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慘擡手将頰邊落下的發絲并到耳後,輕聲細語詢問那恭敬跪在眼前的侍女。
“是的,月彥大人。”侍女叩首答道。隻是在忠誠于你之前,長老們更是優先級。
“是嗎?那太好了。”
沒等侍女長呼一口氣,放松下來,無慘那眼裡充滿惡意的紅眸便直沖眼前。
無慘一手劃破指尖,腥紅的血液瞬間噴湧而出。
侍女的實力并不是很差,憑借一個三級咒術師的水準趕忙避開,卻被無慘輕松扼住喉嚨。
“跑什麼?隻是如你所願罷了。”無慘興意盎然的将血液送入眼前人的口中,漫不經心部下結界,然後斜倒在榻上,看着眼前的侍女與鬼血鬥争。
侍女因為劇烈痛感猙獰抗拒着鬼血,而無慘卻好似欣賞一般打量着這一幕。
最終,強烈的求生欲大于一切,侍女毫無保留地獻上了一切:“月彥大人。”
“叫我無慘。”無慘居高臨下看着他的新下屬,吩咐道:“我要知道府中的一舉一動。”
壓榨者才不會在意自己的任務有多麼的艱巨,他向來隻看重結果,對于一次性使用工具人,他想來不會抱有太大希望。
“總之,盡你所能。”
隻是一個侍女,再怎麼樣也掀起不了什麼太大的風浪。
隻是轉變為鬼的代價太過于顯然,平日裡無處不在的陽光卻是他們的天敵。一個兩個還好說,數目龐大起來,上層不會不起疑心。
總之,主要先将自己苟住,實力勢力什麼的又哪有生命重要。
很快,在加茂家的安排下,無慘通過認證了二級咒術師。
按照評級來說,無慘對現在自己都實力也大概有些了解,應是一個一級水準。
而隻是一個一級的力量,在這實力為尊的咒術界絕對踏不進決策權。一級術師談不上多,但也絕對不少。
足以傲視群雄的實力,怎麼也得上個特級。
而現在擺在無慘面前最好的增長實力的方式,便是進食。
無慘在成為無慘時,便是一代鬼王。除了直面繼國緣一和決戰時,他還從未體會過實力不足帶來的恐懼的情緒。
可明明恐懼這種情緒常伴在他左右,對于死亡的恐懼是組成無慘不可或缺的點,而這種情緒竟然在此世被稱為咒力。
無慘試着調配了一下,發現确實能用,但對于血鬼術來說,有些過于雞肋了。
任務沒過讓無慘多等,就已經下發下來。
隻是外面萬裡無雲的碧藍天空,熾熱的陽光讓還沒出屋的無慘直接感受到了那灼熱的痛感。
上面下發的時限是立刻執行,無慘此時也迫切想知道咒靈是否可以代替人類成為他的新口糧。
他打上一把純黑承重的傘,跟着加茂家派來的輔助監督一塊前往任務地點。
“由暗而生,暗中至暗。污濁殘穢,盡數祓除。”一旁的輔助監督放下了帳,對着無慘講解道:“這是一種結界術,隻要在結界之外,那便不能探尋到裡面的事物,知道詛咒被拔除。”
“每次行動都要放?”無慘挑眉,興味爬上眼中,身穿玄色和服的女子擺頭看他,額前兩縷發絲正好随風擺過,掩藏住了無慘嘴邊泛起的不明笑意。
“是的,每次都要。”才從高專畢業沒多久的輔助監督也是堪堪上任,兩人趕鴨子上架成為了将來會一直綁定的隊友。所以輔助監督将應告知的事毫無隐瞞傾瀉而出。
“是嗎?那可真是太棒了。”無慘感慨到,撐住那把巨大的黑傘,徑直向帳内走去,徒留輔助監督一人留守。
任務上标明的咒靈的等級是二級,想着這次的任務也多半是一個測試,這是想讓他熟悉一下流程。
二級的咒靈聞上去可比上次在小巷裡的蠅頭要美妙的多,無慘還沒走幾步,就能聞見那存在感超強的獨特氣息。
原諒一下餓了上千年的老家夥,長久沒進食的肚子幾乎是生理反應起了腸鳴。
無慘用舌輕卷唇邊,帶走幾許了出門前特意塗上的口脂,眼中的血色愈暗,緊盯咒靈的藏身處。
許是壓迫感過于強烈,咒靈在不斷後退躲藏自己,但進食的本能和無慘身上的強烈誘惑感又在不斷的吸引它。
無慘玩膩了躲貓貓的遊戲,直接轟碎一直擋住咒靈的建築物,形成兩人對峙的局面。
“嗤,你長得真讓人沒胃口。”無慘看着那眼不是眼,鼻子不是鼻子,體态臃腫的咒靈,發出内心的感慨。
那咒靈好似自知走投無路,又亦或是貪婪想從無慘身上撕下一塊肉來進化自己,率先起了攻勢。
無慘随意避過,嘲諷:“你那眼神可真惡心,就連你也想吃了我?”
“真惡心,我居然會和你們這種叫鬼作嘔的東西互為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