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得有一個堪比特級的家夥,就這麼拱手送到了他的手上。五條悟可算不上好人,送他了就是他的東西,才沒有物歸原主的道理。
但在學生面前,尤其是女孩子,他倒是還能僞裝一波。
無慘對五條悟于他就像是一個物品的态度早有預料,或者說那個天上天下唯吾獨尊的男人,看世界上大多數人都不放在眼底,他倒是能被看見了,還算不錯。
即使無慘更願意五條悟不要把他放在眼裡,完全無視他最好。
隻是現在,都是奢望了。
“我覺得我完全有能力,至于别人,為什麼要在意别人的看法?那些老不死的東西早該送他們進墳墓了。”無慘提起上層語氣裡是毫不掩飾的不屑,他知道五條悟對于上層的看法,這麼一來就更不用藏着掖着。
五條悟看着眼前的少女對上層不屑一顧的樣子,愈發覺得有趣:“你倒是沒被封建家族的大染缸所侵害啊。”
此話不知為什麼,有些意味深長。
無慘疑惑擡頭,臉向一旁歪斜,露出一側姣好的面容,朱紅的唇上下一碰:“封建?我其實是一個非常封建的人。”他微笑道,眼底的情緒暗生,像是布滿了鈎子,引誘着人沉淪:“你知道嗎,其實進入高專之前,我剛被認回加茂家沒幾天。”
無慘提起這不為人知的一幕沒什麼特别的情緒,毫不在意,就像提起的自己不是當事人,而是陌生人。
“?”這一點五條悟倒是真沒料到,他示意無慘繼續說下去。
“我的咒術,他們原以為是赤血操術,但将我接回去後發現不是,将我的咒術稱其變種。”無慘嗤笑,完全不将加茂家迎以為傲放在眼裡。
“我隻是一個女孩。”無慘眼裡充滿暗示:“自小不在他們身邊長大,但他們擁有足夠的權利誘惑我,讓我聽從他們行事。”
“所以?”五條悟勾起唇角,他已經能猜到無慘要說些什麼了。
“所以,我覺得你更能吸引我,作為神子的你,想必能帶給我的東西要遠遠超過加茂吧?”
無慘雖不喝咖啡,但用細長的手指攪動着咖啡之上的奶泡,讓它們不得安甯。
“可是,你有了這些又想做什麼呢?”五條悟沒急着答應,相比之下他更像知道無慘的目的。
“這重要嗎?”無慘反問。
“為什麼不重要呢?”
“我想,我的一舉一動都能在你的觀察之下,要是我真有什麼不好的舉動,您要拿捏我,那不也是一下的事!”無慘笑靥如花,用打趣的方式宣告着誠服,至少是面上的誠服。
“那當然,記住了。就算你是特級,我要殺你也是一招的事,當然,隻要你沒什麼别的主意,我也能成為你的庇護所。”五條悟的語氣充滿了自信,而無慘也愛死了這樣的自信。
強者的自信是自信,但弱者的自信即使自傲。
那他——
是否有機會将五條悟道自信變成自傲呢?
有了五條悟引薦,就算無慘面對了不少的刁難,特級咒術師的證也是安全到手。
至少現在無慘能确定一件事,除了四個特級,他現在不必害怕任何人。
換種說法就是——
除了其他四個特級,他完全能将别人轉化為自己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