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吃飽喝足之後,白松才突然想起,說好今天要試試麥,還沒試過呢!
賬也結完,一行人在外面等助理來接。白松硬要拿出來,炫耀炫耀方星程給他送的麥克風,王建業掃了一眼就笑了,說他們定制的這個麥更适合在萬人場用,在錄音室發揮不出來效果,讓他們等以後開演唱會的時候再用。
又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方星程,嘟囔着說這就不用擔心吃虧了。
王建業沒說明确,白松又跑去跟季石傑炫耀他的麥克風去了,沒聽着。方星程卻聽了個一清二楚,莫名有些心虛,畢竟王建業對于白松來說,也算是娘家人一樣的存在了。
幾人各自回去。
說幹就要幹,方星程白松約季石傑會面幾次,确定了《White Star》的參考風格、具體設定,第一張專輯,他們打算先發九首歌,代表着他們的組合長長久久。
選了他們一緻滿意季石傑已經寫好的那首歌作為主打歌,然後讓季石傑另外幫他們寫七首曲子,他們再額外找詞作填詞。
剩下的那首份額嘛,要他們兩個人自己寫。
“方星程,你說我們寫什麼?”明媚的午後,白松抱着吉他問道。
他們最近最頂頂重要的大事就是這件事了,寫一首屬于自己的歌,說說容易,下筆真難,提了一個又一個主意,又被一一否去。
他們兩個人之間的故事該怎麼寫呢?
白松突發奇想:要不去CP超話看看吧,聽說那裡面小姑娘都很會寫。
這個念頭剛冒出來,立馬被白松擦了去,不成不成,去CP超話太危險了,再說了,别人寫的是别人的東西,他可不能用。
方星程正在削蘋果,心不在焉道:“寫什麼都好吧。”
不是他有意想敷衍這件事,實在是白松最近張口閉口就是寫詞寫曲這件事情,方星程的精力已經從全神貫注隻為它努力到現在的随便聽聽随便應應算了。
反正也沒有結果。
靈感這種東西,該有的時候就有,沒有是真沒有,不能硬寫。
白松扒拉了一下吉他,彈奏出幾個音節,又拍了下去,喪氣道:“還是不知道寫什麼,人家都說下筆如有神,我這是下筆不如鬼畫符。”
方星程被逗笑了,蘋果皮都削斷了,他“呀”一聲,畢竟方星程有着高超的削蘋果技術,回回能把蘋果皮連成一道。
就他這個手法,白松嘲笑過他,方星程理直氣壯,說他是為了練刀工。
也不知道這兩件事情中間到底有什麼聯系,反正方星程總是在某些莫名其妙的地方有着莫名其妙的堅持。
白松不理解,但尊重。
“我已經很長時間沒看到你把蘋果皮削斷了耶?”白松說着,把吉他收起來,收拾幹淨掉落在桌子上的蘋果皮。
方星程說:“難道怪我啊?”
白松笑眯眯說:“我哪有這意思,又曲解我的意思,不搭理你。”沒過幾分鐘,白松又忍不住說:“王老師說,戀愛對寫歌有幫助,要不我還是去談個戀愛吧?說不定就會寫歌了呢?”
你當是救命良藥啊,談個戀愛就會了。方星程想吐槽,忍住沒說。
剩下的蘋果皮也被削掉,方星程用小刀将蘋果切成小塊,取了叉子叉上一塊,遞到白松嘴邊:“啊,張嘴——”
白松乖乖張開。
最開始方星程這樣喂他的時候,白松抗議過,說他不是小孩子了,後來已經潛移默化習慣了,做小孩子也不錯嘛。
方星程也叉了一塊吃,眼神隐秘地瞧了一眼白松,邊吃邊狀似無意地說:“嗯,所以你打算找誰談戀愛?”
這的确是個問題啊!
白松趴在桌子上,露出苦惱的表情:“對喔,這好難啊!難道上天就不能給我莫名其妙發一個對象嗎?”
還要去認識别人,再互相了解,再互相戀愛,實在是太長久的流程了。
“這有什麼難的?”方星程說,像午飯吃醋溜土豆絲一樣随意地丢下了一句:“跟我談呗。”
白松沒反應過來:“啊……?!”
方星程又叉了一塊蘋果給白松,苦口婆心勸道:“你看啊,你想找個人談戀愛,這個人呢,不能影響你的生活,又要對你有所了解,我挺合适吧?”
白松點了點頭。
方星程又說:“那談戀愛的倆人最後不都要同居嗎,咱倆現在住在一起,你要真跟别人談了,還得搬出去住,你跟我談,咱倆之間什麼都沒發生改變,日子還是照樣過,跟以前一樣嘛!依然是一起吃、一起住、一起生活,你說對不對?”
白松又點了點頭。
好像,有點兒道理啊。
方星程理直氣壯地說:“既然咱倆這麼合适,你又想找個人談戀愛,那你跟我談不是正合适嗎?”
什麼高端的表白方式,都不如先把人騙到手最重要。
方星程已經大徹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