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和守護者戰鬥是一回事,而且他也不是沒有這麼做過……問題是藤丸立香所剛剛所說的那個戰鬥,明顯是和他以往的不是一個層級的。
藤丸立香臉上的神情很嚴肅:“那些異類的人手段有多可怕,沢田綱吉你已經見識過了,那麼他們可以為了接近你将力量用到那種程度,為了他們真正的目标他們可能還會做的更加過分一點。”
沢田綱吉:“比如——?”
戴着白手套的修長手指,捏着倒着溫熱茶水的杯子,青年的聲音慢慢的響起來:“比如控制住你的那些守護者,操縱他們來和你戰鬥,從而打破我們的計劃。”
沢田綱吉啞然失色。
這種事情……怎麼可能?
藤丸立香見識過那些攻略者的厲害,隻是當時的人是五條悟,而對方又是一個唯我獨尊的人,因此這件事發生在那人身上,所有人隻會覺得可笑,并不覺得會對他有任何實質性的打擊。畢竟,你要讓一個自稱最強的男人認輸,僅僅是控制他的言行是不可能的。
而同樣的事情,發生在其他人……比如彭格列的守護者們身上,那麼原先覺得可笑的部分,就會變得帶着一點宿命和無力感。
說穿了,藤丸立香和基爾什塔利亞從未小看過那些擁有系統或者特殊力量的人,隻因為他們會根據當時事情的輕重緩急,從而做出合适的判斷。和一個什麼都不在乎的人比起來,那些容易被各方面影響的普通人,才是優先應該被拯救的。
像是覺得給的刺激不夠大,基爾什塔利亞繼續道:“隻是被人給徹底控制倒是沒有什麼,和他們打起來也不需要有後顧之憂,在确保對方能夠活下來的基礎上加大攻擊力度就好。而我擔心的,從來不是這種類型的控制。”
話說到這裡,基爾什塔利亞欲言又止,隻是用悲憫的眼神望着沢田綱吉,緩緩道出剩下的猜測。
“最糟糕的情況,是他們實際上内心是清醒的,隻有說出的話做出的事這種行動被人控制……面對着這樣的守護者們,沢田綱吉你真的有作為彭格列首領的決心嗎?”
幾分鐘後,沢田綱吉深呼吸一口氣:“給我一點時間,我想一個人想一想。”
目送着沢田綱吉離開,白蘭·傑索歎氣道:“就算經曆了那麼多戰鬥,如今的沢田綱吉依舊隻是一個小孩子。”
雲雀恭彌皺眉,望着沢田綱吉離去的方向:“從小嬰兒離開以後,沢田綱吉就差不多一直是這個狀态。”
也正是因此,作為并盛的守護者,雲雀恭彌并不打算多做什麼。隻要他一日維持着自我,他并不擔心沢田綱吉會輸。
哪怕平日裡看起來很弱小,就和小動物一樣容易一驚一乍,但是真的應當讓他背負什麼的時候,沢田綱吉從來沒有讓人失望過。
“說起來,小嬰兒是指那位彩虹之子?”
雲雀恭彌點頭:“就是你所說的那個人。”
對于迦勒底的這兩位如此清楚彩虹之子,雲雀恭彌在看到白蘭的時候就明白了理由。
“并盛是我的地盤,我并不希望其他人插手。”
基爾什塔利亞微笑:“但是敵人的敵人就是盟友,也算不上其他人。”
雲雀恭彌并不是個多話的人,他的決心還有想要做什麼,那些都是擺在心裡的,從來不會輕易宣之于口。
将彙報的事情交給了自己的部下,他又拿着浮萍拐回到了校門口,越是這個時候越是不能松懈。他不清楚那些人的能力是怎麼回事,但是若是沒有特别堅定的信念,還有着自己的人生觀,很容易被人給帶着走。
給迦勒底兩位master說明情況的人,是一個叫做草壁哲矢的高個子少年,這人有着極為老成的面容,就連發型都是那麼的特别,讓人第一眼就印象深刻。
“兩位有什麼需要了解的,就直接詢問我好了。”
基爾什塔利亞也不客氣,直接開口:“将并盛町到底發生過什麼,從頭到尾說一遍好了。”
聞言,草壁哲矢愣了下:“沢田先生沒有告訴你們嗎?”
“我們連夜從其他城市趕過來,光是整理之前得到的情報了,根本沒有機會了解更多的部分。況且,掌握并盛情況的人,本來就應該是你們這些雲雀恭彌部下的事情,不是嗎?”
在得知兩個人不知道并盛町發生的事情,草壁哲矢本來覺得這兩位可能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不過聽完了金發青年完整的話,他才發現他想太多了。别人哪裡是不了解,而是過于了解,才會想要讓他說一遍,來确認得到的信息的真僞。
“先說彩虹之子部分好了。”
草壁哲矢重重歎了口氣:“彩虹之子解除詛咒,并盛町重新恢複了數月的安甯,就在那之後的某一天,彩虹之子們重新變回了他們解咒前的狀态。”
“而從那一天開始,所有的一切都亂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