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蘊腳尖輕輕點地,跳上了比方的後背。
“走吧,鄞。”
鄞揚脖剛想嚎一聲,但是卻被聞蘊拍了一下,立馬就閉嘴了,委委屈屈的帶着聞蘊飛了。
聞蘊摸了摸鄞的頭,柔聲說道,“不然你喊是怕吵到别人,所以才打你的,好了,不要生氣了,等明日給你吃靈石。”
鄞點點頭,小聲的嘶吼着,好似在回答聞蘊。
“乖,”聞蘊順了順鄞的羽毛。
“桀桀桀桀!”
黑暗裡忽然傳來一陣桀桀怪笑,那聲音似乎來自黑夜深處傳來,顯得尖利而詭異詭幽,猶如夜枭的鳴叫,在空曠寂靜的夜裡久久地回蕩,令人毛骨俱竦。
聞蘊立馬警覺起來,她警惕的看向四周,“鄞,聽到了嗎?”
“啾!”
它聽到了,而且它也感受到了,來者不善,似乎是沖着他們來的,不,準确的說,應該是沖着它主人來的。
“停下。”
聞蘊從鄞身上跳下,落在地上,她雙眼警惕的環顧四周,想要找到聲音來源,可是,她找了好幾圈,都沒有找到。
聞蘊感受到了一股強大的力量朝着她襲來,鄞就在她的面前,她根本就來不及救鄞,她瞪大了雙眼。
“鄞!躲開!”
但是還是晚了,那股強大的力量瞬間将鄞擊倒,倒在了聞蘊的腳下,鄞掙紮着想要起來,可是受傷太嚴重了,根本就沒有辦法起來。
聞蘊看着受了重傷的鄞,眼眶瞬間紅了,想碰又不敢碰,“鄞,你明明可以躲開的!剛剛我喊你,你為什麼不躲開!”
鄞用盡力氣擡起頭蹭了蹭聞蘊,就好像是在說,我躲開了,就打到主人了,它不能躲,就算是它死了,也不能躲。
聞蘊明白鄞的意思,慌張的從懷裡掏出各種靈藥,在丹藥瓶之中來回扒拉,想要找到可以醫治鄞的丹藥。
可是,她還沒有找到,一黑煙就将聞蘊帶走了,手上的藥瓶瞬間掉落在地上,清脆的瓷片碎裂的聲音響起。
鄞想要起身,但是受的傷太重了,剛微微的起身就重重的倒下了,徹底昏死過去。
翌日
謝歧然坐在下面等了好久聞蘊,但是一直都沒有等到聞蘊,微微的蹙了一下眉。
“小姐!小姐不見了!”
然後就聽到竹苓慌慌張張的聲音傳來,擡頭看去,就看到竹苓雙眼泛紅,一臉慌張的朝着這邊跑了過來一臉慌張的朝着這邊跑了過來,幾次險些摔倒。
“謝公子,我們小姐,我們小姐不見了!”
齊越這裡誰也不熟,雖然齊越跟她家小姐從小一起長大,但是最近是謝歧然跟他們走得近,有些事情,她們也不懂,一般都是謝歧然解決,所以竹苓早就把齊越當成了主心骨了。
“先别着急,慢慢說。”
“竹苓想要給小姐梳洗裝扮,可是敲了半天都沒有回複,竹苓就直接進去了,但是進去的時候,根本就沒有看到小姐。而且屋子裡根本就沒有住過的痕迹,竹苓以為是小姐起的早,沒有跟竹苓說,但是竹苓到處都找了,也沒有找到小姐,小姐也沒有跟竹苓說過會去哪裡。謝公子,你說小姐會不會遇到危險?”
竹苓真的急了,當她進去沒有看到聞蘊的瞬間,她以為是聞蘊起早出去溜達了,但是她把整個客棧都找了,都沒有看到聞蘊。
而且屋子裡根本就沒有人住過的痕迹,又聽說最近很多宗門弟子消失不見,這些消失不見的弟子,下落不明,但是都知道,基本肯定都是被人所害了。
最喜歡的,就是一些長得漂亮,修為上等的門派弟子,她家小姐長得好看,修為也高,是那些人最看中的獵物。
想到這個可能性,她就渾身顫抖,害怕。
齊越聽到聞蘊消失了,就連忙跟聞欽聯系,但是聞欽那裡也沒有聞蘊的消息,就确定了聞蘊已經消失了,他早就不在客棧之中了。
謝歧然看着竹苓的神情,就知道有什麼事情是他不知道的。
“你們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着我?”
竹苓慌張了一瞬間,很快就恢複了正常,往後退了一步,“謝公子多想了,并沒有什麼事情發生!”
少主吩咐過,不能将這件事情告訴謝歧然,若是讓謝歧然知道了,按照謝歧然的性子,謝歧然不可能不管,可是謝歧然現在的身體,根本就不可能解決這件事情,去查這件事情,最後的結果肯定是失敗,甚至有可能還會淪為那些人的刀下之魂。
竹苓越是這這樣,謝歧然就越感覺不對勁。
“你們有事瞞着我。”
這次用的是肯定句。
謝歧然放下手中的杯子,眼睛直直的盯着竹苓,也沒有說話。
謝歧然平時雖然很溫和,但是嚴肅起來,眼神之中沒有任何的情緒,清冷的面容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隻有淡漠的神色,讓人感覺到無盡的壓抑。
他白皙骨節分明且修長的手指百無聊賴的敲打着桌面,發出有規律的哒哒聲。
每一下,都敲擊在竹苓的心上。
謝歧然太有壓迫感,竹苓受不住了,閉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氣,睜開眼睛,眼神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