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也躲不過,他跟幾個人對打的時候,身上又挨了幾下。
一個男人有些不耐煩,跟同伴道:“别留手,看看他的極限在哪裡。”
于是幾個人的攻勢又強勁了一點,穆雲輕都分不出最疼的地方是哪了,除了身上,耳朵裡也一陣陣脹痛,感覺下一秒就會流出血來。
他懷疑這些人所謂的看看他的極限,就是看看他什麼時候會死。當下也沒有心思顧慮别的了,趁着打鬥的間隙,運轉功法,将雷電聚集到手心,然後一把按住那個會聲波攻擊的男人的胳膊。
男人渾身一抖,張口想喊卻無法發出聲音,有一種被雷劈了的感覺。
穆雲輕順勢抓上他的喉嚨,對其他人喊道:“都别動!”
另外六人停了下來,先前一直與他對話的那個人斟酌了一下,扭頭與其他人商量:“怎麼辦?”
“他是公衆人物,不敢殺人,咱們把老六奪回來。”
穆雲輕勒緊身前的老六,另一隻手将柳葉刀抵在對方喉嚨上:“什麼公衆人物,剛才不是還說我在武林中嗎?武林中人打打殺殺很正常。”
“法治社會,你不能殺人!”
“我是為了自保,不得已而為之,”穆雲輕嫌棄地看看手裡正在吐白沫的人,“等他到了陰曹地府,你們可要記得給他燒紙錢啊。”
“不對勁!老六怎麼了?”
“是不是犯癫痫了?”
“老六沒有癫痫病,肯定是他用了電棍!”
那幾個人面面相觑,其中一人妥協道:“我們拿那女孩跟你交換,把老六放了。”
“你們先把小魚帶出來。”穆雲輕沒放手。
“老七,快去把人帶出來。”
排行最末的男人領命去了,不一會就從爛尾樓裡将小魚扛了出來。小魚還昏迷着,穆雲輕覺得有點難辦,他勢單力薄,交換人質的時候,難保對面不會使詐。
他正轉着念頭,幾枚石子忽然從遠方飛射而來,打在幾個男人的背上。
“什麼人?”衆人回身去找,分散開後,突然一個接一個地倒下了。
隻留下扛着小魚的老七,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緊張兮兮地問穆雲輕:“你找了幫手?”
穆雲輕懶得跟他廢話,命令道:“把小魚放在地上。”
老七沒了同伴,氣焰低了下去,隻好聽話地将小魚平放到地上,穆雲輕把手裡的老六往他那邊一推,然後彎腰抱起了小魚。
“嘶……”這一彎腰,牽到了腰腹的傷,他蓦地吸了口涼氣。
“傷到哪了?”楚風出現在穆雲輕面前,身邊還跟着一群壯漢。
面對這個陣仗,老七更慫了,抱着老六不敢動彈。
楚風朝着壯漢揮揮手,那群人架起老六和老七,而後把昏迷的其他幾個男人也架起來,往遠處走了。
穆雲輕正懵着,楚風在他下巴上按了一下,那一片有點青,是被不知道哪個人打出來的,這一按,穆雲輕從下巴疼到了心口,不由得泛起了生理性的淚水。
“還知道疼?”楚風面無表情。
穆雲輕知道他這次是真生氣了,有點無錯,垂着眼可憐兮兮道:“我也沒辦法嘛,再來晚一點,他們可能會撕票,小魚本來就是受我連累的,我不能不管她呀。”
楚風沒說話,将他懷裡的小魚接過來,問道:“還能走嗎?”
“能。”這個情況,穆雲輕也不敢再耍賴讓楚風背他。
為了配合受傷的穆雲輕,楚風放慢步子,帶着他走到了車邊。
開車的是小王,穆雲輕跟小王打了聲招呼,他凄慘的模樣讓小王吓了一跳,一時沒說出話來,胡亂點了點頭。
坐進車裡,穆雲輕讓小魚靠着窗,自己則是靠在了楚風的身上,小聲問:“你從哪找的人?”
“保镖公司。”
“那剛才那幾個人突然暈過去……”
“麻醉槍。”
穆雲輕啞然,他還以為是什麼隔山打牛,原來是現代武器。
車子緩緩駛離爛尾樓,穆雲輕悄悄拉了拉楚風的小手指:“别生氣啦。”
楚風反問:“我不能生氣?”
“……能。”
楚風看他委屈的樣子,歎了口氣:“不是說盡量拖到我過來?怎麼還能被打的這麼慘?”
“我盡力了,”穆雲輕拉着楚風的手放到自己的肚子上,淚眼巴巴的告狀,“他們想打死我,招招都想要我命。”
楚風在他肚子上揉了揉:“他們都跟你說什麼了?”
“說要跟我交朋友,”穆雲輕不能理解,“可能腦子不正常吧。”
他想起楚風給他打的那通電話:“你當時也被武林盟的人找上了?”
楚風:“嗯,我發現被跟蹤了,跟那人交了手,附近有人經過,他就跑了。”
“那個人跟你說了什麼?”
“說要讓我加入武林盟,在此之前,試試我的身手。”
穆雲輕恍然大悟,武林盟想拉他倆入夥!他們根本沒招惹過對方,這完全是無妄之災。
穆雲輕在心裡哀嚎,這也太倒黴了。
“那串小葫蘆怎麼處理?”他問楚風。
“小葫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