廢了。”
村長讓人給她松嘴,語氣溫柔道:“女娃娃,你叫什麼名字?”
“我姓傅。”
姓傅?村長想到隔壁鎮上有位大戶人家,就是姓傅。這萬一出事……考慮要不要把人放回去。
“不能放啊!她都已經看到了我們的臉,回去告狀,我們還有活路嗎?”
“不然就生米做成熟飯?打她一頓,不信不從。”
拖進屋去,男人想要用強,卻踩着角落的鐵鏟,木棒繃直打在了他腦門上,黃黑的皮膚現出紅印。
“真他娘邪門了!”
“餓!再餓她幾天!以後成了一家人,咱們還能得個有錢親戚!”
山坳樹影重重,花健與張達州撞在了一起。他們沿着馬路找到縣衙,大門口貼着傅家女的懸賞通告,張達州一把撕下,深夜中叩響縣衙大門。
出來開門的人身穿民國時期的警服,見到他手中的通告,招呼兄弟們一起來。
看起來是帶頭隊長的警察身形高大威武,見了兩個服裝怪異的人微微一愣,問身邊的同事說:“問過他們身份沒?”
同事:“沒來得及問。”
花健的力量相比他們自然是強了一大截,強制拉住他們:“時間來不及了!”
一隊警察帶着兩人坐車趕到朱家村,朱家村混亂起來,個個提着家裡的扁擔鋤頭菜刀,待見到警察手上的槍能響,便又都老實起來。
傅承萍被人帶回傅家,花健和張達州兩人被家丁攔在門外,傅承萍好似沒認出兩人,目光愣愣的,引得花健兩人目露不忍。
她看到傅家人,才又露出緊張的模樣。
傅承萍被傅家人關押。
曾經的她在家裡受盡寵愛,她以為家人思想新進,卻在遇到她被擄後的清白問題,固執己見。
傅家人要把她嫁給偏遠縣城的地主當續弦!
她用金簪撬開窗棂,随後躲在床底下。下人們見到昏迷的喜娘,立即跑出去傳消息。而她脫下喜服甩掉滿頭累贅,重新紮好頭發,沖出了傅家重重深宅。
天色由白轉黑,由暗到明,時間飛速流逝。
傅承萍帶着簡易包袱來到碼頭,救了路邊一位暈倒的中年婦女鐘李氏。
鐘李氏聽她自我介紹,對她的經曆很是憐惜。又得知她受過教育,邀請她回家住,鐘李氏有個六歲的女兒,正是需要學習的時候。
傅承萍進入鐘家當家庭教師。
她謙遜可愛,待人大方得體,生的又貌美,鐘李氏心裡喜歡,收她為義女。她們回老家度假的時間已到,一家人回了海邊城市。
時光如流水,記憶卻似乎短暫模糊。
傅承萍經過努力,在附近的學校當了一名老師。
這日,她從學校出來,遇到小偷盜竊一位大嬸的錢袋,她大聲叫喊,一個矯健的身影掠過,不過幾個回合便把人打得哭爹喊娘。
傅承萍把掉在地上的錢袋還給大嬸,随着大嬸的道謝,看向拔刀相助的英雄。
吵鬧的世界仿佛一瞬間靜下來。
英雄年紀輕輕,濃眉大眼,五官英俊。尤其是他的目光清潤,睫毛纖長,眼形完美。
傅承萍很是喜歡那雙漂亮眼睛,更難以抗拒右眼下的一顆小淚痣。
除了長得好,男人的身形挺拔如竹,氣質出塵。他手上抓着白色西裝外套,一手把棕紅色小皮包給她遞過來,聲線低沉悅耳,“還給你,女士。”
傅承萍這才發現自己掉的東西。她看一個人看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