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金盆洗手了一兩年,突然又害了人,她還是心髒感受到了不舒服。以至于一邊在外面閑逛的阿卡姆先生喊了她好幾聲,她才壓下思緒,慢悠悠地回答:“怎麼啦…?”
“你看見那個人類的兔牙了嗎?”
身側的人這麼道:“那個人類已經沒救了。當她褪下人皮,内裡就是個怪物哦…所以别難過了,我的奧菲利亞。”
“……嗯?嗯嗯?你在安慰我嗎…?”奧菲利亞的臉上閃過了一絲不可置信,随後她像是發現了什麼有趣的事情,好奇地圍着他轉了一圈,最後停下,“你…不會是想讓我高興,最後給我狠狠的絕望…比如當我殘暴的對待他們後…”
“突然和我說,其實他們本來是人類?”
奧菲利亞歪頭,绯色的眼睛帶着幾分好奇。
阿卡姆:“………”不得不說,她真的又說對了。
人類少女在這點上聰明過頭了。
難道是因為從小就認識的緣故嗎?阿卡姆先生總覺得自己都快被她摸清楚了…這樣可沒意思了啊。他得做點什麼。
想到此處,他向奧菲利亞伸出了手,攤開了自己的五指。而少女遲疑了一下,她從口袋裡摸出了一塊糖。
你們奈亞拉托提普會喜歡吃這個嗎?她的心聲這樣講…又看着一動不動的阿卡姆先生困惑,繼續嘀咕說:難道…
糖被她放進了他的口袋,一隻手塞進了他的五指。
路邊,人類少女小小的手杖放在他的手心。
“你要牽着我嗎?”她說道,沒太在意地就拉着他了。她還四處看了看,有些百無聊賴地點了點腳尖,“好無聊啊…奈亞拉托提普,他們怎麼還沒有回來哇,等了好久。”
阿卡姆先生說:“他們在往回走了。”
就在不久前,從那個餐廳出來以後。他們一行人便換了個正常點的地方吃飯,而吃完本着還是得旅遊走走…四人小隊就上了街,到處亂晃去了。不過走了一段路,奧菲利亞就懶得多動了,她對風景什麼的不感興趣,索性找了個角落。
考慮到是大白天,奧菲利亞覺得他們不會出事。
詹姆斯和許清就随便四處逛街去了。
“奧菲利亞,我記得你在那個時代不是這樣的。”阿卡姆先生給話題開了個頭。他說的是現代,現代的奧菲利亞明明是個很努力的人…怎麼一到他面前,已經徹底擺爛了。
正在持寵而嬌的奧菲利亞兩眼空空,她拍了拍自己的裙子:“下次還是不穿裙子了,這樣的衣服好不方便啊…”
“還有耳環…我真的不習慣戴這樣的東西。”她擡手撥了撥耳朵上的“貓牌”,某種意義上既說了回答,也表達了不滿。注意到人類少女的譴責,阿卡姆先生輕輕彎唇。
他搭着奧菲利亞的手,當做沒有看見。
好吧,視而不見,他也徹底明白怎麼用這招了。
因為等待實在無聊,奧菲利亞已經開始在湖邊漫無目的地亂走了。不得不說,這裡的風景真的很不錯。就連她一個不習慣看風景的都在欣賞風景…她身邊的阿卡姆先生對此也表示很不錯,他說:“美不勝收的景色,你要體驗下嗎?”
啊?也不至于美不勝收吧?
奧菲利亞狐疑地又看了眼面前的湖泊。
或許這就是靈感高的好處…某一刻,面前的水流微微一蕩,奧菲利亞好像看見了一副新的畫卷——那是一隻巨大的、畸形的蛞蝓狀生物,它的上方是三條帶有眼球的觸角。
就在風推動水流的瞬間,那個生物探出了觸角,那上面的三個眼球炯炯有神,和奧菲利亞對視着。而就在這可怕的生物附近,無數腫脹的屍體正在水底臣服于它。他們堆砌在一起,簡直像是一座屍山。奧菲利亞感覺自己被惡心到了。
那湖水的腥氣正混合着屍體腐爛的味道,以及一種不斷湧入她鼻腔,争先恐後攪動她思緒的臭雞蛋味…一齊襲來。
脆弱如奧菲利亞,她就差幹嘔了。
因此也來不及思考,她甚至不想和水裡的不可名狀打個招呼,拉着旁邊的阿卡姆扭頭就走了。撤出了好幾百米以後,奧菲利亞深呼吸了一口正常的空氣,漸漸放松了下來。
她感慨:“還是這裡的空氣好點。”
一邊的阿卡姆說:“你走的真快。”
奧菲利亞已經不想吐槽為什麼這裡水裡還有一個不可名狀了,她隻是收拾了收拾自己的表情,對着阿卡姆道:“算了…他們兩個人呢?不會在剛才的湖泊那…找我們吧…?”
“這個…倒是沒有。”他答。
“那他們去哪裡啦?”她問。
“他們被邪教徒綁架了。”青年人歎息了聲,表情中帶了幾分憐憫,“調查員遇險的體質啊…真是可憐極了。”也有趣極了。
奧菲利亞:???
不是,這才一會,隊友就白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