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睡三人組終于在早上六點挨個醒來。這一覺,睡得那可謂是神清氣爽,欲/仙欲/死!
“這是小金的房間吧,金洛人呢?”淮香踩上拖鞋,繞了一圈沒看見金洛。
吳楓摸了把口袋,“應該在我房間睡,拿走我的房卡了。”
原弛野查收了時暮發的消息,有些興奮,SOH科研所哎!瞧瞧這名字起的,“star of hope”,這可太有希望了!
“走,吃飯去!”淮香紮起雙馬尾,精神氣十足。
與此同時,時郝房間内。
任思齊早早醒來,除了身後有些酸痛,沒什麼不适,至少沒有像第一次那樣發燒個不停。當時時郝還一臉慌亂,現在感情都淡了,真是得到了就不珍惜。
目光落在時郝背上,炮/友就炮/友吧,也挺好……
這樣想着,任思齊卻還是控制不住失落起來。撈起掉在床縫裡的通訊儀,看着給奶奶發出去數條消息,依舊沒有回音的界面,任思齊隐隐有些擔憂。
失望和擔憂撞在一起,剛想踹時郝一腳,腿伸過去還沒用力,屁股一痛,任思齊嘶了一聲,時郝翻了個身沒醒,手卻已經把他攬過去,嘴裡依稀說着“别哭了。”
任思齊心一橫,自暴自棄起來,改天我就讓你頭頂青青大草原。
走到食堂的朱雀小隊三人剛好和青龍小隊四人撞上。宋予君坐在長桌一頭,跟裁判似的。
兩撥人不像昨天那樣劍拔弩張,紛紛客套起來,主要以原弛野和林放為主。
林放:“我們華東的早飯還行吧!哈哈哈!”
原弛野:“哈哈哈,一般般吧,主要吃過更好的。”
林放;“真是吃着碗裡的想着鍋裡的哈哈哈!”
原弛野:“害,可不是嗎。”
宋予君掃過朱雀小隊三人,淡定開口,“你們不是華北人,是朱雀特種部隊的吧。”
這話一出,聽取青龍小隊幾人一片嗆咳聲,朱雀小隊三人謹慎看向宋予君。
“别這麼看我,華東華南以前關系一直都挺好的,我對你們也沒有惡意。”宋予君拉了下身上的白大褂,探究着問:“你們隊長,談過幾次戀愛?”
朱雀小隊三人癡呆,對面四人紛紛豎起耳朵。
什麼情況,他看上我們隊長了?三人相視一眼,無聲傳遞信息。
原弛野清了清嗓子,“沒有啊,怎…怎麼了?”
“哦?”宋予君接着問。
他果然看上我們隊長了!莫名其妙的危機感湧上三人心頭。淮香腦裡閃過時郝說的話,自信開口。
“我們隊長喜歡胸/大腰細腿長屁股翹的大……大美女!”
宋予君對了對條件,沒想到一别數年,時暮性取向都變了,但除了性别基本都能對上,不知道年朝願不願意為了時暮變/性,應該是願意的吧。
見宋予君神情複雜。
吳楓借機補上最後一刀,“我們隊長不會談戀愛的,他每次被表白都說沒空談,不要想了。”
朱雀小隊三人替隊長擋了桃花也說不上多高興,但直覺擋得對。
對面姐妹花一同低頭歎了口氣,林放也無奈搖搖頭,隻有祁倫深深記着時暮那天目送年朝開車遠去的畫面,自信一笑,時隊長怎麼可能是直的,愛情這門學問那麼莫名其妙,年隊必然是有機會的!
原弛野見祁倫笑起來,以為是在期待和他的合作,嘴一咧,露出标準八顆牙的微笑回了過去。
祁倫一怔,笑容石化,我是直的,還有,朋友你是出家人吧,搞基犯戒!
輿論中心的時隊長,此刻還在酣睡。
朱雀奮力撲棱着翅膀,不斷撞向年朝,年朝根本不放在眼裡,不動如山坐在床邊,看着這隻鳥一遍遍被彈回床上,無動于衷。
年朝俯身拿起床頭櫃上剩餘的刀片,單膝跪在地上,一點一點将刀片拼湊回去,許久,修複成一朵完整的刀片玫瑰,小心地放回透明盒子中。
朱雀不再反抗,一步一晃趴在時暮身邊,慢慢化成虛光,進到時暮體内。
時暮有些難受地揉了揉眼睛,迷糊着醒過來。看着床頭櫃旁邊的白色腦袋,伸手摸了上去,年朝側過頭讓時暮摸得更舒服些,熟悉的軟乎,還有點紮手。
掃過透明盒子裡完整的刀片玫瑰,時暮頓住。
不動聲色把手縮回,半路被拉住,對上年朝帶着暖意的灰眸,時暮面色無常,說:“别誤會。”
年朝握住那隻想要逃跑的手,蹂躏過淡不可見的薄繭,勾住時暮手指,意味不明說着:“誤會什麼?”
時暮靠着床頭慢慢坐起,順勢想要抽出被握着的手,不經意間看到被子下露出的白玉,片刻愣神,年朝已起身壓着床沿湊到他面前,那隻手更是被牢牢扣住。
兩人的距離一下拉得很近,時暮倉促轉過頭,感受到身側的溫熱氣息。
“怕我誤會什麼?”
耳邊一陣酥/麻,壓下躁/動,時暮生硬開口,“誤會我喜歡你。”
“我知道你不喜歡我。”那聲音驟然低下去,無端讓人感到難過,時暮下意識扭頭想要反駁。
時暮的唇蜻蜓點水般擦過年朝側臉,兩人停頓一瞬。
放到以前,時暮怎麼也想不到,自己有一天會做出拉起被子遮住臉的舉動。
避開炙熱的目光,飄忽不定的紅眸落回年朝緊握着他的手上,隔着被子,時暮的聲音悶悶傳出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