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思涵:???
他再一次看不懂這個世界了。
“你力氣大,不如劈柴吧,”穆雲輕見他不遵守遊戲規則,便擅自替他做主,“你就在樹下劈,有陰涼,不會太熱。”
“……哦,”戴思涵扯了扯嘴角,“好吧。”
“那我跟小戴一組,我就喂馬了啊,”侯鵬活動了一下關節,“我看了,馬廄挨着柴禾垛。”
“行啊,”穆雲輕笑着叫楚風,“風哥,走!捉魚去!”
天氣尚好,不算特别熱,還有點點微風,穆雲輕心情明快,那雙桃花眼也越發好看。
一路來到河邊,楚風接過導演組準備的簡易魚竿,遞給穆雲輕一根。
“真要用這個釣?”穆雲輕掂量了一下魚竿,感覺輕飄飄的,“我覺得不太行。”
“不急,時間還早。”楚風氣定神閑,在穆雲輕身邊坐下。
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天,快到中午了,魚竿也毫無動靜。
穆雲輕沒有釣魚天賦,好半天也沒見咬鈎的,唯一另他欣慰的是,楚風也一條沒釣上來。
“我不釣了。”穆雲輕扔了魚竿,開始挽褲腿。
楚風見狀沉默了一下,也開始挽褲腿。
“别别,”穆雲輕連忙道:“風哥你待着,我下去抓魚,這個我熟。”
楚風“嗯”了一聲:“我也熟。”
“啊?”穆雲輕愣了。
他是想象不出來楚風這樣的人還會摸魚。
遲疑之間,楚風已經下了水,穆雲輕趕忙脫了鞋,也進到水裡。
他彎着腰,盯着腳下的水,須臾,猛地一抓。
一條不大不小的魚在手心裡撲騰,他舉起來正要讓楚風看,就看見楚風手裡抓着一條更大的。
“哇哦,”穆雲輕忍不住道,“你怎麼這麼厲害?”
楚風有點想笑:“你誇人一直用這個詞?”
“這個詞萬能,誇人罵人都能用。”
“嗯?”
楚風尾音上揚,帶着點鼻音,讓穆雲輕頭皮麻了一下。
穆雲輕咽了咽口水:“我可沒有罵你哦。”
不大一會功夫,兩人比賽一樣,又接連摸了好幾條魚。
穆雲輕趟着水,漫不經心地想,不知道戴思涵的柴禾劈得怎麼樣了,節目組是故意的嗎?走了個穆子甯又來個戴思涵,生怕他過得太痛快?
到最後,二人一共抓上來十多條魚,夠好幾頓吃的了,便收工往回走。
楚風提着桶:“你想吃烤的還是炖的?”
穆雲輕說:“做你拿手的,我不挑。”
楚風點點頭,忽然小聲問他:“你跟戴思涵有仇?”
啊,又是這個句式。
穆雲輕思考了一下。
楚風本以為他又要說什麼生死大仇,結果聽到穆雲輕委委屈屈道:“沒有啊,他可能誤會我了吧,以前在團裡的時候,我很想跟大家做朋友的,但是隊友們都不喜歡我,是因為我長得太帥嗎?”
楚風:……?
這人似乎解鎖了新的人設,越來越作了呢……
衆人各顯神通,換回了不同的食物,再加上戴思涵劈的柴禾,晚上便開起了篝火晚會。
星星明亮,月光如水。
圍坐在一起吃烤魚時,侯鵬問道:“小戴為什麼來這個節目?”
其他嘉賓被問到這種問題,都會扣一下題,聊一聊田園生活、城市喧嚣、夢想和遠方,但戴思涵沒有。
他甚至沒說話,隻是含情脈脈地望向楚風,不言而喻。
那神态竟然隐隐有些嬌羞,劉雲月做這種表情是可愛,但戴思涵就……
穆雲輕:……呵。
好一朵做作的小白花。
楚風目視前方,沒什麼反應,場面異常安靜,劉雲月替人尴尬的毛病又犯了。
“那個,思涵跟楚風是同學嗎?聽你叫他學長?”
“我們是同一所大學畢業的,還是同一個社團的,”戴思涵不好意思地笑道,“不過學長的專業課比我強多了。”
戴思涵說着,有意無意看了眼穆雲輕。
那所名牌大學?挑釁?他是在挑釁吧!
穆雲輕敷衍道:“哇,真厲害。”
其他人無語,還有點想笑。
戴思涵又道:“學長還記得剛入文學社時猜的那首詩嗎?月出皎兮,佼人僚兮,舒窈糾兮,勞心悄兮。”
他說話時看着楚風,語氣柔柔的,穆雲輕蹙了蹙眉,感覺他在占楚風便宜。
楚風表情淡淡的:“不太記得了。”
穆雲輕忍不住一笑:“思涵,快吃飯吧。”
快把嘴堵上。
劉雲月擡頭看月亮,累了,不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