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值冬日,雪花紛紛墜落于地面上,将清水寺的樹給蒙上了一層白霜。
位于那裡的寺廟中,一個有着棕色頭發的少年正跪拜着其中一樽佛像,其虔誠程度讓躲在一邊看戲的白蘭搖頭:“沒想到沢田綱吉還有這種天賦。”
藤丸立香和基爾什塔利亞兩個人身份特殊,不能随便在公共場合出現在彭格列那邊,兩個人分工明确,由基爾什塔利亞落在住宅中負責監視,藤丸立香則是就近盯着幾個人。
“那個女的真的會上鈎嗎?”
由于過于憂心沢田綱吉,尤妮還是僞裝後在自己保镖保護下跟了過來。她看着那個逐漸變得隐忍的少年,不知應該如何安慰。
藤丸立香戴着耳麥,換上了那套黑色禮裝衣服,腰上口袋中放滿了各種便于使用的禮裝。聽了尤妮的話,她并未給出任何承諾。
将耳麥給戴正一點,她開口:“她可以給白蘭下套,又不被任何人發現她蹤迹,可見她對沢田綱吉應當是很緊了。不管今天她是不是會上鈎,反正隻是嘗試而已,試試又不會吃虧。”
聯絡器那邊,傳來了魔術師先生清冷的聲音:“我也這麼覺得。”
雖說制定的計劃不止一次被打亂,讓基爾什塔利亞十分在意,可是他也不會去拒絕各種可能性。
就像他曾經相信過人類無限可能性一樣,他也願意相信人那無法更改的劣根性。
對于被盯上的沢田綱吉,基爾什塔利亞是真無法理解,那個人為什麼會選擇這樣一個看起來很普通的少年。不,應該說那個盯上沢田綱吉的人為什麼不選擇更加快的捷徑。畢竟,沢田綱吉現在還不是彭格列首領。
在沢田綱吉祈願期間,有好幾個人和他交談過,其中有男有女有大人也有孩子,很難讓人确認到底哪一個才是目标。
藤丸立香對着耳麥那邊開口:“沢田先生,你的超直感能不能告訴你哪個才是目标?”
沢田綱吉有些沮喪:“很遺憾,我的超直感根本派不上用處。”
白蘭詢問少女:“為什麼覺得那個人已經和沢田綱吉接觸過了?可能她壓根沒有自己來啊。”
藤丸立香按着耳麥,一臉笃定:“不,她出現過了。”
在确認目标以前,幾個人模拟過人物各種可能,就連其性别也有同性可能,雖說沢田綱吉拒絕這樣的事實。
現在聽藤丸立香這麼肯定用了“她”,可見她已經确認了目标的性别。
白蘭臉上笑容不變,微微眯起眼眸像是一隻狐狸:“既然你們已經知道她來過了,為什麼還不能确認目标?”
藤丸立香摘下耳機,輕歎口氣:“其實,你有沒有想過一個可能。”
白蘭:“什麼?”
藤丸立香平靜開口:“可能目标不隻是一個人,而是好幾個人?”
白蘭:“……”
是他格局小了,那還真是對不起了。
聽到這話,基爾什塔利亞也露出了微妙的神情,隻不過看着迦勒底特制的雷達,上面有着好幾個圖标……就不得不認同了藤丸立香的話。
“盡管有點荒謬,事實上卻的确是立香所說那般。”
涉及普通人類感情問題,基爾什塔利亞不發一言,讓一個魔術師去了解普通人所謂的愛情,他是怎麼都不可能理解的。
藤丸立香有考慮過,既然這個世界瀕臨毀滅,那麼也就代表着那些穿越者數量之多,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就算是有着再強的力量,沒有足夠數量的話也是不可能對世界造成如此大影響的。
所以她随身攜帶穿越者辨别器。
由于之前遇到過一次穿越者,對方也沒有認出他們,她就将這人的情況給到了迦勒底那邊,在有着達芬奇這樣無所不能的存在,她很快就拿到了以辨别儀器。
“每個人的波動是不一樣的,越是有着強大力量的人,他身上波動就會更加厲害。”
之前沢田綱吉被人給接近,她看了下手中的辨别器,緩緩吐氣。
1,2,3……不愧是彭格列未來的首領,盯上他的人還真的是有很多呢。不隻是這樣,那些目标人群還真是廣泛啊。
不過這也無法代表什麼,接近沢田綱吉也未必是代表對他有愛戀之情,除了陷害白蘭那個目的明确,其他幾個穿越者接近這位彭格列十代繼承者,可能是有着其他的想法。
尤妮略感驚訝的張大了嘴,這個事實遠遠超過她想象……不,其實從并盛町的混亂來看,這個現實并不算是讓人感到意外。
一個上午過去,沢田綱吉将清水寺給溜達了一圈,都沒有再遇到同一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