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含嘲諷的語調有些波瀾不驚,江逐光環視全場,漫不經心的掃過衆人……都是一些無關緊要的NPC,好麻煩……
他應該離開的,可是……這麼重要的場合,作為炮灰,他得跳出去打臉才行呢。眼底閃過惡意的笑,江逐光将大拇指掰響。
林洛志得意滿的跟在江父身邊,被介紹給各個名流巨賈。
“這孩子,真俊……老江還是有決斷啊……”
“看着比我家那混小子優秀多了。”
“曆練幾年就能接你的班了,老江就能享福了……”
一時間,各種吹捧不絕于耳。
林洛笑着一一回應,落落大方的樣子惹得連連稱贊。
“怎麼回事,江逐光那小子,這麼大的事情,都不來現場?”江父有些懊惱,在他看來,這是對他的反抗,他的公司想給誰就給誰,就像是古代皇帝立太子一樣,褫奪太子之位的時候,前太子不來現場,這不是反抗又是什麼?他很不滿,這是他彰顯權利的手段。
“爸爸不要生氣,他不來不是正好,要是鬧起來了,人家還說我們家家教不好呢。”
林洛撇撇嘴。
“你這孩子……”
“江伯伯,您不要怪洛洛,他說話是直了一點。”
白彧含着笑,牽過林洛的手,對着江庭說道,表面笑吟吟,但語氣裡的警告意味十足,顯然并沒有把所謂的印修制藥董事長放在眼裡。
自家家裡的實力比江家好很多,從京城來到這小地方,就像是回到鄉下了一樣,自帶一股高高在上,更别說他為人傲習慣了,沒道理給看不上的人留面子,他看在眼裡的,隻是林洛,也隻有林洛。
江庭卻像是絲毫沒有感覺一般,陪着笑臉。
林洛能通過白彧拉來和白家的合作,搭上白家的船,印修制藥最起碼能再進一步,甩甩臉子能怎麼樣?繼承人的位置都給出去了。要不是林洛有本事,能勾得白家的公子對他言聽計從,他也不會這麼果斷,把家業交給一個外姓人,雖然說林洛也是他的兒子,但沒冠他的姓,終究有隔閡。
“是是是,洛洛這孩子就是說話直,逐光不來就不來了,”他一連應聲,态度和藹的不像話,“白少和洛洛多待一會吧,洛洛很喜歡白少呢。”
林洛沒看江庭,晃了晃白彧的手:“白哥,你說好了今天陪我的,可不能食言。”
“好,今天就陪洛洛……江逐光竟然不給你面子,這種重要的場合,他作為哥哥不過來,你不要難過,我替你出氣。”
“哼,他算什麼東西……”林洛撇嘴,一副驕縱小少爺的模樣,“我還懶得看他臉色呢。”
“我知道洛洛你心軟,但他不給你面子就是不給我面子,”白彧摸了摸林洛的頭,有些憐惜地道,“這件事你就别管了,我會處理好的。”
林洛沒在說話,哼了一聲,頭上戴着的小王冠襯托的他像是矜貴的小王子,合該高高在上,高坐明堂之上,那些攔路石自然有人幫他處理。
至于江逐光,不過是草芥而已,不值得他放在心上。
“好啦,今天這種場合,别說掃興的人,到你吹蠟燭了……”江庭催促林洛上去緻辭。
“謝謝爸爸給我這個機會,我一定會好好努力,讓印修集團更上一層樓……”林洛上台緻辭,笑的燦爛,目光不經意和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台下的江逐光對上了視線,那瞬間,他悚然一驚。
江逐光挑眉。
繼續說,他聽着呢。
人的外表承載着年齡,人的眼睛卻承載了靈魂。
江逐光外表不過将将二十的年紀,青蔥鮮嫩,可他的靈魂,輾轉輪回多次,隻一眼,就讓林洛後背冒冷汗——
他不是,被鎖在二樓衛生間了嗎?!
怎麼會?!
看出來他的緊張,江逐光擡腳,直接上台,拿過了林洛手裡的話筒。
“江逐光,你要幹什麼!”林洛不遠處,一個全身白衣的男人擰眉,十分警惕的看着他,就差上來把林洛抱在懷裡呵護,生怕他對林洛做什麼。
白彧,江逐光記得這個人,一周目的時候,就是他找人虐殺了江逐光的,像是虐殺一隻貓或者一隻狗。
所以他才恨意滔天,惹來了快穿局的001系統。
“兩位都講完了,那我也來說兩句。”少年的聲音清越,帶着從容不迫的氣度,“我這裡有一筆買賣要和各位談……”
他話沒說完,就被江庭呵斥:“還不快滾下來,洛洛的生日,你跑上去做什麼,丢不丢人!”
江逐光沒理他:“我手裡有百分之十的印修集團原始股份,有意者随時可以聯系我……”
“江逐光!”江庭怒喝,跳上來搶他的話筒,江逐光随手把話筒丢給對方,“價高者得,過時不候。”
說完,他跳下台,徑直離開。
“給我攔住他!”
白彧攔在他面前:“給洛洛道歉!”
江逐光冷眼橫過,快準狠一招打在人體穴位上,頓時,清朗如月的白家少爺瞬間變成了紅溫大蝦,如法炮制,幾個趕來的保镖也被他撂倒。
全場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