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後,他們二人再一次走進了空房間。沒過一會,空房間的門再一次被打開,兩個女人又一次走了出來。
看到這一幕,言泠詫異地睜大了眼睛,對于他看到的畫面十分不解。
江淺淺不是也死了嗎?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他并不敢将這話問出口,三人又注視着洛一和江淺淺走進房間,這一次過了一分鐘,兩人都沒有再打開門。
幾個人等到走廊上沒了聲音才敢開口,言泠的神情還有些茫然。看到他這副樣子,祁然便知道他是在想什麼了。
樓梯上并不是一個講話的好地方,三個人一同進了卧室,躲在了死角的地方。
祁然将事情大概向言泠解釋了一番,随後在對方驚恐震驚的眼神中,躺倒在床上,靜靜地等言泠消化這件事。
簡柏川已經先他一步躺在了床上,此刻正無聊地撥弄着手上那一條項鍊。見祁然也躺了過來,簡柏川側過身體,将項鍊舉到了兩人的面前。
“你的直覺告訴你,這項鍊有什麼用?”簡柏川開口,并沒有什麼語氣。可偏偏祁然從他的聲音中聽出了一份調笑。
那感覺一閃而過,祁然沒有說什麼,隻是伸手接過了項鍊:“沒有什麼線索,怎麼能拼湊出鬼娃娃背後的事啊?”
盡管那項鍊已經被簡柏川玩弄了一會兒,可此刻依舊十分冰涼。祁然将項鍊握在手心中,試圖用掌心的溫度将項鍊捂熱。
“這個遊戲倒并不是推故事,不過也差不多,鬼娃娃會根據你的言行做出相應的舉動,你可以通過那個來推斷。”
找到簡柏川的回答,祁然轉頭看向簡柏川:“你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晰?”
“遊戲玩多了你也就知道了,都是一個套路。”簡柏川岔開話題,看向祁然手中的項鍊,“捂着它幹嘛?”
會死人的遊戲可别再多玩了,這年頭在祁然的腦海中一閃而過,便被簡柏川的話帶偏了。
祁然開口:“項鍊太涼了,我捂一捂。”如果是平常的溫度倒還好,這個項鍊簡直都快要和冬天的雪一樣冰了。
“那間空房間不去看看嗎?”祁然問,“我還沒有進裡面看過,不過從外面來看,裡面什麼都沒有,根本沒有躲藏的地方。”
簡柏川無所謂道:“可以一會過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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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言泠好不容易捋清了大概的過程,再一次轉身來看他們的時候,就見簡柏川一臉溫柔?地看着祁然。
是他眼花了嗎?這人什麼時候還能露出這樣的表情了?
下一秒,簡柏川對他投來了視線,那是毫無波瀾又帶點冷淡的眼神。
你就雙标吧,标不死你。言泠在心中将對簡柏川的态度萬分嫌棄,但面上卻并沒有什麼變化。
他學着簡柏川之前的樣子,對着簡柏川露出了一個微笑,毫不意外地收獲了簡柏川的白眼一枚。
很好,這次不是面無表情了。
祁然并沒有注意到身邊兩人的動靜,他感受着手中的項鍊逐漸變得溫熱,随後一點點張開手心。
原先藍綠色的項鍊此刻帶上了些鮮紅,可隻有一瞬間的功夫,便又恢複到了原本的顔色,并且再一次變得冰冷。
言泠有些詫異地看着項鍊變回原來的樣子:“你們從哪裡找到的項鍊?”
如果他沒記錯,鬼娃娃應該就是缺少了這樣一條項鍊。盡管隔着一段距離也并不難看出項鍊上的花紋十分漂亮,和鬼娃娃的裙子十分配套。
“樓上的卧室,有什麼事嗎?”祁然重新将項鍊在手中暖熱,擡頭看向言泠“你想明白了?”
“差不多吧,不過還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言泠也走到了床邊,床中間的位置被兩人占滿,于是言泠伸手去抱他床被子。
祁然剛要制止,卻見言泠已經把被子抱了起來,丢在了床頭,随後也躺在了床上,走到了兩人的身邊。
詭異遊戲裡,三個人安然地躺着,完全沒有一絲的緊張感。
“我當時轉身看到鬼娃娃的時候,就感覺他的脖子上缺了些什麼,應該就是這個項鍊了。”言泠伸手指了指,祁然直接将項鍊遞到了他的手上。
原先還是藍綠色的項鍊,在觸碰到言泠手的那一瞬間,瞬間變得血紅。
“這是什麼情況?”言泠微微皺眉。
而還沒等幾人商量出什麼所以然,屋外突然傳來了鬼娃娃的嬉戲笑聲,其中還夾雜着些嗚嗚的低吟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