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歧然見鄞着急的樣子,“好了,去吧,追上去吧。”
鄞是在跟謝歧然道别,得到謝歧然的肯定,他不顧一切的飛了過去,落在了聞欽的肩上,聞欽摸了摸鄞的腦袋。
謝歧然提步追去,可是剛走了五六步,就在不遠處的一個拐角處發現了一個眼熟的東西,旁邊還有一根黑色的羽毛,他停下腳步,走近蹲下将掉在地上的玉佩和羽毛撿了起來。
手指摩挲着上面的紋路,正面是一隻畢方鳥,腦袋頂上有一小撮紅色的毛,跟鄞長得一模一樣,背後刻着蘊字。
是聞蘊的玉佩。
謝歧然将玉佩收了起來,仔細端倪着羽毛,他看着眼熟。
這羽毛黑的發亮,漆黑漆黑的,細細的摸着,上面還有些許的紋路,摸起來很柔軟,但是上面卻萦繞着黑紫色的氣息。
朱厭沒有羽毛,是細軟的毛發,這羽毛,明顯不是朱厭的,也就說明,擄走聞蘊的可能不是幽冥族,可能是别的族。
還有什麼獸是黑紫色羽毛的?也可以說是黑色?
謝歧然在腦子裡找了半天,都沒能在腦子裡找到一個合适的兇獸,包括神獸什麼的,他都找了,可是,依舊沒有在腦子裡找到。
除了三足金烏是黑色羽毛,可是,三足金烏是雲恒宗禁地的守護神獸,世間也就僅存三隻,都在禁地,不可能出來為非作歹。
那麼久沒有什麼黑色羽毛的了,黑毛兇獸倒是很多,可都不是羽毛。
聞欽見謝歧然沒有跟上,喊着,“謝兄,怎麼了?可是發現什麼了?”
謝歧然反應過來,疾步走了過去,“沒有,回去吧。”
蓮花間
謝歧然拿出黑紫羽毛,放在桌子上,眼睛看着羽毛,靜靜地,沒有說話,也沒有動,就是靜靜地看着。
他依舊想不明白,這羽毛到底是什麼的,畢方鳥的羽毛是青色,上面還有紅色斑紋,而這黑色羽毛上面的紋路是波浪夾雜着雷電,不會是鄞身上掉下來的。
翟大小如鷹,羽毛紫綠色,羽毛上什麼也沒有,就根本不是了。
比翼鳥就更不可能了,這種鳥很奇特,一青一紅,對對齊飛,每隻鳥隻有一隻翅膀,必須兩隻鳥在一起同時起飛,才能飛起來。
這種鳥體型龐大,而且還是兩隻一起,就算是黑化了,變異了,成了黑紫色,也不太可能被那些人當做坐騎,太招搖。
難道是栎鳥嗎?它的羽毛是黑色,而且還有花紋,隻是頸上有一圈紅色羽毛,但是這栎鳥的體積很小,隻有雀鳥一般的大小不太可能成為那些人的坐騎。
還有其他的,可是這麼看來,并沒有什麼神獸是符合的,會是什麼神獸的羽毛呢?
謝歧然搜索了腦子裡有可能的神獸,可是沒有一個符合的。
他左手單手撐着腦袋,右手拿起羽毛,轉了轉,“也沒有什麼别的了,會不會是神獸變異了?”
對了!
謝歧然突然想到了什麼,從脖子裡掏出了一個像是戒指的項鍊,謝歧然點了點戒指。
“百曉生,你可知,這是那種神獸的羽毛?”
百曉生一副書生的形象,他一襲白衣,手握紙扇,風度翩翩,晃着手中扇,走到謝歧然的身邊,将謝歧然手中的羽毛拿了起來,仔細端倪。
“帝巡狩,東至海,登桓山,于海濱得白澤。能言,達于萬物之情。”——《山海經》
白澤博古通今,無所不知,實乃神獸之中的百曉生,是五大妖師中修為最低的妖師,是謝歧然的百曉生。
在謝歧然隕滅之後沉睡萬年,謝歧然修為恢複三成之後,才清醒過來,但是還沒有徹底恢複修為,隻能依附在一玉戒之中,讓謝歧然佩戴在脖子上。
“主人,這是畢方鳥的羽毛。”
謝歧然驚異,“畢方鳥?這世間的三隻畢方鳥一隻在百藥宗,一隻在雲恒宗,另一隻在雲天宗,怎會再出現一隻?而且還是一隻黑紫羽毛畢方?”
百曉生将羽毛還給了謝歧然,恭敬說道,“主人,這隻畢方鳥,并不是純血脈的畢方鳥,可以說并不是畢方鳥,隻是頂着畢方鳥的頭銜而已。”
謝歧然都被百曉生繞迷糊了,“你都給我繞迷糊了,什麼跟什麼,說清楚些。”
“是,主人,就是說,這隻畢方鳥雖然是畢方鳥一族的,但是因為是畢方鳥和魔族生下來的,生下來就是黑紫羽毛,因而不被畢方鳥族承認,落入了幽冥族的手裡,成為了幽冥族幽王的坐騎。
隻是主人在萬年前已經将其幽冥族斬殺,這隻畢方鳥就不知道落入了誰的手裡了,簡單的來說,就是這麼一個情況。”
“叩叩。”
房門被敲響,打斷了兩人的談話,謝歧然給了百曉生一個眼神,百曉生便失了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