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仔細回想一番自己剛才的話語:“是有什麼問題嗎?”
“宋小公子這一套,倒不像是臨時想出來的。”蘇明樓左看看,右看看,發現師父和師妹沒有開口,一根筋的直接打破了大堂内的沉默:“很像是想了許久。”
哪怕隻講了粗略的框架,也能窺探得出這不是一個臨時得想法。
宋玉:……
說出來你們可能不信,我在這個勢力當中長大,按照少主标準培養得,宋家得結構是什麼根本不用想。
照搬就成。
不過面對蘇明樓得問題,宋玉選擇當作沒有聽見:“現下前院和議事廳先放一邊,先以招收學生為主,如若甘塔門不想離開得弟子,隻要過了問心陣,皆可留下。”
“你們也不用搬走。”宋玉說着看向了李劼父女:“宋家暫定得勢力範圍是這裡。”
宋玉手一揮,一幅懸浮地圖出現在房間内:“而在宋家得建築外,周邊近千裡都在宋家庇護範圍内。”
李劼瞧着宋玉劃得一大塊地,近乎有萬裡的地盤讓李劼眉心一跳:“這些地方都不是無主之物。”
“有主?”宋玉偏頭,理所當然的開口:“把他們趕走就是,這一片地現在是我的。”
李劼一時間不确定宋玉是在開玩笑還是認真的。
宋玉自然是認真的,或者說,宋玉已經認真思考宋家問題:“另外,如若你們看見趙澈在外面瞎晃悠,把他綁回去讓他努力修煉。”
“啊?”
李劼認真回想,才想起宋玉說的趙澈是誰。
不就是那個經常沉默寡言跟在宋玉身後的少年嗎?
說來也奇怪,那少年明明是三人之間長得最出色的,卻又是最容易讓人忽視的一個,宋玉不特地提起,李劼未必能想起對方。
宋玉看了一眼大堂内的人,眉頭緊縮。
新成立的宋家最大的問題不是人手不夠,而是沒有足夠強的武力鎮壓場面。
宋玉是指除了自己以外的武力。
但其實無論是老祖宗還是老師,兩人未來的潛力在千年後已被證實,有自己的插手,兩人修煉數度更是遠超常人,他們差的隻有時間。
而宋玉未必有為他們保駕護航的時間,隻能給兩人留兩個後手——宋家護山大陣和趙澈。
趙澈這個後手也是宋玉在來大堂的路上臨時決定的後手。
要不是這一次把趙澈逮回去修煉,宋玉都快忘了自己為什麼要教趙澈修煉了——為了趙澈能在為了為宋施君保駕護航。
而且他這個老師也不算稱職,想起來就給趙澈指點一二,想不起來就把趙澈丢到一邊。
所幸趙澈有那天資撐着,修為有條不紊的達到了築基圓滿,離金丹隻差一步,都超過了宋施君了。
反正現在無情的小祖宗決定進一步壓榨趙澈——在不傷害趙澈根基的情況下。
李劼雖然不理解宋玉轉移話題為何這般突兀,卻也不會在這些小事上計較,滿口答應:“好。”
幾人由商議了半天,最後決定甘塔門原本的弟子由李劼幾人自己去通知,李劼幾人也不用離開,宋玉會在宋家給李劼留個職位。
宋玉振振有詞:“你的陣法已經算是矮個子裡的高個子了,蘇兄要研究宋家大陣,陣法教學當然得先由你上。”
李劼隻是壽元将近,又不是真的要死了,宋玉在安排事情得時候格外冷血無情。
長輩也不許偷懶!
千年後……
宋家三巨頭坐成個圈,宋施君看向方知微:“你倒是說句話啊!”
“我說什麼?”方知微悠哉遊哉的翻着自己的書頁,慢悠悠的開口:“該教的我都教了,除了溝通合作之類得技巧小祖宗死活看不上,其他的都夠這小祖宗用了的。”
宋施君看向蘇明樓,蘇明樓擡眼:“别看我,我就會陣法,他陣法天賦跟狗啃了似的所有人都知道。”
宋施君:“嘿你這話說的,你的陣法還是我家小祖宗給教出來的呢?”
“那是他教的嗎?”方知微目光沒有移開自己手上的書,卻替蘇明樓說句公道話:“那分明是明樓隔着千年的時間教自己呢。”
“好,反正我是說不過你們。”宋施君兩手一拍,也不在兩個老夥計面前維持什麼臉面:“那你說我們現在怎麼辦,幹等着嗎?”
方知微這才放下手中的書:“不然呢?你還能替他走完這段路不成?”
宋施君指了指門口:“門口那位,坐了好幾天了。”
方知微合上自己的書:“讓他坐着,都等了近千年,還差這一時半會不成。”
宋施君看着八風不動的方知微,扯了扯嘴角:“算了,我去找趙澈聊聊,都多少年了,還這麼犟,也不知道跟誰學的。”
大概是跟自家小祖宗學的……想到趙澈和自家小祖宗之間的官司,宋施君隻覺一個頭兩個大。
這都什麼事啊?
“你們的腦子是和臍帶一起劍了嗎?這都不懂!”宋玉被宋施君抱着,手裡的鞭子躍躍欲試:“我都教了兩遍,豬都學會了!”
“小祖宗别氣了别氣了,我來教我來教!”宋施君拼命抱着宋玉的腰:“你這一鞭子下去,會死人的!”
原甘塔門的弟子在中間瑟瑟發抖。
事情要從七天前說起,宋玉将所有的事情安排的井井有條,甘塔門的弟子也過了問心陣之後,最大的問題:這些人誰來教。
宋施君毛遂自薦,接手了這些人,而就在一個時辰之前,宋玉路過宋施君教導弟子,興緻來了也跟着教導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