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陸潋向他發出的隐晦的信号。告訴秦垢在這裡他确實孤立無援?
……
面條味道中規中矩,意外的還做了秦垢和小狗的份,秦垢看着臉埋進放在地上的小碗裡哼哧哼哧吃着面條的小狗,又看了一眼不緊不慢挑起一筷子面條的陸潋:“我發現你這人,好像有點和我之前想象的不太一樣。”
陸潋擡了一下眼皮:“你想象的是什麼樣?”
秦垢的筷子頓了頓。他想起了十八歲時第一次參加大家族們的商業聯誼,秦家算得上大家族,但秦垢隻是上不得台面的私生子,又沒有禁核,自然被安排到了最角落的位置。
那時的他被淹沒在人群的喧鬧中,直到這時候,有人說,陸家那位來了。
所有的喧鬧仿佛都被這一聲給按了暫停一樣,過了一會兒,隻見一個身形修長的男人走了進來,他身穿一套剪裁得體的灰色西裝,顯得尊貴又冷峻。五官極為深邃,特别是一雙眼睛冷極了。身旁逐漸有人圍了過來,但是沒有人敢寒暄,隻畢恭畢敬的站着,等他入了主位。直到這時,男人才擡眼朝衆人掃過來,一雙灰眸冷得像冰封的湖一樣。
陸潋就像雪山上的湖一樣,讓人不敢靠近。
秦垢挑了一筷子面:“我想象中你應該不會做飯。”
煮的面多了一點,最後全部進了小狗的肚子,于是秦垢表示要給小狗起名叫做面條。剛好小狗的花臉也是豎着的斑塊,再适合不過了。
……
晚上。
秦垢和陸潋揣着一個小布袋,快速走在街道上。
即使戴着口罩,仍然看得出來陸潋面無表情:“我為什麼也要跟着過來?”
“它是吃了你煮的東西才吐的,某方面來說,你也有責任。”秦垢懷裡的布袋探出一個狗頭,耳朵耷拉下來,可憐兮兮的哼唧了兩聲。
陸潋眉頭微微的皺了一下:“那碗我隻放了少量的鹽,正常來說……”
“汪。”面條又有氣無力的叫了一聲,陸潋沉默了一下,沒說話了。
吃過晚飯,秦垢逗了一會面條,正準備先帶小狗洗個澡,突然它就吐了起來,趴在地上哼哼的叫着。白羨之恰好有事不在,秦垢和陸潋直接帶小狗去了最近的寵物醫院。
“狗狗沒什麼事,就是之前流浪餓壞了胃,甫一開餐。吃多了胃更受不了了,以後要按時喂食,一次也不要吃太多。”面條手上打着一個很小的吊瓶,看着滑稽可愛。寵物醫生摸了摸面條的頭,“把這個吊瓶打完,回去再按時吃藥,很快就會康複。”
交代完,醫生就去别的房間了。秦垢和陸潋像兩個老家長一樣坐在旁邊等待起來。
“好吧,看來确實不是你煮的面條的錯。”秦垢挑挑眉,寵物醫院還關了很多其他的寵物,他饒有興緻地站在一隻大型藏獒犬籠子前,盯着裡面兇猛的寵物。
藏獒呲着牙齒,喉嚨發出咕噜咕噜的聲音。
“嗯……果然不如面條可愛。”秦垢說,“它是餓了嗎,怎麼咕噜個不停?”
秦垢仔細盯着這隻藏獒犬,他确實過于狂躁了,整個身體都在不安地動來動去,不斷的發出焦躁又沉悶的聲音,甚至眼睛都有點發紅了。
秦垢問:“狗會餓得眼睛發紅嗎?”
陸潋:“什麼?”
秦垢下意識的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下一秒,藏獒犬猛地巨大的吼聲,一掌拍開了牢籠撲向了秦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