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钰的心如擂鼓,腦袋裡“嗡嗡”作響,心亂如麻,除了行禮,他不知作何動作。
謝歧然擺擺手,“無礙無礙,不知者無罪,我的事,不要讓其他人知曉,若是讓他人知曉,你們可不要怪我沒有提醒你們。”
“仙長是不想讓他人知曉您回來了?”
“嗯,”謝歧然站累了,擡腳往殿中走去,“還有些許事情沒有查清楚,身份不宜暴露。”
聞刑跟在身後,看着謝歧然的臉色,“有什麼事我能幫上忙?”
謝歧然自然坐在了上位,從乾坤袋中翻找出那黑紫羽毛,送了出去。
“這羽毛,你可在百藥宗見過?”
聞刑接過,便仔細的瞧了起來,“有些眼熟,好像在哪裡見到過。”
聞钰站在聞刑的身後,湊熱鬧般的看了一眼聞刑手中的黑紫羽毛,脫口而出,“這不是三長老身邊的坐騎黑羽鳥的羽毛嗎?”
“三長老?”
“是,父親,百藥宗中,隻有三長老的坐騎是黑紫羽毛,而且上面的花紋,也是這樣的,”聞钰走到中間,恭敬的躬身道。
謝歧然微微勾手,剛剛還在聞刑手中的羽毛,這一秒就在謝歧然面前飄着了。
“仙長,為何這羽毛,會在您的手中?”
聞刑看着謝歧然一直看着這羽毛,心中有點忐忑,他害怕是他們百藥宗做了什麼,惹到了謝歧然,那就完蛋了。
“先前你女兒,聞蘊被抓走,在旁邊撿到的。”
“什麼!蘊兒被抓走?”聞钰有些激動,面露擔憂。
“已經救回來了,隻是……隻是人可能已經不是原來的那個人了。”
“仙長這話是什麼意思?”聞刑不明白謝歧然說的,什麼叫回來了就不是那個人了。
“想必你也能才出來,這件事情本不想多管,但是這涉及到幽冥族,涉及到修真界的安危,我不能不管,”謝歧然手指緩慢的轉着手中的扳指。
聞刑豈能猜不出來,他隻是不太敢相信心中所想,畢竟這意味着,他的女兒不知道去哪裡了,或者是被什麼人綁走。
“那仙長,要怎麼辦?”
聞刑有些着急了,若是讓他夫人知道了,肯定會傷心的暈過去的,更何況,聞蘊是他最疼愛的女兒,要是真的失蹤了,他也會受不了的。
“既然是三長老的坐騎,那麼就請宗主将三長老叫來,順便讓他帶着自己的坐騎,分辨一下,到底是不是,但不要說幹什麼,不過要讓溫钰親自去。”
“钰兒,快去把三長老叫來!”
聞刑吩咐着聞钰抓緊去,他現在不知道聞蘊的情況如何,也不能确定聞蘊到底是不是安全的。
“是,父親。”
聞钰出去了,謝歧然一直看着溫刑,聞刑亦感覺到了謝歧然的視線,又想到了謝歧然是點名讓溫钰去的,肯定是有事要說。
“仙長是有事情想要單獨跟我說的嗎?”
“嗯,是有件事情要跟你說,”謝歧然不轉扳指了,從乾坤袋中翻找着,掏出來一個東西放在了桌子上。
“這是萬法卷,等到聞蘊找到後,我會帶着聞蘊和聞欽走。”
謝歧然開門見山的說着,畢竟是要帶人家兩個很有天賦的兒女走,怎麼也得給個禮物作為補償,要不然他都沒有臉将人帶走。
“不不不,這可使不得,”吓得聞刑連忙推辭,“仙長,這可是萬法卷!萬年天極功法,您怎可随意送人?”
萬法卷天極功法,裡面的功法很多種,雖然都是劍法,但是卻奇難無比,需要修煉者在不斷地摸索之中才能夠找到适合自己修煉的功法。可要是能練出來一種功法,就是可以跟化心的強者鬥上一架了。
萬年前萬法卷幾乎是每個仙修手中都有的劍修功法,最後也就隻有謝歧然全部練會了。可經過了那件事情之後,所有仙修手中的萬法卷丢失,就算遺存下來的萬法卷,也隻是殘卷,練出來的劍法,也發揮不出原來的威力。
雖然丢失的丢失,殘缺的殘缺,但是溫刑知道,謝歧然手中的這卷萬法卷,定然是全的。
“這裡面的内容我早已熟記于心,留在我這裡也是無用,不如贈與你們。”
裡面内容,謝歧然都倒背如流了,他甚至還創出了自己的功法,融入到了這劍法之中。
“那恭敬不如從命,這功法我就收下了,”聞刑收起萬法卷。
“聞刑,”謝歧然突然叫了一聲。
“是,”聞刑吓一跳,回謝歧然,“仙長有何吩咐?”
“修仙界,如今為何如此沒落了?我沉睡這萬年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謝歧然問出了重生這一月以來最想問的事情,他不是沒有問過聞蘊或者是聞欽,但是他們向來都是含糊其辭,不想告訴他。
既然不想告訴他,那他就不問,如今找到一個比那倆小孩還要老的,他怎麼可能會放過。
聞刑愣住了,腦子裡忽然閃出一些不好的畫面,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一閃而過就沒有了,恢複正常表情。
“仙長,原因我也不知道,我隻記得,萬年前的某一天,修仙界發生了一件很重大的事情,但是後來發生什麼,我就不知道了。”
“不知道了?”謝歧然蹙着眉。
“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