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沒有穆子甯搗亂,氛圍和諧了許多,這檔綜藝一次錄制四天,剪輯成兩期播出,之後休息十天再進行錄制,從第三天開始,已經相當于在錄第八期了。
當天原主參與錄制的第六期播出,衆人都沒什麼時間看,這天的活相對以往更重一些,穆雲輕沒有什麼感覺,但他發現高珊和侯鵬頻頻揉肩膀,侯鵬還閃了下腰。
穆雲輕若有所思,晚上回了房間,就叫住了楚風:“風哥,你肩膀疼不疼?”
楚風喝了口水:含蓄道:“還好。”
穆雲輕壓了一下手指:“不用不好意思,要是疼就跟我說,我給你按按。”
“嗯,好像是有點疼。”楚風放下杯子。
“來來來,趴下,”穆雲輕來勁了,“讓你見識一下我的按摩技術。”
楚風依言趴在床上,穆雲輕跨坐在他腿上,雙手往楚風肩膀上重重一捏。
他這一下使了挺大勁,楚風身體稍稍動了動,穆雲輕就笑了起來,接着往下按:“怎麼樣?”
楚風壓着胸腔的時候,聲音有點震:“還不錯。”
穆雲輕一路從肩膀按到了腰,感覺手下的皮肉緊實,手感甚好:“風哥,你學武多久了?”
“三四年。”
穆雲輕從腰又往上按了一遍,最後在脖子上揉了揉:“好了。”
楚風坐起來:“我也給你按按?”
穆雲輕雖然沒覺得累,但是能享受一下按摩還是願意的,于是跟楚風調了個兒,換成他趴在床上,楚風給他按摩。
穆雲輕剛閉上眼睛,肩膀上就狠狠一疼,他頓時“哎呦”一聲,楚風停下手:“疼?”
“也不是太疼,”穆雲輕感受了一下,實在是現在這具身體底子不行,要是換成以前的他,這個力度大概剛剛好,“輕一點就差不多。”
“好。”楚風減輕力度按摩起來,穆雲輕感覺挺舒服,慢慢就睡着了。
翌日一早,穆雲輕是被鳥鳴聲吵醒的,他迷迷糊糊地往窗外看,樹頂上立着兩隻大喜鵲。
喜鵲叫貴人到,他問同樣被吵醒的楚風:“今天又有新嘉賓?”
“沒有了,你忘了麼,隔一期才有一個飛行嘉賓。”楚風開始疊被子。
“一個?所以……”穆雲輕坐起身子,“這期有一個是硬塞進來的?穆子甯?”
楚風沒回答。
穆雲輕當他默認了。
“穆子甯是怕我搞事還是盼着我搞事?”
楚風看了看他:“你跟穆子甯……”
“有仇。”
楚風也不知道是真關心他還是想聽八卦,竟然追問了一句:“什麼仇?”
穆子甯單方面挑起的、莫名其妙的仇……哦,也不算莫名其妙,大概涉及到了上一輩的恩怨。
穆雲輕有心吐槽,但他跟楚風還沒熟到那個地步,于是胡謅了一句:“生死大仇,不共戴天。”
楚風:……
這天的任務是收集食物和幹農活,五個常駐嘉賓分成了兩組,侯鵬跟高珊、劉雲月去收集食物,年輕力壯的穆雲輕和楚風去幫村民摘李子。
跟着村民一路往山上走,天氣十分悶熱,一絲風也沒有。
穆雲輕擦擦汗,楚風挨過來,往他手裡塞了個冰袋。
冷不防的,涼氣從手心直達腦門,穆雲輕打了個激靈,他用兩隻手輪流攥了一會,然後拍在了後脖子上。
楚風一伸手,将冰袋從他脖子後面拿下來:“不要放脖子上,對頸椎不好。”
穆雲輕“哦”了聲:“那我放臉上。”
“容易面癱。”
“……好的。”穆雲輕還是把冰袋攥回手心裡。
“到地方了。”村民招呼道。
山上是成片的李子樹,村民帶着兩人摘李子,最後全碼放在泡沫箱裡。
一上午很快過去了,臨近中午時,天色越來越黑,處處透着不正常。
“要下雨了,”穆雲輕感受了一下悶熱的空氣,“估計比那天晚上還大。”
楚風道:“也差不多該回去了。”
上午的工作告一段落,村民把摘好的李子打包運下山,穆雲輕和楚風也準備下山,還沒走幾步,一滴雨落了下來。
穆雲輕摸了一下頭:“下起來了,這麼快?”
他招呼楚風:“快跑快跑!一會下不去了。”
雨下的突然,出乎預料,不到一分鐘,已經演變成了瓢潑大雨。烏雲濃重,白天與黑夜沒了界限,路越來越難走,淤泥沒過了小腿,每走一步都像在拔蘿蔔。
穆雲輕睜不開眼,耳朵裡盡是水流的聲音,蓦地,他聽見一聲急促的叫喊。
與此同時,身邊的楚風身形一閃,像閃電一般蹿了出去。
穆雲輕連忙抹了把臉,才看清發生了什麼事,跟拍楚風的攝像師滑下山坡了。
他也往那個方向追去:“風哥!”
在楚風抓住攝像大哥時,穆雲輕也抓住了楚風。
楚風手心裡全是雨水,很滑,他用力攥了攥,一時使不上力,整個人便趴在了地上。
攝像大哥半截身子都懸空了,再往下就是懸崖,楚風朝上看了看,對穆雲輕道:“你先松開我,去抓上面的樹枝!”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