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菲利亞效率極高。
沒過一會兒,這位舊日支配者就被她給埋了。
看着都滿屋的财寶,她甚至還機靈地在其他門前多放了點寶貝,免得有人進來直奔那裡,挖了兩下就給她的辛苦幹沒了。最後…應該不會有人和她一樣這麼倒黴,靈感高到被人喊名字吧——奧菲利亞心想着,就聽到急促的聲音。
門後的怪物憂郁地喊:“許清!許清!”
像她閨蜜欠了祂幾百萬一樣。
奧菲利亞對此很無奈,她開始罵罵咧咧…正當她準備鍵盤一拿,激情開噴時,耳後來了聲音:“西爾維亞小姐?”
回頭,詹姆斯與她互相遙望着彼此。
奧菲利亞:……
壞了,他們卡特家真的逃不掉不可名狀了。
傻弟弟啊,你的靈感太高會沒命的啊!
“您在做什麼?這裡又是哪裡?”然而少女心中的呐喊不會阻撓詹姆斯的前進,但少女此刻駭人的模樣會——
詹姆斯停了聲音,也停下了步子。
他的眼神有些迷離,不知是入夢時沒有休息好,也不知是他懷疑自己的世界出了些問題…在這位小少爺的眼中,眼前那個女性的影子十分怪異——說是令人恐懼也不為過。
她的半張臉被厚重的白色所遮蓋,露出的另外一張臉上有微微鼓起的增生疤痕。但那些疤痕就像是某種神秘的共生物,它們臣服在少女的血肉軀殼之上,聽話地待在那兒。
而少女好像對什麼都很了解…很平淡。
那雙绯色的眸子,微微發卷的紅色長發。以及她此時身上白色的,滑如綢緞的長裙…還有那些落在裙擺上的紅色。
他眼中的西爾維亞微微一滞,笑了。
緊接着…紅色的血淚從她的眼眶中一轉、滴落,在裙擺上拖出一朵滲開的紅玫瑰。她的身後是無盡的黃金财寶,可她卻毫不動容,反而緩慢地回身,擡腿擁抱那深邃的陰翳…
撲通撲通。
詹姆斯聽見自己的心跳。
他仿佛嗅見了古堡中沉睡的玫瑰…她的香氣婉轉而憂郁,正孤零零地待在繁華中的一角,待人采撷這片柔軟。
…來自森林的神秘少女。
她是女巫嗎?要不然…要不然為什麼會這樣?
“西、西爾維亞。”卡特家的小少爺滾動自己幹澀的喉嚨,他驚訝地發現自己的心偏向了某處。以至于他連眼前成噸到駭人的财寶都毫不在意,轉身就奔向那漆黑的深境。
“等等我,西爾維亞,是我詹姆斯!你知道這裡是哪裡嗎?西爾維亞,我不會傷害你的,拜托了,請停一停吧!”
奧菲利亞當然不會停下,畢竟這樣就把傻弟弟從那引開了。而門内的舊日支配者:我服了,求開門,已老實。
*
她逃他追的戲碼完了一段時間,奧菲利亞就一腳跌進了一片柔軟裡。她正一臉懵地發楞時,那片柔軟輕輕撫了下她的臉頰,就引着她困惑地擡頭…在人類的嘴上又蓋了個吻。
親完她以後,熱心地阿卡姆先生又幫她順了順睡到亂七八糟的毛發…而剛剛回到現實的奧菲利亞就呆坐在那裡。
她一邊重啟自己生鏽的大腦,一邊又皺起眉…
少女不可思議道:“叔,你剛才在做什麼?”
已經被劃到隔壁家大叔的阿卡姆先生毫無自覺,他的手指在少女的耳朵上一拂,一枚刻畫着奇異印記的圓片耳飾就紮入了她的耳中。不過一點都不痛,奧菲利亞也沒說什麼。
她擡起手摸了摸那個圓片:“上面的圖案是什麼?”
“嗯…你猜。”某個偷偷吸貓的家夥講。
其實不用猜了,奧菲利亞已經摸了出來。
那是祂蒙寵者所有的印記。真是的,這和給貓戴項圈有什麼區别嗎?他怎麼逮她哪個身體都要給她摁個小東西啊!
雖然在心中腹诽的很大聲,但奧菲利亞已經懶了。剛才在夢裡又是搬磚又是逃跑。她明明是睡了好一會兒,卻感覺比沒睡覺還累,以至于她真的攤在那裡,一動也不想動。
“那…我去幫你和另外兩個人類說說吧。”
“…不要。”他一好心奧菲利亞就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