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緣故也從後排走了過來,方知把剛剛我們的話重複了一遍,并千叮咛萬囑咐他千萬不要大嘴巴。
“你把我林緣故當什麼人,這點信任還沒有?”林緣故不滿的看着方知。
“是是是,你林緣故是最守秘密的人。”方知無奈。
不遠處的花臂男看到我們一行人的動靜,面上并沒有什麼波動,還主動走了過來與我們說話。
“你們也都醒了啊,昨晚又有人失蹤了,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明明都已經叮囑過了。”花臂男滿臉的無奈。
“是啊,昨天還多虧滿哥,不然失蹤的就是我們了。”玉尾青面色溫和,帶着笑意,“我和别人一樣喊你滿哥,滿哥不會介意吧。”
“怎麼會,兄弟你随意。”花臂男滿臉堆笑,“你既然叫我一聲哥,那我以後肯定罩着你。”
經過一番夾帶着試探的交流結束後,花臂男回到了他的位置上。
“太虛僞了。”方知低聲說。
玉尾青臉上還帶着笑,隻是眼裡的笑意已經消失了。
大巴在雨中行駛着,車裡的喧嚣聲不斷,我打量着車廂裡還剩下的九人,從現在的場面來看,主要分成了三個陣營——我和玉尾青以及方知和林緣故暫為一個陣營,集中在車廂的中部,而花臂男綠裙女人則帶着另外一人組成一隊,這三人以花臂男為中心,聚集在了車廂的前端,剩下的兩人則并排坐在車廂靠後的位置,低聲交流着。
我收回目光,方知和林緣故坐在我和玉尾青的後一排,他倆的話似乎就沒有斷過,不愧能玩到一起去,我暗自笑了笑。
這時我手腕一熱,是玉尾青拉住了我,我不解的看着他,玉尾青湊到我耳邊,聲音很輕。
“昨晚的事暫時别說,還有,回去後和你說件事。”
我懂了他的意思,點了點頭,反過去湊到他耳邊,“和我想的一樣。”
對于方知和林緣故,我并不否認他們的好,但是若是完全敞開心扉,在還不确定對自己沒有傷害的情況下,現在還不是時候。
湊巧,玉尾青和我的想法一緻。
雨中的大巴再次的停靠在招待所的門前,熟悉的流程我們再次走了一遍。
在拿到房門鑰匙後,我們回到了熟悉的房間。
我問玉尾青為什麼每次都要拿206的鑰匙,他說這個房間視野好。
我無法反駁。
“昨晚的情形也很清楚了。”玉尾青沒多說什麼,但我也明白。
女人在我們觸發條件後調動時間,因此我們回到了初始地點。
“在暈倒之前,我還看到了一處細節。”玉尾青擡手把挂鐘拿了下來。
“你是說表盤?”昨夜暈倒前我隻記得表盤發出了響動,但并沒有看清。
“對,”玉尾青撥弄着鐘表後面的機關,隻聽到“咔哒”一聲,表盤上的“12”翻轉,出現了少女的照片,與上次看到的無異。
“這有什麼問題嗎?上次的也是這張照片。”我坐在玉尾青身邊,看着照片裡的笑的燦爛的少女。
“昨天晚上,女人手裡的鐘表裡不是這張照片。”玉尾青沉聲說道。
在玉尾青的描述裡,那張照片是張合照,其中一人便是這張照片的少女,而她身邊的少年則是和少女長得十分相像,就像是孿生兄妹。
“我有個猜測。”玉尾青思考了良久。
“我說過女前台和旗袍女人給我的感覺很相像,但因為身高不符便沒再想過這個問題,現在看來,這兩人很有可能就是照片裡的孿生姐弟。”
這個猜測給我的帶來的沖擊力不小,若是按照玉尾青的這個猜測深入下去,“旗袍女人”就是男扮女裝。
“還不太确定,隻是一個猜測。”玉尾青擺弄着手裡的鐘表。
我被表盤裡的那根黑色短針吸引了注意,實在是太過不起眼,隻有湊近了才能注意到。
黑色短針依舊指向數字“6”。
正在我思考着指針的含義,就隐約的聽到樓下的吵鬧。
“走,出去看看。”
我們下樓便看到了一副争吵的畫面,仔細聽才知道,是因為昨天的日記本。
我和玉尾青對視一眼。
衆人看到我們下來了,一部分矛頭便指向了我們,“你們昨天是在哪裡看到的日記本?為什麼我們過去沒有找到?”說話的是和花臂男一起的一個男人。
“你是在懷疑我們嗎?”玉尾青滿臉無奈。
“不排除是你們拿走了日記本,這可是個重要線索,你們要是有的話就不要私藏了。”綠裙女人雙手抱臂,面色冷冷的說着。
“我若要是想要私藏就不會告訴你們日記本的存在。”玉尾青冷下了臉,說着不打草稿的謊。
其餘人似乎認為玉尾青有一部分道理,便沒有再質問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