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生潑水用的瓶子被送去化驗,他無奈承認,裡面摻入了自己用毒蘑菇提取的毒傘肽,是偷偷在學校化學實驗室提取的。
據他所說,自己是程媛粉絲,因此對騷擾過程媛的穆雲輕十分不滿,加上這兩天看到的穆雲輕不贍養父母的新聞,愈發覺得此人罪大惡極,便想要為民除害,教訓一下對方。
但他的話有很多疑點,摻入了毒傘肽的水并不能損害皮膚,他為什麼會想到用水來潑人?再者他怎麼知道今天能遇見穆雲輕?如果不知道,為什麼随身帶着那瓶有毒的水?
在警方的嚴格審訊下,男生崩潰了,哭着說自己是想給遊樂場裡的一隻流浪狗下毒,因為那隻狗曾經惡狠狠地追着他狂吠,讓他當衆出醜。
最終男生被拘留了,将繼續接受調查,穆雲輕和楚風錄完口供就離開了警局。
小魚很氣憤:“這種人太陰暗了,居然特意提取毒藥來毒狗。”
穆雲輕深有同感,他很懷疑正常人能不能做出這種事,那個男生估計真的精神不正常。
他們已經錯過了午飯,穆雲輕想找點吃的,忽然看到一家自助餐廳。
“走,我請你們吃飯。”
餐廳價位較高,又不是飯點,除了他們就沒有其他客人了。
穆雲輕興緻勃勃地拿碟子裝餐品,轉頭看見楚風在夾蒸南瓜,不由得叫道:“虧了虧了,夾肉啊。”
不等楚風拒絕,他往對方手裡放了一隻大螃蟹。
楚風:“……”
這家自助餐菜品豐富,穆雲輕不挑,看到什麼夾什麼,吃飽後又吃了小魚盛過來的冰淇淩球和奶油小蛋糕。
餐廳裡有一個舞台,一開始還有歌手在上面彈吉他唱歌,後來歌手休息了,舞台就空了出來。
穆雲輕喝了酒,有點興奮:“我上去唱首歌,你們想聽什麼?”
小魚眼睛一亮,點了幾首情歌,穆雲輕一首也不會唱。
小魚失望道:“你全都不會唱,還讓人點。”
穆雲輕挑挑眉,問楚風:“風哥想聽什麼?”
“唱你拿手的。”楚風道。
穆雲輕拍了拍手:“看見沒,這才是标準答案。”
小魚:“這樣嗎……”
她覺得自己需要跟楚風多學學,課程名字就叫:如何慣着穆雲輕。
穆雲輕上台了,本想清唱,結果發現台上除了吉他,還有小提琴和古琴。
“師兄!幫我伴奏!”他朝着用餐區喊道。
楚風走上台,在他旁邊坐下,試彈了幾個音後問道:“唱什麼?”
“問滄溟吧,咱倆都熟,你不用看譜。”
之前上《繞梁之聲》的時候,楚風就幫他錄過伴奏。
恰逢餐廳裡剛進來一桌客人,穆雲輕朝他們揮手示意,然後仔細聽着楚風的伴奏。
他隻靜靜聽了幾秒鐘,偏頭看見楚風低頭彈琴的模樣,忽然有點犯花癡,伸手在楚風臉上摸了摸。
楚風坐着比他低一些,無奈地擡頭看他,輕聲道:“你還唱不唱?”
“唱。”穆雲輕嘿嘿笑了聲,而後正經起來,跟随着伴奏開始唱歌。
台下,小魚正欣賞着兩個帥哥的深情演出,突然發現新來那桌有人在錄像,她連忙示意小王,小王淡定地起身走過去,不知道說了什麼,回來後做了個ok的手勢。
還挺有範,小魚心想。
她一直都覺得小王人狠話不多,是個很靠譜的人,大概不會跟她一樣愛在心裡吐槽自家藝人。
小魚想了想悄悄問:“小王哥,你會經常在心裡吐槽你家風哥嗎?”
小王搖頭,心想:我隻是經常在心裡吐槽你家輕哥而已。
台上二人合作了一曲後,楚風下台,穆雲輕獨自留在上面,又唱了幾首自己會唱的。到後來他也不老老實實地唱了,而是邊唱邊往下走,把話筒遞到楚風嘴邊,讓楚風接。
楚風随意哼了兩句,然後叫小王:“他剛才喝的酒呢?看看多少度。”
小王從地上拿起花裡胡哨的酒瓶子,看了一眼就訝然道:“三十二度。”
看瓶子就像五度的果酒飲料,沒想到度數這麼高。
楚風:……難怪撒酒瘋。
他将話筒從穆雲輕手裡拿走,哄道:“你頭疼不疼?要不要休息會兒?”
“好像有點疼,”穆雲輕晃了一下腦袋,“幫我按按。”
那一桌客人一直在往這邊看,小王建議道:“先出去吧,回車上。”
他是開車帶小魚過來的。
楚風同意,攬着穆雲輕往出走,穆雲輕乖乖地讓他攬着,沒再鬧騰。
“他喝醉了經常這樣?”小王問跟他并肩的小魚。
小魚反駁:“當然不是,雲輕哥在外面不喝酒。”
小王壓根不信。
然而小魚并沒有诓他,穆雲輕基本上隻跟楚風在一起的時候,才會放肆地喝酒,因為知道自己喝醉了也有人管。
小魚想,真真是有恃無恐。
他們四個人一直在一起,直到晚上進了商業街,穆雲輕才将小魚和小王趕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