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一一果然沒有再回來,節目組後來出了個聲明,稱趙一一因為身體原因缺乏之後的節目錄制,也算保留了最後一絲體面。
而正在錄制中的成員已經無暇顧及了,正式開始錄制之後,工作也跟着提上了日程。
要靠着兩個星期的魔鬼集訓把選手們的水平往上提一個層次,進入最終的比拼與淘汰,節目組把課安排得滿滿當當,音樂、舞蹈、形體……也就隻有吃飯的時候能休息休息。白松半路出家,要比别人更刻苦些,他累得連交流的力氣都沒有了。
在這樣高壓的環境下,滋生了太多事情。
酸甜苦辣鹹,有吵嘴,有交心,有争鬥,也有溫情;而唯一确定的是這群少年之間的關系的确更近一步了,這就是夏令營效應。
第一周集訓結束,周末迎來了臨時考核。
白松聲樂考試拿了第一,一騎絕塵。
舞蹈考試也拿了第一,倒數的。
在過去的十幾年裡,白松最長使用身體的運動大概就在打籃球、踢足球這類健身運動,還都隻是愛好,不夠專業。
讓他跳舞,真是四肢都不知道怎麼擺放。
舞蹈老師教了又教,白松也盡力在學,每天擺弄着自己的四肢。但舞蹈老師每天見到他就開始歎氣,有些事情真是努力努力白努力。
白松迎着舞蹈老師憐愛的目光,繼續在舞蹈室裡加班。
他每天都比别人晚回去,整天加班地練舞,卻總是不得要領。不過今天比昨天好一些,昨天比前天好一些,也算是一個好消息了。
又一遍跳完,白松滿身都是汗,累得眼睛都睜不開。他正喘着粗氣擦着汗,手邊突然出現一杯溫水,白松什麼都沒想,接過來就喝了,咕噜咕噜喝了一大通之後才反應過來,練習室此刻應該空無一人。
他定睛一看,方星程笑意吟吟地看着他。
白松不乏驚喜:“你怎麼來啦?”
“來看看你。”方星程坦坦蕩蕩,“而且,我也覺得我舞蹈練得還不夠好,我的室友這麼努力,我怎麼能夠落後呢?”
方星程說是他自己要練舞,其實白松心知肚明,方星程主要是為了來陪他。
白松感動得要死,結結巴巴說出一句那我教你唱歌!
小少爺忍俊不禁,他一邊心想你知道我在家裡都是什麼價位的老師教我唱歌嗎,一邊點點頭甜甜地說謝謝白老師。
時間不等人,說幹就幹。
休息了一會兒功夫,他倆就不再閑聊了,方星程認真幫白松扣着動作,他自己也跟着練習,由慢速到快速,逐漸地白松也掌握了訣竅,一遍比一遍跳得好了。
方星程每天都幫白松練舞,白松說要教方星程唱歌,但實在沒抽出時間來,方星程也不急,隻說這件事情先記着,以後再說吧。
反正他的目的就是幫白松扣好舞蹈。
緊接着就迎來了第二周的小考。
綜藝畢竟是選秀性質的節目,為了“好看”,當然要增加一些彎彎繞繞,盡管第一次淘汰在下一周正式開始,第二周小考的時候氣氛已經緊張起來了。
因為節目組發布了新的規則,總結下來就是這兩周小考墊底的成員會更容易迎來淘汰的危險。
上一周最終的危險名單是白松,評委所謂的點評是說這個節目既然是選擇「大明星」的選秀綜藝,選手就應該全面發展,白松雖然唱歌好聽但舞蹈一竅不通,給他一個危險牌警醒一下。
白松倒是坦然受之了,方星程聽見這個理由白眼都快要翻到填上去了,當時就想沖出去與評委理論,被白松一眼看穿,硬拉着方星程不讓他沖動。
那天回到宿舍的時候,得了「危險牌」的白松拉着方星程去攝像機拍不到的小角落,苦口婆心勸方星程勸了許久,連哄帶騙的,好說歹說才把方星程哄好。
“我就是覺得不公平啊,明明還有唱歌又不如你唱得好,舞蹈也就比你跳得好了那麼一點點的選手,他們就好了嗎?”方星程向來有話直說,“憑什麼把危險名單給你啊。”
白松拍了拍方星程的背:“也許評委老師們是想讓我多進步一點呢!沒事啊,沒事,隻是上了危險名單又不是說要淘汰,還有機會呢。”
當時的規則裡并沒有危險要淘汰的要求,第二周小考之前更新了規則,方星程一聽主持人把這一條規則念出來的時候臉色就已經有些不好看了。
白松又一次緊緊攥着他的手,生怕他在鏡頭面前說出什麼不得體的話,白松強迫方星程看着他的口型。
真沒事,看我逆風翻盤。
白松比劃。
小考要抽簽順序,白松抽到第七位,不算太前,等待的時候或明或暗的視線都落在了他的身上。
白松坦然。
因為他是第一周的危險名單,總體要比其他人更危險一些,打探的目光多一些也是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