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雲輕拍完電影後,便不再接新的工作,準備好好休息幾個月。然而還沒等他好好跟楚風過二人世界,頭号電燈泡就出現了。
“兄弟們,怎麼好像不歡迎我啊?”穆子甯拖着行李箱站在門口,氣喘籲籲。
他以前怎麼沒發現這山這麼高?這兩口子為什麼非要搬到這地方住啊?車都開不到大門口,爬幾步就喘不上氣,真要命!
穆雲輕敷衍地拍拍手:“歡迎歡迎,熱烈歡迎。”
“光你一個人歡迎管什麼用,”穆子甯看向楚風,“快,給個面子。”
楚風比穆雲輕更敷衍,輕輕拍了一下手:“我們吃完飯了,你自己做點吧。”
穆子甯把行李箱往地上一攤,從裡面拎出一個噼啪亂動的黑色塑料袋,獻寶似的:“我釣的魚,猜猜多少斤?”
司馬子甯之心,路人皆知。
穆雲輕白他一眼:“想吃魚自己炖去。”
穆子甯從小到大可謂是十指不沾陽春水,别說炖魚了,連米飯都不會煮。
他把目光投向楚風,試圖用眼神喚起楚風的愛心,楚風還沒說話,穆雲輕先道:“風哥你别慣着他。”
楚風順理成章地沒開口,給了穆子甯一個愛莫能助的眼神,輕飄飄地轉身走了。
魚沒人炖,扔是不可能扔的,穆子甯把它養在了院中那個非常雅緻的陶瓷缸裡,當戰績一樣欣賞。
看着種滿睡蓮的美麗水缸被放進一條草魚,穆雲輕氣得不行:“你毀了我的作品!”
陶瓷缸燒制之前是他一筆一劃上的色,裡面的睡蓮是他親手撒的種。
穆子甯充耳不聞,伸手在水缸裡攪了攪,賣弄起了剛背會的詩:“魚戲蓮葉東,魚戲蓮葉西,魚戲蓮葉南,魚戲蓮葉北。”
他頓了頓,感歎:“此刻已成藝術!”
穆雲輕:“……神經病啊!”
穆子甯不知道因為什麼跟家裡鬧掰了,一副要常住不走的架勢。起初穆雲輕覺得隻是多了一張嘴吃飯,沒什麼大不了,很快就發現不是那麼回事。
每天他陪楚風做飯的時候,穆子甯就趴在廚房門口,幽幽地盯着他們,像個攝像頭。而他們親熱的時候……不,當着穆子甯的面,他都不敢靠近楚風了。
穆子甯能用眼神殺死他們。
穆雲輕終于受不了了,趁楚風不在,直截了當問:“你不會是喜歡我吧?”
穆子甯正翹着二郎腿悠哉喝茶,聞言一口茶水差點噴出來:“你是我哥!親哥!我喜歡你會被打斷腿吧?”
穆雲輕沒能松口氣,反而更緊張:“那你就是喜歡風哥?”
穆子甯差點氣死:“觊觎嫂子是會被釘在恥辱柱上的!”
“那你這一天天的老盯着我們幹什麼?”
穆子甯不承認:“誰盯着你們了?被迫害妄想症吧你。”
“絕對有,”穆雲輕瞪着他,“我發現好幾次了。”
穆子甯幽幽道:“可能是怨念實質化了吧。你知道為什麼在公共場合秀恩愛的情侶遇到單身狗時,會覺得别扭嗎?就是被怨念灼傷了,所以說秀恩愛分得快。”
穆雲輕深吸一口氣,覺得必須得做點什麼了。
當晚楚風回家後,他立刻把人拽進卧室,将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師兄,你身邊有沒有合适的女生啊?給穆子甯介紹一個。”
同時他自己也在腦子裡把認識的女生都過濾了一遍,覺得誰都不合适,穆子甯那個大少爺脾氣,誰願意伺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