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啊,結識了一個人,那人卻不被謝仙長的冷臉吓唬到,不但沒有吓唬到,甚至每天都跟在謝仙長的身邊,世人都說,謝仙長找到了可以相伴一生的人了。”
謝歧然繼續無語。
謝謝,但是沒有必要這樣傳,後人真的會誤會。
“隻不過最後,那個叫墨昀的人,居然會是魔域之人,還是隐魔,謝仙長不得已,親自封印那墨昀。隻是不知道為什麼,陣法出了問題,必須要謝仙長以身獻祭才能封印住,沒有辦法,謝仙長隻能以身封印。”
“哎,謝仙長居然為了那墨昀不被其他大能封印受罪,居然親自上場,當真是深情啊,說得我有些熱淚盈眶了。”
說着,裴允真的揮起袖子給自己擦那并不存在的眼淚。
“這也是為什麼謝仙長的事迹被傳下來的原因,以身獻祭封印魔頭,拯救了修仙界乃至其他疆域的仙修,簡直是大義啊!”
看在眼裡的謝歧然更加的無語了,他當真不知道,他的事迹,居然是這樣被傳下來的,其實他也不需要這樣的事迹。
他和墨昀也就隻是兄弟情,并無其他多餘的感情,怎麼就被世人傳成現在這個樣子了?
“好了,我知道了。”
謝歧然十分的淡漠,一點也沒有聽到自己勇猛事迹被後人傳頌的愉悅,反倒是有些……不知道說什麼好。
裴允見謝歧然反應這麼大的平淡,“诶诶诶,你的反應這麼平淡?你不應該激動嗎?興奮嗎?你這個反應,完全沒有聽到仙長英勇事迹的興奮!”
謝歧然輕輕地瞟了一眼裴允,看到了裴允身後暗處的百曉生,輕描淡寫的來了一句,“既然你已經說完了,那也沒你什麼事了,你就先退下吧。”
“诶诶,不是……”
“你呀,别說話了,我現在想要一個人靜一靜,自己轉轉。”
裴允隻好退下,“好吧,那你要是還想要去哪裡,就去萬鏡殿中找我。”
裴允行了一個禮,便退下了。
百曉生走到謝歧然身邊,“公子。”
“嗯,查得如何了?”
“回公子,百藥宗的等級劃分很嚴格,紫色紗袍是宗主親傳弟子所着之衣,淡藍色紗袍是個各長老親傳弟子所着之衣,其他内門弟子皆着綠色紗袍,其他外門着普通白衣。”
“還有一點,不管宗主和其他師兄是何時收的弟子,其他弟子都要喚師兄師姐。”
謝歧然挑眉,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所着之衣,“這聞刑,居然還有這心思?”
百曉生微微低頭,“許是那聞刑覺得您着一襲紫袍更方便行事,隻有宗主和其他長老的弟子方能這宗門自如行走。其他弟子皆要去行之堂拿弟子行令,隻有拿到這個調令,方可進入宗門其他地界,可若是要去像藏書閣這樣的地方,還需要弟子令。”
“這麼說來,這聞刑,其實還挺懂事的?”
謝歧然放下手,單手背在身後,一隻手上還拿着一個像是令牌一樣的小牌子。
百曉生看向謝歧然手中的令牌,一臉驚詫,“公子您?”
“沒什麼,就是方才覺得手裡沒有什麼東西順手拿了一個,沒有沒有想到,居然就是這弟子行令,”謝歧然也沒有想到,他順手拿的東西,居然就是那個什麼弟子令。
“公子,您要這弟子令,幹什麼?”
謝歧然邁着長腿,自顧自的往前走着,“當然是去藏書閣找找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