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趕緊讓他做成這筆生意走人。
想到這裡,宋三郎心中有了主意。他略微一思索,便對劉唐說道,“你要别的事情,我還不一定幫得上忙。但你既為了買糧而來,那實不相瞞,我娘子正巧開了個糧鋪。”
劉唐一聽,心中頓時大喜,“既然如此,押司哥哥可否能引薦一番,讓小弟也拜見下嫂嫂?”
“這個好說。”宋三郎點頭,松開了握着劉唐的手,“我在縣中認識的人多,你與我走在一起不方便。我給你指條道,你先一步過去敲門,隻說是我的朋友便是。我稍後一步到。”
“好。”劉唐聽完,也覺得這安排極好,當下同意,“勞煩哥哥給我說清楚些,我沒怎麼來過郓城,怕摸錯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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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文遠自從中午得了唐二牛的捎信,知道閻婆惜約他晚上見面,便等的有些心急火燎的。
一半是想的,一半是窮的。
他也多日沒有溫香軟玉在懷了,因此對那風□□人很是想念。再說每次去閻家,閻家母女都好酒好肉的招待,因此一想到閻婆惜,便很自然的聯想起與富足,溫暖,飽食有關的種種感覺。
另外一方面,則是最近的手頭太緊了。有道是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再遇到這個女人之前,他摳搜日子過慣了,也能捱過去。但遇到她之後,她沒有讓他為銀子發愁過,所以自己的月俸很自然而然的就花光了,等到接濟的銀子沒來,這日子就難熬了。
如今,這一切總算是結束了。想着晚上的火熱,他心癢難耐,一下衙就沖回家,忍着用冷水擦了個澡,又換上一身漂亮卻不保暖的衣服,然後就低調的出門回情人了。
他對閻家是熟門熟路,因此一路上走的極快,隻是走到了門口,才想到她是約他在隔壁見面,忍不住笑着想——呵,果然是想跟我玩新花招了。也罷,自己家總不如外面來的刺激,看來今晚要被那小娘皮榨幹了。
懷着辛苦而甜蜜的煩惱打開了那座空宅院,張文遠喊了兩聲,發現屋中并沒有人回應他,但桌上又放着酒食,便疑心是閻婆惜被人絆住了,于是将房門半掩着留了條縫,然後就美滋滋的邊喝酒邊等起人來。
這酒清冽如水,但是一口下去,卻又火辣綿香,張文遠第一口被嗆了,可嗆過之後,又覺得回味無窮,忍不住喝了第二口,第三口……
就這麼也不知道喝了多久,忽然就頭暈目眩了起來。在朦朦胧胧之中,張文遠忽然聽到似乎有人敲門進來,他撐着桌子起身,便見一人帶着鬥笠走了進來。
“好人兒,你可終于來了。”張文遠見到有人來,笑嘻嘻的一把撲上去,抱着人的腰就要往床上帶,“難道是宋江那厮忽然回來,纏着你不許讓你出來了?”
但不知道為何,他總覺得懷裡的人似乎比自己還高,還壯,一下子就沒搬動,忍不住嘀咕,“咦,小心肝,你這腰怎麼變粗了這麼多許?”