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做真的沒事嗎?”武裝偵探社内沙色風衣的男子看向另一邊棕色系披風的人問。
“沒事哦,他本來也算不上什麼壯志勃勃的人,這次來橫濱搶書的目的要說最單純除了他也沒别人了。”江戶川亂步在一旁下定論。
“找藥?”太宰治嘴裡呢喃着這個名詞。
“鬼也會生病嗎?”他笑問。
“你知道那個故事嗎?鬼王心心念念想要得到的藥,最後卻是葬送他想要成為的新物種,反而又變成了一個人類。”
“可那個故事的起源不也是他本心想要成為一個健康的人類嗎?”
“是啊,本心。可是體會過力量和權力之後,能徒留下來的本心又能有多少呢?”
“你說,他要是知道自己心心念念的藥會剝奪他現在所擁有的一切,他會願意嗎?”
“不好說。”
一時之間,兩人都像是被這個問題的難以回答所難住了。兩人相顧無言,隻是看着天邊晚霞的豔麗,沉落在這意境之下。
“又要黑夜了啊!”
“夜裡活動得不僅有鬼,還有老鼠,要小心哦!”隻是一眼,江戶川亂步就能看穿太宰治接下來的動向:“上次的事讓大家都很擔心你。”
……
“知道了!”太宰治垂頭喪氣說。
上次的事純屬意外,誰能想到最後一下鬼能和他一直互演到最後,不惜将實力暴露出來也要将他拖下水陷入港口黑手黨的包圍之中。
他們之前好像也沒有什麼過節吧?
太宰治思來想去都沒有發現什麼所以然,果斷決定接下來要是有一天他再遇上他一定要去問個明白。
“反正你自己把握好就好。”江戶川亂步看着他大搖大擺走出偵探社也沒什麼想要留住他的想法,太宰治他足夠聰明,且有實力,其實并不用為他做出過多的擔憂。
隻要無慘得到書,繼之後再拿到了他的藥,兩件事都對全人類來說沒有一絲壞處。
無慘得到藥之後,重新變回人類,鬼的血液傳染性以及鬼的能力也相繼失去。
對于世界來說少了一個以人為食的鬼,對于橫濱來說,少了一個對書虎視眈眈的超強能力者。
他的能力就和吸血鬼一樣,被傳染的人将獻上無盡的忠誠,為主上完成一切布置下來的任務。
就連内心的想法,都無法不受監測。
啧啧,這種控制欲還真是可怕啊!
太宰治雙手在腦後抱肘,擡頭将頭部的重力放了上去。
一整個慵懶閑适的樣子,壓根看不出來他又在為什麼煩惱。
或許也不能說煩惱,反正都在意料之中不是嗎?
夜晚的橫濱沒有普通人,但依舊熱鬧。
太宰治摸進了平常老去的那家lupin酒吧,點了一杯常喝的威士忌。
這一切,都像是暴風雨之前最後的甯靜。
另一邊,中原中也帶來了讓無慘心心念念的東西。
無慘不在乎港口黑手黨廢了多大勁才從某個人嘴裡撬那伶仃情報,對于自己躺着得到消息十分滿意。
就像他不關注這點一樣他也絲毫沒注意神宮寺下為了他能得到這個消息付出了多少。
港口黑手黨可不是什麼慈善機構,在這情形之下能讓他一起探查就算是好了,何時有人能讓港口黑手黨白幹事。
那本深藏于銀行的文件,上面竟是一片空白。
?
“空白?”
這個詞讓人聯想到的可不是什麼好的預兆。
空白之書不論是誰第一下反應過來的一定是那本玄而又玄的書。
但既然能被他們看見,那肯定不是咒靈的産物。
既然這樣,那那個傳說中的預言的可能性要大打折扣了。
誰知道是書寫上去的現實轉化成預言,還是預言先出世,但是又為什麼會将預言寫在書之上呢?
“你讓那個領頭人死得太早了。”無慘緊鎖眉頭,陳述這一事實。
他并沒有責怪的意思,任誰都能看出來那時的人本就抱着必死的決心,是他那自己找死的意圖過于強烈。
對于中原中也這樣的人來說,拉上别人一起死無疑踩在了他的逆鱗之上。
而那時無慘自己沒出手,也怪不得别人先一步行動。
現在情勢又卻是比較惱人,本可以利用上的情況情報完全銜接不上。
“什麼方法都用了?”為了保險,無慘又一次詢問。
“是的,港口黑手黨用盡了一切方法,可上面就是沒字,太過暴力的手法倒是沒用,畢竟害怕它會消失。”
是了,書畢竟是書,雖然是紙張,但終究比不得物理銷毀,和正常的紙一樣金貴。
“介意給我們研究一下嗎?”無慘開口提問。
異能力者沒轍的東西,并不代表咒術師沒轍,而無慘身為鬼和咒術師的結合版,他覺得自己可以試一試。
雖然不一定有用。
中原中也看着他的樣子,一時無法開口,畢竟他不是首領,無法替港口黑手黨做決定。
無慘看着他那糾結不自然的樣子,率先開口:“我會保證它的完整性,并且我在研究的同時,你們港口黑手黨的人也可以一并觀摩。”
中原中也見他如此上道,到也放心了下來。
不得不說,自從見到無慘開始,他對無慘的初始好感度就不錯。
獨自面臨年長者壓迫時不屈的神情,就足以他多高看他一分,而且他們相似的衣服品味,黑色的正裝和那配套的帽子,就如同自己找到了知己。
就太宰治不懂得欣賞他的品味。
覺得正裝确實好看且方便行動的千年老人無慘:你說得對,太宰治懂什麼品味。
“你的述求我會轉告首領,你等我的消息吧!”中原中也滿意看了他一眼,一手拉低了自己的帽檐,掩住了自己微翹的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