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清混雜着血啐了一口,“我呸,你還是本座的祖宗?本座看你真的找死!有本事你放開本座!本座定将你打的滿地找牙!”
謝歧然無奈的搖搖頭,歎了一口氣,“哎,居然不相信啊,還挑釁?真真是不撞南牆不回頭啊!”
“待本座恢複行走能力,定将你碎屍萬段!”
三清放下狠話,謝歧然也不負三清所望,撤掉了威壓,一瞬間,身上的威壓如數卸掉,三清也恢複了自由。
“如你所願。”
謝歧然轉過身,雙手背後就要走開,三清抓住機會,靈力噼裡啪啦的往謝歧然攻擊而去,隻不過,這些攻擊根本就沒有近謝歧然的身,就被化解了。
“别白費力氣了,你是打不過我的。”
三清又朝着謝歧然扔了好幾次攻擊,但是最後的結果依舊是被謝歧然化解,沒有傷到謝歧然分毫,反倒是三清把自己累得夠嗆。
謝歧然走到最後一個台階,看着下面運功療傷的聞蘊和齊越,伸出手,将自己的靈力輸給兩人。
兩人上空出現兩股白色靈力緩慢的從兩人腦袋頂進入身體之中。
醒着的齊越頓時感覺到自己的筋脈有一種十分溫和的靈力遊走,沒一會身體就舒爽很多,就連經脈也恢複了不少,他緩緩睜開眼睛,就看到謝歧然站在他們的身邊,一股深厚的靈力自他身上流入他們兩人身上。
齊越瞬間明白,他方才感受到的那股溫和靈力是謝歧然的。
他沒有懷疑過謝歧然的身份,隻是他不确定他的身份。
最後一次運氣完成,聞蘊緩慢的睜開眼睛,她現在覺得身體很是舒服,就像是被擁在了一個溫暖舒适的懷抱裡一樣。
看着謝歧然,雙手支着地,想要起來,齊越看到聞蘊要起來,扶着聞蘊的胳膊讓其起來,聞蘊抓住謝歧然的胳膊,一臉擔憂。
“謝歧然,你怎麼樣?”
齊越聽到這個,他的眼神微變,扶着聞蘊的手下意識的攥緊了些,沒有驚動聞蘊,但很快就被他收斂起來。
謝歧然不着痕迹的閃開聞蘊的手,張開手臂,看着聞蘊,“你看我像是有事的樣子嗎?”
聞蘊開心的笑着,隻是這笑根本就沒有在聞蘊待上幾秒。她看到了三清的劍已經快要刺到謝歧然了。
“小心!”
聞蘊拉開謝歧然,想要直面這劍,就差一兩厘米的距離,就差這點距離就要刺到聞蘊的心口時,三清被謝歧然掀飛了。
齊越一把拽住了聞蘊的胳膊,大聲的斥責着,“你幹什麼!你不要命了!”
聞蘊也吓蒙了,她呆愣的站在原地,“我剛才是不是差點死了?”
齊越被聞蘊的這個反應給氣笑了,他松開聞蘊的胳膊,“聞蘊,你還知道你方才差點死了?若不是謝公子,你還有命活嗎?”
聞蘊察覺齊越生氣,拽着齊越的袖子,“你不要生氣了,我下次一定會注意的。”
齊越雖然氣歸氣,但是他不會一直生聞蘊的氣。
伴随着一聲沉悶的撞擊,三清幾乎聽到了自己骨骼碎裂的咔嚓聲響,最後重重的落在地上,緊接着就是吐血。
三清顫抖着手想要喝丹藥,都已經倒出來了,卻被掀翻了,一顆也沒有進他的嘴裡。
謝歧然将三清手裡的丹藥瓶掀飛之後,慢慢悠悠的走到三清跟前。
三清的視線出現一雙白錦靴,擡起頭,是謝歧然。
三清的手緊緊地攥着,“你到底是誰。”
“本人坐不更名,行不改姓,謝歧然。”
三清怔愣片刻,随即反應過來,嘟囔着又重複了一遍,“謝歧然?”
難道是萬年前那個謝歧然?不,不可能,他已經死了一萬年了,不可能出現在這裡,更不可能是聞刑的那個老家夥的弟子!不可能!他絕對不是謝歧然!
不可能!
其實他心裡已經有了決策,畢竟不會有人還是冾合境依舊可以打得過他的,當初謝歧然就是以冾合境的修為憑一己之力封印了那個大魔頭,但是他就是不相信,不敢相信他遇到的就是謝歧然。
他是打不過謝歧然的,就算是豁出老命,他也不可能打得過謝歧然。
謝歧然看着三清的這個表情,“你不是心裡有了決斷嗎?怎麼?不相信自己的心?”
三清還是不信,“我呸!你要是謝歧然,那我就是清雲尊者!”
可話音剛落,三清的嘴就被扇了一巴掌,很重,重到牙齒都被打出來了,流了一地的血,就算這樣,也沒能打消謝歧然心中的怒氣。
謝歧然伸出手指,抵在三清的額頭之上,嘴輕啟,隻說了一個字,“散。”
隻是一瞬間的事,三清身上的魔氣甚至是鮮少的靈氣盡數散開,三清能感受到他的修為在散開,就算是他再怎麼補救,但是就是無法控制,不僅如此,他的心神也被那股強大到無法匹敵的力量所牽制住了,與廢人無異。
三清體内再也找不到一絲絲的魔氣和靈力,沒有了這些力量的支撐,三清再也支撐不住了,不過謝歧然不會那麼輕易的放過三清。
謝歧然虛空擡起三清的下巴,強硬的給他喂了一顆丹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