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這句話被時郝理解成什麼意思,整個人肉眼可見得開心起來。
病房門口,少了靈魂搭檔祁倫後和磁帶孤軍奮戰大半天,疲憊不堪的原馳野歃血而歸。
原弛野靠着牆慢悠悠走進來,尚未從喜悅中脫離的時郝立刻上前扶了一把,原弛野感動得快哭出來,拍了拍時郝,接着哽咽道,“……隊長,成功修複一卷,三十分鐘的錄像,我給帶來了。”
說罷,他從背包裡拿出一台小型筆記本。
時郝順手接過放到小桌上,本來要拉着原弛野一起看,再一扭頭,華南車神已經累得癱坐在地上。
原弛野擺擺手,有氣無力,“我看過了,你們看,你們看……”
時暮往旁邊坐了坐,給時郝空出個位置,筆記本兩手大的屏幕上,緩緩播放起一段黑白監控錄像。
自上而下的俯拍視角,對準的是一處樓道拐角,扶手看着是木制,是畫面中唯一的深色,除此以外的牆面、地面與台階都是一個顔色。
時暮開了倍速飛快放起視頻,三十分鐘的監控錄像,全程幾乎聽不到聲音,音軌像被人删掉一樣,畫面全程沒有變化,都要讓人懷疑這是一張靜圖。
“這能看出來什麼?”時郝打了個哈欠,又湊近看了看。
時暮拉着進度條飛快滑動幾次,黑白畫面來回閃過,“這不是三十分鐘,至少記錄了十個小時。”
原弛野從地上爬起來,頭貼在床邊聽時暮分析。
“畫面沒有燈光曝光,明度卻在一直下降,變化的原因是沒有被監控記錄到其中的窗外天色。”時暮看着屏幕,緩緩說道:“十多個小時都沒有人經過,地面整潔,猜測是不常用的緊急通道。木質扶手價格昂貴,整體設計獨特,或許是特殊職能部門。”
時暮将聲音調到最大,又過了一遍,若有所思道,“另一卷磁帶還要多久?”
原弛野強撐睡意,“明晚之前。”
“明天再分析,這兩卷錄像帶大概有某種關聯。”時暮看了眼止不住犯困兩人,“現在回去睡覺,養足精神。”
聽到時暮說睡覺,時郝又打了個哈欠,安心回應,“那我去睡覺了哥,你也早點休息。”
“去吧。”
原弛野站起來點開屏幕上的一份未命名文件,“早上我再來拿,我們走了,隊長。”
時暮擺擺手,送走兩人。
病房一瞬寂靜下來,時暮用筆記本很不習慣,連着線把資料傳到通訊儀上。
這時候才看見年朝的消息。
21:13【我想你。】
21:20【怎麼不理我?睡着了?】
21:25【我好想你。】
21:32【睡覺要夢到我。】
最後一條是三分鐘前。
21:47【快結束了,好想你。】
幾條消息時暮看了好些時候,眉眼逐漸放松,按着屏幕不知道發什麼,随便打了幾個亂碼發過去。
【#*&+】
調回震動模式的瞬間。
【嗯,你也想我。】
時暮飛快切出聊天框。
華東軍區司令部。
會議結束,宋予君一如往常跟在年朝身後離去,保持着不近不遠的距離,有一句話說得好,怕什麼來什麼。
“不明液體有進展嗎。”
“目前沒有。”
聞言年朝停下腳步,回頭看了宋予君一眼,目光冰冷,留下兩個字,“盡快。”
宋予君壓着心虛,“明白。”
林放守在會議室門口,他手裡拿着一袋被機器撕碎的紙屑,宋予君看見那袋紙屑渾身僵直,他都不記得他有把檢測結果打印出來。
緊接着就聽林放說,“隊長,那個卷毛醫生毫無警惕性可言,我說幫他倒垃圾他就全給我了。”
宋予君松了口氣。
接過碎紙屑的年朝回了趟辦公室,兩人沒有跟進去,宋予君沒看見形影不離的姐妹倆,問了下林放,“怎麼就你一個?”
林放歎了口氣,面上卻難掩喜色,“姐妹花被派去前線了,祁倫跟着甯姐飛走了還沒回來呢,就這麼說吧,隊長還是看重我!就留了我在身邊!嘿!”
“不用等,散了吧。”
聲音隔着門闆傳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