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紋顔色,跟他的坐騎都可以對上,極有可能是那天不小心掉落的,那個人怎麼那麼不小心?羽毛都掉落了。
“三長老,弟子記得您坐騎的羽毛是這個顔色,”聞钰适當的開口,“當初您在秘境的時候,還放出來過,怎麼可能會變成白色的呢?”
三清臉上的笑容僵住了,他居然忘記了還有這一茬,但是很快,他就想到了一個很不錯的應對方法,他手指微微輕動,手上的羽毛瞬間化為灰燼。
“三清,你!”
聞刑急得扶着扶手站了起來,左手指着三清。
“掌門師兄,三清不是故意的!隻是最近修煉過于頻繁,掌握不了靈力,才将羽毛毀了,”三清立馬認錯,說是自己不小心毀了。
沒有了證據,他們還拿什麼跟他理論?
銷毀證據。
距确定身份,又進了一步。
謝歧然看了一眼百曉生,可是百曉生卻搖搖頭。
不是?謝歧然腦袋微微歪着,眼神問着百曉生。
不是。百曉生微微搖搖頭。
謝歧然轉過頭,看着三清的眼神帶着考究,“既然不是三長老坐騎的羽毛,那便不是,讓三長老白跑這一趟了。”
三清看向謝歧然,微歪頭看了一眼聞刑,在問着,“這位是?”
謝歧然起身,臉上帶着微笑,作揖行禮,“在下,謝止,一個閑遊的散修,偶然機遇,來了這百藥宗。”
隻是一個散修嗎?看起來真的是,隻有冾合境的修為,身上也沒有可以證明身份的弟子玉牌。
有一瞬間,他真的相信,這人就是一個小小的,沒有靠山的散修,可是很快他就反應了過來。
若真是散修,怎麼可能這麼輕易的見到聞刑?這麼輕易的就坐在聞刑的左手邊?甚至還找到了他坐騎的羽毛,讓聞刑把他叫過來,興師問罪。
一襲白錦緞袍在身,長發披散在腰間,整個人顯得飄逸出塵,一對眼眸更是仿佛能夠洞穿人心,令人忍不住想要頂禮膜拜,隻可惜他的臉上帶着一副銀色面具,使他整個人看起來更加神秘,就像是傳說中的仙人一般。
不知道為什麼,謝歧然就是單純的想帶個面具,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心理。
聞刑看向謝歧然的時候,也愣了一下神,仙長什麼時候戴上的面具?他怎麼不知道?
“散修,掌門師兄怎可随意帶人進入百藥宗?若是心懷不軌之人可如何是好?”
三清看着謝歧然的眼神不太好,可以說是帶着敵意的。
“本宗主做的覺得,也要知會三師弟一聲嗎?”
聞刑本來就對三清有了芥蒂,他這麼對待他的仙長,他就更看不慣三清了。
三清連忙抱拳行禮,隻不過這次是請罪,“是三清多言,還請掌門師兄恕罪。”
三清低着頭,根本就看不到他眼神之中帶着陰狠、殺意,想要除之後快的神情。
“你也不用這麼嚴肅,既然不是三長老的,羽毛也毀了,也就沒有三長老的事情了,聞钰可以将三長老送回去了。”
謝歧然是笑着說的,但是語氣之中帶着不容置喙的意味,而且聞刑也沒有說什麼,就算三清多麼不願,也隻能乖乖的回去。
聞刑看向謝歧然,語氣焦急,“仙長,那羽毛已毀,就算是三清,也并無證據!”
謝歧然坐了回去,擡起眼皮子看向溫刑,“誰說,那羽毛是真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