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舔了舔自己的嘴唇,畢竟她以前也幹過塞缪爾先生幹的事情——彼時還叫艾拉的她,就經常扮演一位無辜者。
可怖的神祇自然将人類少女的動作盡收眼底,不怪祂說…雖然祂和這位老朋友有些陌生,但祂還是很了解奧菲利亞,幾乎是看着她長大的。于是在這這一刻…
他握住了槍管,而另一隻手精準無誤的攬住了奧菲利亞的腰。管家先生彎了彎眼睛,向她湊近:“情報?隻是這樣麼?好吧…親愛的奧菲利亞小姐,如你所願,我可以告訴你一些小小的情報。就當是…我們許久未見的見面禮吧?”
“………”奧菲利亞笑裡藏刀。
少女绯紅的眼睛帶着幾分玩味,她的力量自然不能與神抗衡,但她向來是一個膽大到狂妄的瘋子…就算是被陌生的男性以這樣暧昧的方式威脅,她也隻是輕飄飄地看着他。
短暫以後,奧菲利亞收斂了下心緒,她微微颔首。
這是示意他繼續說下去的意思。
而随着她的動作,塞缪爾管家神色不變,可祂感覺自己擁住了一團危險而炙熱的混沌之火。
屬于少女偏激的情感帶着幾分恐吓的意味,雖說在常人眼中這是無比恐怖,無比陰暗,完全反社會的想法和人格。但奈何祂可不是人類,不僅不害怕,還感覺這真的很特别。
就像是抱住了一隻皮毛極柔,克制着憤怒的小黑貓。
她正氣鼓鼓地用那雙水汪汪眼睛盯着祂,還傲嬌的沖祂拍爪子——嘛,即使吃上幾顆子彈,祂的人皮也會毀掉。
管家先生想到這裡,默默捏了下她的腰。
嗯,包裹皮膚的衣物翻出了一陣溫暖…真渺小啊。
又熱衷于玩蟲子的神祇沖一臉陰郁,覺得自己被性/騷擾的奧菲利亞露出了個笑容。祂的手指微微用力,把她的槍給生生捏折了,随後,塞缪爾管家才松開了他罪惡的手。
“這隻是對其他可憐蟲的公平。”他介紹道。
末了,他又拖起奧菲利亞的手,輕輕放下了一吻。
那懸停在她眼前的綠瞳在此刻悄然變化了色彩,一種龐大的注視感降臨,她感覺自己正被什麼東西所凝視…生理性的恐慌将她包裹,獵物對獵人天生的恐懼使她一愣。
——這一切都源于眼前的這位“紳士”。
奧菲利亞熟悉的恐懼。
而接着,他也笑眯眯地接着開口:“奧菲利亞女士,你或許該找找…在狂風席卷過後,隐秘之門也将打開,屆…”
“…你是那個惡魔。”
他的話被打斷,奧菲利亞聽見自己狂亂的心跳,它越來越吵鬧,越來越誇張,它在證明她的回答…人類說對了。
“你是…奈亞…拉托提普。”她磕磕絆絆地讀出祂人類語言的名字,每說一個字,往日的回憶都像針紮一般刻在她的心上。于是,她的表情控制不住地上揚,習慣地笑了。
那個記憶裡的渣神,口口聲聲說要娶她的混蛋!
那個害她陷入絕望之深淵的怪物!
——奧菲利亞基本上從不對人發火,她的憤怒為嫌惡之人招引死亡和禍亂。這輩子有幸見她發火的人不多,以後恐怕也不會有…但邪惡的神祇大概會有一個。
塞缪爾臉上完美無瑕的笑容一僵,他下意識地想要閃開:“………你怎麼能記這麼久?哈哈!這不合理吧?”
是啊,不合理。
奧菲利亞擠出那張揚的神色,她毫不猶豫地湊近,像當年祂做的一般,狠狠地扯下他的領口,接着——吧唧一口!
青澀的吻在嘴邊綻開。
她笨拙的唇四處流浪,時而在這裡栖息,又時而偏到那側。可她都這麼主動了,被她又掐住喉嚨的人卻依舊一動不動,隻是垂下眼睛看她胡亂的親吻…單純為了報複的行動。
和那時好像也沒什麼區别…
塞缪爾感受着她試圖掐斷自己脖子的力氣,也低下了頭,引着她的唇,落到彼此交織,互相溶解的正軌上來。
好久以後,管家先生沉默地看了會不斷喘氣的少女。他擡手輕輕點了點她的額頭,臉上還是那副拘着愉悅的笑容…但此時,他那衣冠楚楚的樣子早就被抓亂,不僅衣領大開着,皮膚上更滿是…誠然是被人狠狠蹂躏過的樣子。
“你是怎麼看出來的?小家夥。”
而缺氧的感受正讓奧菲利亞不斷地大口呼吸。那些冷氣嗆入她的肺中,反而讓她愈發的痛苦。但聽見塞缪爾先生的這話,她還是有點力氣地擡手…毫不猶豫打算賞祂一巴掌。
輕飄飄的手拍來,又被神祇輕松捉住。他敷衍地吻了吻少女的指尖:“還有力氣,那就繼續吧。”
奧菲利亞:“……………”
奧菲利亞:“噫。”嫌棄。
“奈亞拉托提普,你真的越來越招人讨厭了。”嫖完就不認人的奧菲利亞甩開了他的手。她默默理了理自己的衣服,又用力擦了下嘴,接着便沒有表情地望着他…幽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