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要怎麼回去就不在無慘的考慮範圍之内了,有他的好弟子在,太宰治怎麼着應該都不會出什麼大事兒。
要是他出點事就好了,無慘有些遺憾,敵對組織少一名要員,對他來說可算得上好事。
次日一早,時刻關注着太宰治的無慘有些怅然,某些人正大光明的去往敵對勢力,還能被恭恭敬敬安全的送出大門。
怎麼看這個事情都有一些離譜了。
港口黑手黨有這麼好心?
還是說太宰治直接将戰火轉移到了他頭上?
?
大意了。
無慘眼看着港口黑手黨随之發出的新通緝令,恨不得回到昨天直接殺死某個人,而不是在那與他扯皮。
不過還好,改變面貌之事對于無慘而言不是什麼難事。
雖然心有不甘,但此時換個面貌對于無慘來說也是好事。
别将此事引到詛咒師無慘身上,也能避免一系列麻煩。
無慘隐藏在陰翳之下的臉開始變小,變幼,身形變成了處于少年與青年間,高挑,清瘦。
他命神宮寺在外挑了幾頂假發和一些美瞳,無慘對于自己的墨色自然卷發和紅瞳沒一點辦法。
好在現代社會可以操作的地方遠勝于古代。
最後無慘選了扔在人群中毫不起眼的黑眸,但發色卻出乎意料的搶眼。
一頭的璀璨金發垂落在耳側,濃密又柔順,一看就是花了大價錢,與原生發十分相仿。
就這樣,無慘看着鏡中的人,就連自己都覺得陌生,相同的五官被發絲遮擋了一部分,加上現在變得比較幼态,隻有沒人提起,就絕對不會将他與無慘結合在一起。
不過這還得有個前提,别讓那位偵探看見了。
但白天的閉門不出,終究是他身上最明顯的一個點。
無奈之下,無慘也決定出門逛逛,隻要避開陽光直射的地方,他就可以在商場或某些店内躲到晚上。
等到夜幕降臨時,又是鬼的統治時間。
一路有人好車接送着,無慘也确實曬不到陽光,更别提他還在太宰治身上找到了靈感,隻要接觸到陽光的地方,都可以纏上繃帶。
所以他現在出門還可以順便看看帶點繃帶回去。
奈何好像都去遲了一步,無慘他踏進的每一家店,都被店員告知已經賣完了。
好家夥,太宰治你不愧于是繃帶成精。
打個電話讓屬下前去購買,無慘自己便找了家銀行無所事事的坐着,還能蹭個空調。
他隻是想在這家銀行待一會兒,但不代表不會有麻煩自己找上門來。
他本在店裡聽着悠揚的肖邦樂曲,店門就被人猛得撞開。
“所有人,舉起手來!”一群穿着黑衣帶着面罩的男人持木倉闖了進來。
一時間,所有人立刻抱頭蹲下,無慘也很好的混入其中。
?
他的運氣能有這麼背?
無慘在心裡暗罵,但他現在屬實是對情況一無所知。
眼下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隻見那個領頭的男人大步向前,将手中的木倉指在了無慘邊上的男人額頂。
這情況怎麼看都不像是搶銀行,而是有什麼私仇。
亦或者說,二者兼具。
頓時人群中騷亂起來,不斷有驚叫聲發出。
這下好像惹得那些人有些不耐,領頭人朝着頂部砰砰開了兩木倉。
霎時,周圍寂靜到甚至能稱上是了無生息。
“你把東西藏哪兒了?銀行?”那人低聲發問,不顧手上人顫栗的模樣,将手上的木倉不斷敲擊他的額部。
“我,我不知道您在說什麼。”被抵住的人也有着一頭金發,他不僅身子在抖,就連聲音也被帶着發顫。
他的眼裡滿是茫然,就好像真不知道那人在說什麼一樣。
無慘看着那領頭人轉過頭去用着陌生的語言交談,期間還不斷回頭掃視銀行中的金發男人。
要遭。
這是他的第一反應。
果不其然,那人一把甩開了手上僵在原地動不了的男人,轉而找上了離他最近的無慘。
啧。
被人一把拎起的感覺很不好受,尤其是他将身形縮小後,那人提他就像在抓一隻小雞仔。
“那你呢?是你幹的嗎?”同樣的話術在此時用于無慘。
無慘對此情況還真是一臉懵逼,他之前查詢的橫濱資料上并沒有提起這件事兒。
陌生的外語,應該是境外的事,隻不過相關的人或者被牽扯的人逃到了橫濱。
隻憑三兩句話,無慘也隻能推到這一點。
“不好意思,我不知道您在說什麼。”
相對于前一人的驚悚,無慘就要淡定的多。他巋然不動,顯得相當鎮靜。
“小兔崽子,膽子挺大。”那人這麼評價到,原本将他拎起,就是因為他有一頭顯眼的金發,而此時看清了他的臉,那人就頓時沒了繼續探查的打算。
能在他們那裡潛伏數幾年,直到前段時間才被挖出的叛徒至少不可能是一個孩子模樣。
不過為了保險起見,他還是在無慘臉上狠狠掐了一把,防止被易容欺騙。
叛徒逃離時,他們雖沒毀掉他的易容,但成功将他易容的頭皮那一塊弄壞,暴露在空氣之中的便是即使在黑夜中依舊耀眼的金發。
而在那時,那個叛徒拿走了一個文件,對于他們而言,那個東西足夠能毀掉他們經營的一切。
而此時,據可靠消息,他也來到了橫濱,多半是為了書頁。
根據組織内部的側寫師所提供的畫像以及一個預知能力的異能者全都指向橫濱的這家銀行。
他雖然很疑惑,但也不得不能按照上頭的意思,前往這裡。
他對手上這個乳臭未幹的小子沒興趣,便也輕松揭過,徑直走向了下一人。
出乎他的意料,他将這裡的所有金發人都審問了一遍,卻也絲毫沒有發現他的蹤迹。
要是單靠側寫他可能還會懷疑一下這事的可信程度,但預言家的話又難以讓他産生懷疑。
預言家的預言毫不出錯。
那有問題的便是這家銀行。
領頭人一揮手,早就在身後待命的人瞬間一擁而上,将櫃台圍了個水洩不通。
“鑰匙。”
他派頭十足,開口就是讓銀行的人給他保險櫃的鑰匙。
就在那人遲疑之際,因為先前的審問沒有結果的領隊越加煩躁。
“你們是不是覺得我太好說話了?”他氣得發出一聲笑:“那我就先送幾個人去見上帝。”
木倉聲響,那個遲疑的櫃員瞬間倒在了血泊之中。
領頭人向另一個呆愣在旁的櫃員招手:“你,對,就是你,你來開。”
面臨着死亡的壓迫下,即使櫃員冒着會失去這個工作甚至被行業封殺的風險,他還是抖着手,挪動着自己的腳步,将保管好的鑰匙交給了他。
工作隻是工作,哪有生命重要?
這就是人性。
無慘在一旁冷眼旁觀。
這麼一副興師動衆的樣子,無慘也對那份文件抱有了興趣。
鑰匙待會兒被他拿到了,那就搶過來。
無慘無所謂想,這群人隻是普通人,連異能都沒有,隻靠着手中的熱武器來幹事,對于無慘甚至是手底下的剛收的幫派都沒有任何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