檢票入場後,圍觀的人員也三三兩兩散去,還有在各個方向偷拍的,但沒有人再上來搭話了。
被攝像機拍慣了的二位藝人朋友,早就能夠做到無視這些東西了。
“那麼,首先我們應該做什麼……”白松說。
方星程問:“有沒有什麼想玩的項目,我們去排隊。”
雖然不是周末,但歡樂谷的人流量,火熱的項目也是要排隊的,隻是比節假日少一點而已。
“不是,不是。”白松搖搖頭,他湊到方星程耳邊,還有些結巴:“我的意思是、就是……我們,我們這不是……約會嘛,要、要從哪裡開始?”
多正常一次約會,被白松這麼一說,好像帶點兒别的藝術。
方星程忍不住笑了出來:“放輕松,我們正常玩就行,不要有心理壓力。”
“你還笑我。”白松說,“那我要坐過山車。”
方星程眯着眼睛瞅了一眼大地圖,确認好位置:“走!過山車!”
男孩子果然還是喜歡玩刺激的東西,過山車奇幻漂流深海漩渦玩了一圈兒,白松的腦子裡已經不想什麼約會不約會的事情了。
“呼!好爽!”白松跑在前頭,張開雙臂,迎着天空,大喊一聲。
方星程落後了幾步,眼裡全是笑意。
遊樂場裡少不了吃喝玩樂的東西,前頭有個小攤,占地方不大,粉粉的小車,上面畫着棉花糖的圖案。
“方星程,快來!”白松快跑兩步,到棉花糖鋪前看來看去:“要不要吃棉花糖,我請你!”
“太甜了,我不要吃。”方星程斷然拒絕,“我給你買一個,回頭我嘗一口就行了。”
“得了吧你,就這點小事兒還用你請我?”白松翻了個白眼,立馬選了一款付錢讓老闆做着,“我請你!”
“謝謝白老闆。”方星程很給面子。
不多時,棉花糖做好了,捧在手裡老大一個。
白松說:“還是你有先見之明啊方星程,這個确實很大,買倆吃不了。”
方星程心想:我不是有先見之明,我隻是不那麼想吃甜。
一個大男人捧着剛新鮮出爐的棉花糖,場面實在是看上去有些好笑。白松先咬了一口,糖在嘴裡融化開,甜絲絲的:“味道還不錯,就是有點兒甜。”
白松評價道。
他把棉花糖往方星程那邊一遞:“嘗一嘗?”
“你先吃,我待會兒再吃。”方星程說。
白松也不跟他客氣,二人慢悠悠并肩走着,白松一路邊走邊咬,咬完了下半個邊兒。
“真這麼好吃嗎?”方星程問。
比起山珍海味,小小一個棉花糖當然算不上特别美味。
但白松吃得美滋滋,也許是因為陽光正好,也許是因為方星程在身邊,也許是因為這是他們第一次約會……
“嗯呢!”白松隻應了個尾聲,沒看到方星程看他的目光。
倏忽間,他的眼前劃過一道黑影。
白松瞪大了眼,方星程突然湊近了他,咬了一口棉花糖。
但他們之間的距離太近了,近到白松隻能夠看到方星程的眼神,連他整個人都模糊不清,白松聽到了自己的心跳聲。
一下、一下。
方星程退開了些距離,白松的視線從他的眼睛上轉移到他的唇上,方星程還在吃着棉花糖。
好想親他。
白松想。
“白松?白松?”方星程伸出手在白松面前晃了幾晃:“想什麼呢?這麼出神。”
原來白松神遊了。
想什麼呢?白松剛剛在想,如果親到方星程會是什麼樣的感覺?會不會跟手上的棉花糖一樣,甜甜的,又軟軟的。
但他決計不好意思說出口。
白松盯着方星程的嘴巴看了又看,不自然地移開了視線:“沒、沒想什麼,棉花糖好吃嗎?”
“還行,确實有點甜,剩下的你都吃了吧。”方星程意味深長地笑了笑。
“哦哦好。”白松匆匆應下,又問:“我們還玩什麼?”
方星程指了指遠處:“鬼屋,去不去?”
“走!”白松不怕的。
歡樂谷太大,到鬼屋要走一段時間,棉花糖早就吃完了。
鬼屋建在角落,中式恐怖風格,挂着大紅燈籠,亮着暗紅暗紅的燈,看上去陰森森的。而白松和方星程,看上去挺興奮的。
“害怕嗎?”方星程問。
白松疑惑:“這有什麼好怕的?”
他倆膽子都挺大,這種事情渾然不怕。
排好隊進了鬼屋,情侶們就自動地抱在了一起。
這座鬼屋不限制在屋子裡待着的時間,但為了保證每位玩家的體驗,一組就八、九個人左右開始。他們這組除了方星程和白松,還有兩對情侶,還有三個看上去像是閨蜜的女生,總共九個人。
鬼氣森森的音樂顯然是鬼屋的标配,三個女生進是進來了,一看鬼屋這裝扮這音樂,臉上都露出了為難的表情,女孩子們怯生生地瞄着方星程和白松,什麼都沒說。
本來想過二人世界的白松和方星程對視了一眼。
白松開口問道:“我們一起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